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言辞有力地说道:“几位大人,我打算暂时留在谛临城,还需要苏大人安排一番,至于小七妹妹,听说这里是个女子武馆,不知道可否让她在这里习武,我们都是两袖清风阁的人。”
小七被推到前面,显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尤文医搞的什么名堂,不过她还是配合着他演戏。
“是,不知可否让我们暂时留下。”
苏明月抬眼看了一下,“你们能做什么啊?”
“苏大人要我们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但凭苏大人吩咐。”
“不妥不妥,现在我可没时间安排你们,这样吧,你先暂时去看门,至于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小七。”
“好,你就暂时留在这儿吧,从明日开始我就教你习武。”
“多谢大人。”
尤文医也道了谢,走去门边,老老实实看门了,远远地警惕着这边的动静。
尤其是雪沁心,苏明月毕竟已经跟雅儿相处了这么久,怎么说也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馆中又来了两个姑娘,苏明月心里还挺高兴的,更何况她刚升了官儿,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
让小七帮着苏子兰准备一场世纪大餐。
至于雪沁心,那是对雅儿爱不释手,起初雅儿还对这汹涌而来的爱无所适从,结果很快就被雪沁心那五花八门的手段征服了。
尤文医看着雪沁心圆滚滚的脸,觉得还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她们都很喜欢雅儿,轻易不会带坏的。
看着这样的场景,他也算是放下了心,但总是酸楚楚的 ,其实他一直以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要去找风铃吗?
这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明月馆用餐的时候,尤文医以自己外男的身份推脱,没有与她们一同用餐,现在的他对于她们终究是陌生人,不好打扰。
说起来这一个女子武馆,莫名其妙地就聚拢了一帮女子,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雪沁心的存在对她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今日之后他便决定离开了。
有人照顾着雅儿,相信她会幸福地长大的。
入夜后,尤文医兢兢业业地承担起着自己看门的责任,也不让小七待在自己的身边。
见后院房中灯火几乎都熄了。
他便来到了躺椅上躺着,一股轻松熟悉的感觉充满了全身,看着漆黑的天空,空荡荡的,这样的生活,他再也不会有了。
小院里十分平静,白天几人的笑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将这幽深的夜衬托得更加可怕。
尤文医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好像自己只能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死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乎,死神的阴冷笼罩着他,冰冷而孤寂。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这夜那么黑,那么深,好像他什么也看不清。
房中,几人都睡了,只有苏子兰的房里还留存着一盏烛火,她正在做绣活,这是她的生计。
苏子兰不会白白接受尤文医的好意,她总要有个挣钱的本领,将雅儿养大,她不是可以平白接受人家好意的人,她更喜欢靠自己的双手,踏实。
苏子兰做完绣活,夜已经深了,她想起下午绣了两个荷包似乎了落在前院了,她准备去找找,免得明日忘了。
卖东西起得很早,她习惯在前一天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苏子兰来到前院,借助微弱的光亮,见那躺椅上有一个人,看不真切。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唤了一声,“尤大哥。”
虽然尤文医的面容声音都变了,但是他的身形却依旧。
他的思绪飘飞,听见有人叫他,就顺其自然地答应了一声。
突然,他意识到不对,立马站了起来,“对不起大人,我因为累了就在这儿靠了一会儿。”
苏子兰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是她听错了吗?
她分明记得好像尤文医答应了她一声。
“无妨的。”
苏子兰拿了自己的荷包,便准备离开了,尤文医叫住了她。
“苏姑娘,我得到阁中消息,就要连夜离开,可否请你明日帮我传个话。”
“可以。”
“还请苏姑娘,告诉小七妹妹,多谢她引我加入阁中,我希望她就留在这里习武,莫要再来寻我,还有,我的秘密她知我知。”
“好。”
“姑娘,就此别过。”
尤文医端正地拱手行了个礼,飞身离开了小院。
他虽然没了内力,但以剑意催动轻功,反而有一种轻飘飘的腾空之感,远胜轻功。
苏子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更觉得熟悉了几分,而且他为什么叫她苏姑娘!
苏子兰虽然向来心细,但是也并没有往那上面去想。
尤文医已经打定主意今夜离开了,小七也留在了这里,他并不希望耽误了她,这里挺适合她的。
而他迟迟未离开,只是不舍罢了。
需要他做的事儿还有很多。
权逢、权襄,这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当初尤文医被世人针对,他便知道这背后有着权襄的影子。
如今又在谛临城遇到权襄,他可不认为这么巧。
他已然身死,权襄在这里又想做些什么呢?
尤文医现在对权襄可是非常感兴趣。
他漫步在深夜的街道,走向了城主府。
他也很好奇宫长青执掌权势之后又变成了怎么样?
谁能想到当初的那个南宫城二公子居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城主府,尤文医一如往常,潜入了其中。
这夜,府里当是很热闹的。
一方面婚事在如火如荼地准备中,另一方面,权逢的到来,宫长青不能忽视。
虽然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夜已经深了,可是对于这硕大的城主府,仍旧还早,歌舞升平。
也是这样的缘故,尤文医才有机会潜入,否者以城主府戒备之森严,平常时候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现在的城主府,已经今非昔比。
尤文医缓缓走在府中小径,他现在可是轻松至极。
将小七留下之后,他便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剩下的一日,那就一个人放纵些吧。
他手中还带着从明月馆顺走的一壶酒,这口他可是馋了好久了。
那份从容,哪怕是路过的守卫都没有盘问他,今夜宴饮的人太多了。
尤文医许久没有喝酒,再碰这酒,竟然味道又不一样了,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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