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到来,满朝文武放假七天。
傅相公远在浙江,自然是无法回来过年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傅府的喜庆气氛——
农历除夕夜,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
此时的门神,尚还是以丑陋着名的钟馗,可以捉妖镇鬼。
到了北宋末年,则流行用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趣事?
几乎整个傅府的人都在高兴,过年可是有赏钱的。
除此之外,吃饺子、穿新衣、放爆竹、拜新年、正月庙会等等活动,比后世可丰富多了!
不过有两人却兴致不高,一个是在此界待了两个年头的郝天——
蕴养期结束,哪怕他以后再参加天命试炼,也不会有此等闲工夫了!
另一个就是傅清风——
她正好是正月底出生,再过一个月就要及笄了;再过半年父亲回京述职时,她就要被嫁出去了!
于是,清风又开始了强练真气。
一动皆动,月池自然不甘落后。
她也就比清风小半年而已,万一父亲回来再将她嫁出去咋办?
一个冬天过去,两人体内的阴阳之力是平衡了。但是她们这么造,亏的却是血气!
郝天再次成为了【代吃】,食量又一次猛增,因为他自身也处在积蓄真气的阶段。
他这一放开了吃,可就惊心骇目了——
整个傅府上下,不过五十人。郝天一顿的饭食,就超过了他们一半人!
背后谣言四起——郝天不是仙神下凡,就是妖魔转世。
整个傅府的小厮、丫鬟都躲着他走,傅相公的各位妻妾对他敬而远之!
也就那些亲卫武者,更愿意跟他亲近。
毕竟,他们经常帮助郝天淬体,可是知道郝天的能耐的——
往前推三四十年前,郝天这身本事起码也得捞个将军当当,只是他生不逢时罢了!
阳春三月末,傅清风铸就丹鼎。
四月中旬,傅月池铸就丹鼎。
两人在郝天的劝诫下开始养脉,郝天的食量也缓缓减少,但也保持在了十五人份。
变局时刻会来临,他不得不快速积蓄力量。
如今循行于经脉中的气,全部被真元之气代替,但也只是首尾相接,并不饱满!
《金钟罩》的爆气之法,也已被他熟练掌握。
《金钟罩》的真气运行,也和《铁布衫功》的血气运行糅合在了一起。
但是,两者的融合需要时间去打磨,非一朝可成!
关于《化天战气》中督冲二脉的练法,郝天还是学了。
万一挺过了巨尸一关,却倒在了《索命梵音》上,岂不可惜?
除此之外,郝天也每日闭目打拳,勤练不辍。
一是锻炼内景、外景,二是熟练对真气的掌控运用。
别还没等到巨尸出现,自己却倒在了左千户这一关,那就更可惜了!
六月下旬,傅月池及笄后的第三天下午,两位夫人神色惶惶地进入了演武堂——
“怎么可能?我爹爹为人正直,清正廉明,怎么可能犯下累累罪行?”
傅清风眼神凌厉、面泛血光,已然怒不可遏!
“十大罪状?我爹爹到了两浙路不过一年,如何能犯下十大罪状?呵呵呵呵!”
傅月池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亦是气极!
“清风、月池,你们快带上些钱财出去躲躲。如果我们家遭难,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大夫人一句户说完,又拭泪道:
“郝天,你不是外人。如果傅府过不了这一关,就拜托你照顾清风和月池了!”
二夫人看看月池,也朝着郝天点点头。
郝天没有同意,而是反问道:“两位夫人,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
“送信的人偷偷告诉我,说是老爷的一个吏部朋友让他送的。”
【吏部,吏部尚书马相公?】
暗念了一句,郝天问道:“送信的人还有没有交代什么?”
“还说让我们快些决择。但是我们一逃,岂不是说明我们傅家心亏?”
【老马这是不想保亲家了呀?老傅被冤枉,其中该不会还有老马出的一份力吧?】
“夫人,那人有没有说——负责押解傅相公的人是谁?”
“咳咳!这事还没有传到官家耳朵里,老爷他还没被定罪呢!”
“哦,是我失言了,抱歉抱歉!”郝天语气一转道:
“这样吧,我带着清风月池先到府外躲躲。等到事情有了结果,我们再做决定如何?”
大夫人与二夫人对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我不走,谁敢欺负我们傅家,我要他们血溅五步!”
傅清风厉喝一声,傅月池亦道:
“我也不走,我不信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明白人,会坐视爹爹受不白之冤?”
“对,我去求马相公帮忙,他一定会帮助爹爹平冤昭雪的!”
傅清风目蕴泪光,看向了母亲,只是母亲眼帘垂下,摇了摇头。
清风一怔神,又看向了姨娘,月池的母亲也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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