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汪广洋能理解。
路基挖三尺多深,汪广洋同样也能理解。
毕竟以前也没有人像你杨癫疯一样用碎石子和水泥修路。
而且那些修路的苦役都是发配过来的囚犯,用起来不心疼。
修路的标准高一些,按照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使用寿命来修,这些都由得你杨癫疯。
可是你特么占十丈宽的地来修路是个什么鬼?
是,你只修了一丈宽,剩下九丈都闲着,可那特么也是九丈的空地啊混蛋!
这要是搁宁阳县也就算了,毕竟那只是一个县。
可这是特么登州府!
一府之地,下辖十个县,你占这么宽的地用来修路?
而更让汪广洋感觉无法接受的,是招远县的路并不仅仅只有一条。
一条往东北方向,看样子是通往登州府城的。
另一条往东稍微偏东南一点儿,看样子是通往栖霞县的。
关键是还有第三条,往南偏东一点儿的方向,是通往莱阳的。
不是,一个招远县,修三条这种占地十丈宽的路?
你杨癫疯这么牛批,你咋不上天呢!
这他娘的,也就是本布政使管不到你登州府。
要是本布政使能管得到你登州府,你姓杨的多少得挨顿骂才行!
汪广洋一边在心里骂街一边往登州府赶。
等到了登州府城外的时候,汪广洋已经没有了骂街的心情。
累了,毁灭吧。
一个登州府城的规模,丝毫不比济南府城差,甚至在防御方面还有所超出。
这他娘的到底济南府是省城,还是你登州府是府城?
要是换个不知道,不得以为登州是省城,你杨癫疯才是山东布政使?
还有登州府的城墙,你特么在一个府城的城墙里搞藏兵洞?
你有那么多的兵吗混蛋!
汪广洋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带着众多随员进了城。
然后,汪广洋就再一次被震惊了。
好家伙,你登州府的老百姓竟然脸色红润!
我尼玛,济南府的百姓也顶多就是刚吃饱饭,没有那种面黄肌瘦的感觉好吗!
你一个府城的百姓反倒吃出了脸色红润的感觉?
要不然,老夫这个布政使干脆让给你杨癫疯得了。
一来,老百姓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儿。
二来,老夫也不用再天天操心那些破事儿,更不用天天担心手底下有一个根本管不了的知府老爷。
气呼呼的呸了一声后,汪广洋又无可奈何的带着一众随员们往登州府衙而去。
没办法,汪广洋是从二品的左承宣布政使,而登州府衙里却有一个没品级的当朝太子爷,外加一个从一品的驸马爷。
只是等见过了朱标和杨少峰之后,汪广洋整个人都差点儿疯掉。
整个山东布政使司都要开始修路、种树,而且修路的标准要按照登州府的标准来。
也就是说,整个山东布政使司境内要占下许多条十丈宽的地用来修路,而且每条路都要先修一丈宽。
与此同时,每个府、州、县、社、村,还要开始疯狂的植树活动。
杨、柳、槐、梧、桦、樟、枣,什么能种什么树就种什么树。
还得号召所有的百姓种果树。
另外,还得号召百姓多修水库、水渠和水塘。
还有就是每个县都得搞一个水泥工坊,一个小煤窑,一个小冶铁工坊。
汪广洋傻傻的看着朱标和杨少峰。
这俩是傻子吧?
如果他俩不是傻子,那他俩是怎么商量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的?
不是,这踏马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还修路?
这俩傻子也不想想,登州府能这么疯狂的修路是因为登州府有好几万的苦役可以使唤。
山东布政使司有什么?
就治下那两百来万百姓?
两百来万百姓听上去是挺多,可是平均到每个州、县,实际上也没比你登州府强多少好吗!
汪广洋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向着朱标拱手说道:“殿下,眼下春耕在即,臣最多也就是让每个州县都弄出一个小水泥窑,另外再把修路用的地给占出来。”
“至于说像登州府一样大肆修路,只怕要等到秋后才行。”
“另外……”
略微一迟疑,汪广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似这般大规模的修路,实在不是山东布政使司所能承担。”
“其中勘探、规划修路的路线,这些需要工部派人。”
“而修路时如果征发徭役,则需要先与户部沟通,从江南购买粮草。”
“如果使用劳工……”
汪广洋看了杨少峰一眼,满脸艳羡的说道:“除非驸马爷能往其他地方调拨一些劳工。”
杨少峰顿时急了:“不行,下官这里的劳工也不多,没办法往其他地方调拨。”
只是略微琢磨一番,杨少峰就改变了主意。
“汪布政使,下官这里虽然没有多少劳工可以调拨,但是朝廷有啊。”
“只要汪布政使要的劳工数量不超过十万,朝廷应该都能拨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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