“不要紧张,爬伏着就好,我还按照之前的节奏来!”
“嗯!”
轻轻应了一声,傅清风又取出了久违的白巾,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待手腕被捉住、六条阴阳经脉被按拿时,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心情平静了下来。
可当滚烫的大手拿至肩窝时,郝天突然的开口,却让她猝不及防——
“要不要将正经全部按完?”
“呜呜呜呜!”
“好!”
郝天瞬时切换到了督脉,风府、哑门、大椎···待按倒命门穴时,郝天再问——“要不要继续?”
“呜呜呜呜!”
清风疯狂摆头,心中则暗骂——
“你按了就按了,我还能说什么不成?你这开口一问,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待郝天再从手腕按起时,傅清风银牙紧咬,差点没将白巾磨断了——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三遍过后,郝天轻道一声“好”,便罢了手。
月池快步过来,拍了一巴掌还兀自难以置信的清风,便急忙道:
“郝天大哥,你只要觉得该按你就按,怎么对我帮助大就怎么做,不要再问我了啊!”
说罢,月池迅速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便视死如归的趴下。
看到这一幕,傅清风窝在床旮旯里神情呆滞、怔怔出神!
“月池,待会一定要将精神沉寂下来,留意阴蹻之动,知道吗?”
“呜呜!”
“好!”
接下来,傅清风就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月池像个布娃娃一般,被翻过来翻过去的颠腾。
督脉腰俞、长强被按了;
任脉从上到下按至关元;
布袜也被摘了,十二正经唯余天池穴、足五里穴周围不曾被按。
此刻,月池紧咬着牙关,脸部青筋一跳一跳的,忍的极其辛苦!
单看月池如此模样,只会让人以为郝天做事粗鲁、不解风情。
但是清风看的分明——郝天不疾不徐,轻重有度。
更为难得的是——他全程蒙着眼睛,却没有点错一个穴位。
甚至从每一只手脚起始时,他的十指同时可以律动三条阳脉、或阴脉。
两遍就能将一臂一腿的经脉窍穴指拿完毕。其对人体经脉窍穴的了解程度,精细的骇人!
三遍一过,月池额头细汗密布,宛如刚被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但是,她精神头出奇的好,整个人亢奋的不行!
“沉下精神,观照己身。即便不能捕捉阴蹻之动,也要好好体悟自己的经脉窍穴!”
郝天叮嘱一声,月池立即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郝天转身刚要摘下布条时,只听得清风道:“郝天大哥,这才片刻不到你怎么能走?”
“怎么,你也想试试?”
看到郝天如此直接,傅清风心中羞赧,却还是强装淡定道:“我有点怕痒,先给我按按足三阳经脉。”
“也好!”
清风立即拉了一把月池,月池嘟囔道:“你的事真多,净会给郝天大哥添麻烦!”
话虽如此说,但月池还是让出了外铺,只是脸上的喜色少了许多。
清风垫着高枕,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的足尖。
待郝天精准的捉住它,并将它搁在膝盖上时,清风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好险没叫出声,便赶忙又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待昏冥之中,两抹月白显露,与一双赤红交相映辉时,清风已心乱如麻。
此刻她不禁暗忖——难怪月池丫头那么不堪,这搁谁能遭得住?
月白在赤红之中蜷缩、挣动、扎煞,很是调皮灵动!
玩着玩着,清风只觉的下腹愈来越热,此时她还未多想,仍沉浸在小鹿乱撞中。
可在某一个瞬间,流星划过脑海时,清风一把扯下布巾,情不自禁道:“郝天大哥它动了,阴蹻动了!”
“别激动,意念不要乱,你试试能不能将血气渗入三脉,截断任脉,引督脉之血聚于会阴?”
清风闭上眼睛,眉头直抽抽。
这时,月池已经轱辘了起来,盯着清风的脸庞直看,暗暗嘀咕着——
那种状态下,意乱神迷的,怎么可能留意阴蹻之动呢?
莫非是郝天大哥刚才用力过猛?
要不,以后也跟姐姐这样试试?
须臾后,清风睁开眼睛失落道:“没了,阴蹻不动了!”
“不用失望,以后还有机会。主要是你对血气的掌控,不能精细入微!”
“嗯,以后我会好好锻炼的!”
看着充满斗志的清风,郝天心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此刻清风的武学素养,绝对是不如方庭薇、白絮飞的。
可是清风都能如此快感应到阴蹻,而她们两人却从未提过。
难道自己和傅清风是修道天才,而她们却不是?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迅速打灭,他还是认为——
没有什么天才不天才的,只有心性、毅力、认知障才是影响修行的要素!
或许是看到了希望,有了动力,第二天郝天到达演武堂时,便看到了两人在打太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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