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王祺便急匆匆迎接出来,看他那急切又像是突然放松的样子,张翊一脸疑惑之色,随即问道:“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祺先是一愣,而后干笑一声,“下官以为大人你们回去神都了!”
“哦!”张翊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王祺是担心他们跑路,没人破案子。
他看上去像是那种会跑路的人吗?
似乎离开县衙的时候,也的确没与王祺打过招呼。
“我们去一趟正安县!”张翊说道。
闻言,王祺一脸疑惑之色,“去正安县做什么呢?”
“去青楼!”林鹏实在听不下去了,他都能想明白的,这个县令如此木讷,他是怎么成为这万安县县令的?
当今朝廷的察举制和九品中正制,可谓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如林鹏这等人,也只能在明镜司做个捕快,嗯,现在他是捕头。
王祺闻言,瞬间呆在当地。
去个青楼,还得去别的县,万安县的,满足不了吗?
他们这是有多厉害?
万安县太丢人了,竟然在这方面,都满足不了。
当即,王祺神色一正,深深地吸一口气,笑着说道:“万安县的青楼,谁不如正安县的红梦楼,但是,也还是有那么几位漂亮姑娘的,若是诸位愿意,本官这就去安排!”
张翊嘴巴微微抽搐了一下,这说的是什么?一县之令啊。
至于林鹏,眼睛已然明亮起来。
有人请去青楼,这是白嫖啊!他太喜欢了。
林鹏正要表示感谢的时候,张翊却率先开口,“这倒是不用了,我们去正安县,是为了查案子!”
“哦!”王祺答应一声,但有些不大相信。
“唉!”林鹏却是叹息一声,他知道是不能白嫖了。
夜幕降临,整个万安县灯火通明,热闹繁华非常,丝毫没有受到纸新娘案子的影响。
人,总是健忘的,人,只要没有关系到自己的事,似乎从来就不是大事。
张翊搬出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面的一株大树之下,空气里的灼热,已然退去许多,清风吹来,凉意拂面,当真惬意。
将近亥时左右,一道人影从空中徐徐降落,立在张翊前面一丈之处。
他没有换黑衣,也没有蒙着脸,就这般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
张翊没有惊讶,这人也没有惊讶,看着彼此,各自眼中皆是无比平静。
“你知道我会来?”这人开口,他正是白日里在船上见过的青年霍成刚。
张翊点头:“我的确在等你来,因为有些故事,还得你来讲!”
“不愧是明镜司的张大人!”霍成刚看了一眼张翊,露出尊敬之色。
张翊神捕之名,早已天下皆知,但让天下人认可尊重的,是张翊愿意为普通百姓请命的决心。
不是现在的张翊,而是曾经那个张翊。
在这个门阀制度严明的世界,寒门想要出人头地,难比登天。
曾经,那个张翊为不少寒门中人鸣不平,为百姓请大愿。
而今的张翊,则是一门子心思全部扑在案子上面,这时候,张翊也不得不想,这就是他全部的人生吗?
或许不是,但是,破案子是他提升自己本领唯一的路,他没得选择。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张翊看了霍成刚一眼。
霍成刚道:“我一直都在等张大人!”
“是因为县令大人破不了这案子?”张翊问道。
霍成刚眼中泛起愤怒之色,“那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能做什么?”
“如此说来,报官的可能不是罗豪,而是你?你同霜霜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张翊大胆推测。
“外面都说是罗豪报的官,大人为何这般说?”霍成刚道。
张翊道:“罗豪并非神情之人,最为关键的,报官对罗家没什么好处,如果可以,他们肯定希望没人知道这事!”
“看来大人已经查出来些东西!”霍成刚道。
张翊道:“我还等着你解惑呢!”
“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霍成刚道。
“你与霜霜究竟是什么关系?”张翊问道。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霍成刚道。
张翊看了霍成刚一眼,“只是普通朋友,能做这些吗?”
霍成刚叹息一声,他知道在张翊买年前撒谎是不可能的,当即整理一下思绪,道:“霜霜本是世家之女,而我,则是在他们家讨生活的!”
“是吗?那为何又沦落风尘了?”张翊问道。
“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事,当时的霜霜,不过五岁!”霍成刚双手捏得紧紧,眼中充满了恨意。
“我明白了!”张翊叹息一声,二十年的事,自然是因为女帝登基一事,当时大虞皇朝朝廷内外反对女帝的人可不少,被牵连的自然也不少。
“我早就跟霜霜说了,那个罗豪靠不住,可她却说罗豪也算是世家子弟,刘家的人,要嫁人,自然也得是世家!”霍成刚双手紧捏,指尖嵌入掌心,鲜血流淌,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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