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韵竹房中,贴身丫鬟看下雨了,正要去看看自家小姐,便听见舞剑的动静,着急地冲了进去,她还以为有人要对小姐不利呢?
结果正看见小姐在雨中舞剑,她所看到的也只是舞剑,丫鬟尖声叫道:“小姐。”
南宫韵竹听见丫鬟的声音回过神来,拖着湿淋淋的衣裳欣喜地跑进了房中,嫣然笑道:“红叶,我明白了!”
红叶拉着自家小姐,焦急地用手帕替小姐擦脸,说道:“小姐这是干嘛啊,怎的突然想起来去练剑了,就算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能去淋雨啊,要是生病了如何是好,快快把湿衣服脱了换下来,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热水,莫要染了风寒。”
韵竹傻笑着说道:“没事儿,小姐我身体好着呢,换件衣服就行了。”
红叶服侍着自家小姐换了衣裳,又唤了人来擦干水渍。
她替小姐重新梳理头发,嗔怪地说道:“小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会生病的。”
韵竹拉着丫鬟的手说道:“好啦,不过你可别告诉娘亲。”
“可以,但是小姐不可以再这样了,否则我不但要告诉夫人,还要告诉家主。” 红叶嘟囔着说道。
韵竹转过头来,捧着红叶的脸蛋揉着笑嘻嘻地说道:“知道啦,小红叶最好了。”
红叶摆脱了韵竹,拉回了她的手,把她的脑袋摆正面对镜子,似是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小姐~”
“好啦好啦,不闹了,说真的,红叶,要是我离开南宫城,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红叶边梳理着头发边说道:“小姐又在说什么胡话,离开南宫城干嘛,小姐若是想出去玩儿,让二公子带小姐出去游玩一番便是了。”
“不是出去玩,是离开南宫城。”
红叶握着梳子的手停滞了下来,盯着镜子中的韵竹惊声说道:“小姐是想离家出走?”
韵竹说道:“不是离家出走,只是离开一段时间。”
红叶一下就急了,“不行不行,小姐怎会有这种想法,小姐从未出过远门,今日怎的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没事只是说说而已,你可别让我娘知道。” 韵竹叹息了一声。
红叶放下了梳子,“小姐,红叶知道你不想嫁人,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想离开南宫城啊?”
南宫韵竹抓住了红叶的手,“行了,只是说说而已,头发梳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等头发干了就休息一会儿。”
红叶脸上有点焦急,但还是行礼说道:“好,红叶先退下了,小姐好好休息。”
红叶走后,南宫韵竹看着镜子中自己姣好的容颜,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笨的脑子居然也能悟道,虽然她并不知道如何修道,但是她能感受到身体中蕴含着的这股玄妙的力量。
她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平常也没有人告诉她,不过她曾听见父亲对哥哥说若是有朝一日有幸悟道,绝不可告知于任何人,否则恐怕引来祸患。
韵竹也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和母亲,因为这会是她离开南宫城闯荡天下的底气。
若是告诉了父亲母亲,他们肯定更不会让自己出去了。
另一边,南宫韵昊和小妹分开后,去了父亲的书房,却并未见到南宫易声。
此时南宫易声正在宴请各派的人,都是些老前辈,那酒一喝起来就是没完没了,酒这个东西似乎大家都很爱,一喝起来就不想停。
南宫韵昊到书房并不是为了见南宫易声,此刻南宫家的人应该大都在前院宴请宾客,而他则是为了处理其他的事。
不为人知的是,书房里此刻有另一个人存在。
此人戴着黑白阴阳鱼面具,双手背身正看着壁上南宫的族纹,
南宫韵昊拱手道:“伯父。”
这便是南宫易声的哥哥,南宫易司。
南宫易司点了点头,沉闷的声音响起,“你觉得那三个人怎么样?”
南宫韵昊开口答道:“都是江湖人,洒脱随性,六尘虽说是个武僧,但是并非普通的和尚,是个修佛道的,有慧根,性格简单。刀邛同样也很简单,倒是像个武痴,不善脑力,凡事以尤文医为主。至于那个尤文医,很沉稳话不多,从始至终都是在吃东西,寥寥几句话也是无关痛痒,我看不透。”
“无妨,能靠自己悟道的人,要么心思复杂,思虑过重,要么心思简单,有赤子之心。但是能靠自己悟道就是他们的本事,值得结交。我问你,你可从尤文医身上看到什么细节?”南宫易司平静说道。
南宫韵昊沉思了一会儿,试着开口说道:“他不饮酒,算不算细节。”
“你见过几个不饮酒的年轻人?”
“滴酒不沾的倒是不曾见过。”
“自古以来无酒不成席,若是不能打破常规,他如何能悟道超脱,若是有机会向他多请教,你若是不能打破常规,未来的路你知道的,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南宫韵昊弯腰拱手,“侄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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