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远处两人还没完全消失的身影,尤文医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
“刀邛!权逢!”
这时候尤文医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音。他这一刚醒就急着问这问那,又要来这儿,哪里顾得上吃东西。
况且身体不适也没什么食欲,如今方才有感觉,饿得肚子都抗议了。
徐二娘笑着说道:“要不我去帮阁主做点吃的?”
尤文医尴尬地说道:“那就多谢徐阁主了。”
留下来的他算是个废人,他现在虽然手可以动,但是身体却不宜动弹,一动就能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感。
有些事宜只好徐二娘代为照顾。
尤文医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照顾,一脸的尴尬,可是没办法,肚子又饿。
原想着莫要辜负了小姑娘的期待,还能体会一下坐轿子的感觉。
结果没想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这一晚,尤文医就尴尬地留宿在了徐二娘的府邸。
第二天一大早,权逢和刀邛带着石头和布谷过来了。
小布谷一起来就闹着要找师傅,看着刀邛和权逢的眼神都变得不善,好像是看着坏人一般,就是他们把师傅带走了。
没办法,只能一大早就把丫头带过来了。
害得刀邛都没办法练剑。
如今尤文医重伤,他终于有时间有机会超过他了!
尤文医醒得很早,但是醒了跟没醒也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就跟半身不遂一样。
尤文医虽然身上很痛苦,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他看到了房间外面,天光一点点亮起来,直到照进房屋,照耀整片大地。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错了,贸然去打破平衡,很可能会给两袖清风阁带来灭顶之灾,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做法,这是他在自己的路上唯一的选择。
不过这只是对他而言,他也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并不算好事。
所幸暂时并未波及其他。
他的伤需要尽快养好,终究得把这些纷争带离俐城,刀剑神诀出世,未来更加棘手,他需要离开了。
这一顿徐府的早膳就吃得舒服了,众人又高高兴兴地享受了一顿徐二娘的手艺,就连小布谷都被折服了。
晌午,尤文医领着众人前往了一栋酒楼,或者说是众人领着他去的。
酒楼大门牌匾上赫然立着两个大字:徐楼。
而它的前身正是步匙楼。
徐楼内走出一个年轻人,对着尤文医说道;“恭迎阁主。”
尤文医笑道:“你是周诲吧,真有本事!”
周诲也笑了。
“多谢阁主夸奖,自是比不上阁主的。”
“不必谦虚,你去忙商会的事吧,从今天开始,这座酒楼就不用管了。”
“是。”
徐二娘问道:“阁主这是?”
“早便说了,我要送徐阁主一座徐楼,如今这座徐楼就是徐阁主的了。” 尤文医爽朗地躺着笑道。
徐二娘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当初只当他是戏言,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曾想他说得都是真的。
其实很多实话就是戏言,同时很多戏言也可能是实话。
徐二娘行了一礼,灿然笑道:“多谢阁主。”
尤文医说道:“顶楼已经为徐阁主准备好了,今日我们就借徐阁主的顶楼给玥梨补办一个生辰宴吧。”
徐二娘露出了微笑,嘴角是无法伪装的弧度。
“好。”
于是一行人就上去了,最麻烦的尤阁主同样舒服地被抬了上去。
等这一楼一餐落定,尤文医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开始了真正的静养。
他这副身子骨即便被人抬着走还是够呛。
但是他还是想把自己应该做的做完。
权逢和刀邛心里也有数,尽量不让尤文医太受颠簸。
如今尤文医算是真正的安静了,整日只有布谷小丫头陪在身边。他要么教教小布谷,要么就自己看书,小日子过得不可谓不惬意。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心里的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璃也再次被软禁,理由是多事之秋,保护她!
惠知楼也来探望过一次,压着火气,来了就直截了当地问,“你有未婚妻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来的未婚妻?”尤文医摸不着头脑。
惠知楼得到答案转身就走了,他对尤文医的话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想是那姑娘编的,那姑娘一看就做得出这种事儿。
惠知楼本欲赶紧回去告知惠知芊,结果惠知芊闭门谢客,连他都不见。
他想了想,来日方长,有些事情经过酝酿才能更加打动人。
况且他本就忙得不可开交,便想着让知芊冷静几天再告诉她,毕竟来日方长。
权逢就惨了,整天都在处理阁中事务。
一来,风劫的行踪不定,悦芯郡主天天在城里找人,搞得人心浮动。
二来,权逢也感觉到时间上的紧迫,他要抓紧时间将两袖清风阁的权柄掌握在手中,安抚各方势力。
同时还有最棘手的城主府。
抓了城主的家眷,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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