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碰巧听说的。”越不予不敢看她,却又不断地看她。
“这么巧啊,我还以为你跟着我呢!”
“这怎么会,我之前已经离开了澜山关。”
“行吧,你大晚上的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走?”姬商疑惑地看着他,哪有人大半夜登门的,很急吗?
“对,明日杀神殿的人就要到澜山关了,到时候必定会引发战火,晨王在外虎视眈眈,即便有这将近六十万的大军,但是澜山关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离开。”
“你都可以留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姬商反问道。
“这不一样,这是我的家,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
“可澜山关也是我的家,我当然也要留下来。”
“你留下来又能做什么,战争一旦发生,谁也无法保全自己,所以你赶紧走。”越不予的声音强硬了些。
“越不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走我就走吗?难道我让你走,你会走吗?”
姬商的声音爆发了出来,她看着越不予满是怒容,随即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好啊,你要我走,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姬商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一下,双手抱胸,盯着越不予。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护我一辈子。”
越不予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盯着她那骄纵的脸,她说的是什么?
“怎么,傻了吗?听不懂是吧?你既然给我赎了身,难道就想这样丢下我一走了之了吗?”姬商冷声说道。
越不予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也有几分失落,原来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确实是我疏忽了,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越不予低下了头,她一个弱女子能让她去哪里啊。
“我不管,那你说,走是不走?”
姬商的神色很坚定,要么越不予带着她一起走,要么他们就一起留下。
越不予犯难了,他靠在墙上,不知道怎么开口。
姬商索性打开了院门走了进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次,你还有时间。”
她进去就关了房门,没有理会越不予,越不予犹豫了一瞬,走了进去,将院门掩住。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月亮出来了,将他的影子印在地上,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没有答案。
他当然想带着姬商离开,可是这样一来就背离了自己的初心,他从江湖赶回澜山关,就是想守护这一片土地。
当年,越不予的父母相继去世,这里就是他唯一的根了,可以说澜山关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绝对不允许这里被战争所摧毁。
当年,酒坊发生意外,几人喝了酒坊的酒死了,死者的亲人闹到了官府,酒坊老板入狱。
但是这并不能让有些人泄愤,那一天,酒坊失火,烧了大半,越不予的父母被活活烧死,而他当时也在酒坊,只是在最后的关头被救了出来,救他的是个衙役。
后来那个衙役帮助他生存了下来,甚至教了他一点儿拳脚功夫,那个衙役平生的志向就是守护好澜山关,越不予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而那个衙役在一次剿匪行动中身死,越不予也在几年后离开了澜山关,踏上了江湖。
可以说,这么些年来,越不予是第一次回到澜山关。
这里的一切显得多么的陌生,又是多么熟悉!
要说就这么走了,他心里这关过不去。
可要是不走,他又对不起姬商。
这便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他站在院中,而她立在窗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缘分可远不止于此。
谛临城。
晚间尤文医亲自下厨满足了自己的味蕾,这一手算是彻底让苏明月折服了。她不争了,从此厨房的归属权只能是伟大的阁主大人。
尤文医决定暂时在这里住几天,难得闲下来,不如好好睡一觉,他心里的事儿太多了,这让他疲惫不堪。
等他收拾好,躺了一会儿,正准备去出恭。
结果却听见苏明月的房里传来一些不正当的声音。
“你用点儿力,重点儿舒服。”
“哦好,可是为什么你这里看起来这么小呢,小僧看到有的女人好像比你大得多。”
“嘁,大小那都不是一样的吗?”
屋外的尤文医咽了口唾沫,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为了解开误会他偷偷靠近了些。
“明月姑娘,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日之后,老是想摸你的胸口,好像这样会让小僧心里很舒服。”
苏明月舒坦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奇怪,好像我也很舒服,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奇怪,而且为什么小僧出恭的地方会翘起来呢,而且为什么我很想靠近姑娘。”
“哦,是吗?听说男人和女人下面长得不一样,要不我看看你的。”苏明月好奇地说道。
两个人互相观摩了一番对方的不同,仿佛脑海中灵光一现,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对方,探寻着生命的奥秘,在欲望的驱使下,在丝毫不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的情况下,竟然,竟然发生了一些神奇的事儿。
屋外的尤文医如遭雷击,他默默走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可能,是假的吧?
六尘明明这么单纯,苏明月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人啊,莫非两人真是那种关系吗?
可是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他们一点儿也不懂啊!
澜山关。
第二天清晨,当姬商打开房门的时候,越不予就这样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她二话不说,将一枚针刺入了他的身体。
“好好睡吧,既然你做不出决定,那就让自私的我来帮你。这一次,我不会留下你了。”
她没有越不予那种想法,澜山关要灭就灭吧,她不在乎。而她留下来的理由就是眼前这个傻子啊!
姬商找了辆马车,带着越不予走了。
他们之间的故事可远不止于此,无论是开头,还是结尾,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不切实际的期望想必都会显露在岁月中,且行、且看,山河终有尽;且思、且念,风雨一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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