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狱,地下三十层
靠里的一间房内,浮笙照常般轻睡,凤傲天也依旧闭目养神。
反倒是打坐的浮言睁开了眼,透过这幽暗的空间内,不知沉思着些什么。
“怎么了老言?”
浮笙睁开眼,传音给浮言道。
浮言表面毫无动作,传音回道:“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在思考逃出去的事吗?”浮笙翻了个身子。
“嗯,在完善细节,她的这个变数不好解决。”
“我信你,不过也不用太在意,有我在呢。”
“嗯。”
浮言看着凤傲天身边的酒壶,如是应道。
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凤傲天沐浴在唯一的诡异光芒下,轻闭着双眼。
在浮笙和浮言刚传完音不久后,沉寂许久的石壁再次有了动静。
轰——
伴随着岩石间的摩擦声,石门升起,门外走进来一位没见过的狱卒:
“凤傲天,出来吧,有人找你。”
说完便靠在墙壁上,注目着浮笙浮言两人,以免他们趁机逃掉。
凤傲天起身走出,也没奇怪于对于自己这个死刑犯的传讯合不合理,径直没入走廊中的一片幽暗。
那狱卒关上石壁,领着凤傲天外行,门内的二人则面面相觑。
…………
一间略显简陋的室内,怀剑的徐晟和秋菱并坐,前面则是老熟人,正狱之主百里公明。
这三人对坐,即使是略显神经的秋菱都没怎么说话,空气中一时间沉闷的可怕,小小的传达兼待客室,似乎下一秒就将在这诡异到扭曲的气氛中被几人轰得粉碎。
好在这种氛围没持续太久,正狱狱卒的办事效率相当之高,没一会便领着红发的凤傲天进来。
见凤傲天来到,百里公明便不再待下去,起身拱手示意,接着便去正狱内亲身巡查去了。
这是近乎明示的暗示,如果不出意外,凤傲天接下来很快就能再见到外面的明媚阳光了。
“你们来做什么?”
“找你谈件事,怎么,有事要忙?”秋菱轻笑,挥手示意凤傲天坐下。
凤傲天摇摇头:“回头再说,我先回去了。”
“倒也是有脾气的主。”秋菱抛来一面玉佩,凤傲天随手接住,
“玩过火了别客气,到时拿着玉佩也能找到我们,这次,可是真诚心的有事与你呢。”
“哦。”
凤傲天头也不回的走回正狱,接下来要干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秋菱目送走凤傲天,旋即准备离开。
“你不觉着麻烦?”
“我们不就是最大的麻烦?况且……”秋菱轻笑,“不麻烦的,我还不稀罕呢。”
…………
…………
漆黑的甬道内,单调清脆的脚步声不断回荡着,在这无意的淹没里激荡出波纹,又经石壁而四散来。
滋啦~
一声急促的幻音闪烁,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声音,至少在初听者听来是如此。
滋啦~
音波再次在其中回荡起来,伴随着曙光与毁灭同存的光亮一瞬。
直至这时,才能反应过来,这是一道不断闪烁的金黄色电弧。
雷属木,却是拥有着最无与匹敌的毁灭之力。
这至高寂灭的永恒代价,即是永远只有一瞬的存在。
电光不时亮起在凤傲天的手上,对于一个火修来说,尤其是将火焰用到他这般出神入化的人来说是种不同的体验。
不过对于即将到来的火光而言,这些都只是添头。
雷光的亮度不断提高,连带着那龙蛇般狂舞的姿态也毕现而出,不断扩大。
不过这一切都是有极限的,在雷电愈发的狂暴与愤怒之中,真正狂野的雷鸣一瞬爆发,比这绚烂的多的,是其中一闪而逝的剧烈火焰。
轰!
金红色的光芒填满了原先黑暗,炽烈到让眼前产生一阵失明。
光芒消散。
原先凤傲天身侧的石壁被轰出一个人高的大洞,边缘处凹凸不平,略显狰狞。
徐徐的青烟从其中冒出,洞内是目瞪狗呆的浮笙和吊脸依旧的浮言。
凤傲天玉手一挥,原先依靠在墙边的酒壶便凭空飞起,稳稳入了他手中。
“姐姐,你,你是要去……”浮笙隐约间有些不好的预感。
凤傲天停下刚迈出去的一步,英气倩丽的面庞半露:“杀人放火。”
“还有,我是男的,不要叫我姐姐。”
云生呆滞在原地,看着那一抹赤红融入黑暗。刚刚似乎有什么比直接轰进来更震撼的话飘过去了。
其实凤傲天对于别人的称呼之类的很多时候都不会太过在意,而这个不在意的限度取决于他当天的心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云生顺眼,大概率是不会去纠正的。
甚至于连多此一举的来这里开门,都不止是为了取酒而已。
浮笙很快就整理好了凌乱的情况,转头看向一直在等待自己表述的浮言,略微点头。
浮笙起身欲走,却发现浮言依旧停在原地。
“怎么,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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