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父亲并没有同意,他认为做生意要讲诚信,更何况是给皇宫的贡品,用其他货物,便是欺君之罪!”
“可罗贤说了,一旦吴家不能如期上交贡品,同样是欺君之罪,也是要杀头的!”
“我父亲犹豫再三,因为不能赶出来那批货物,便同意了罗贤的建议!”
“可谁曾想到,罗贤是狼子野心,贡品被洗劫,只是他陷害罗家的手段,当时送去皇宫的贡品被查出来不是原先定的,我吴家犯下了欺君之罪,若非是我当时贪玩在外面,老管家出门找我,我们两人估计也难逃屠刀。而罗贤,则是借着机会,吞并了所有吴家的产业!”
吴锐一口气说完,他眼圈泛红,其间蕴藏的恨意,此时已然到了极致。
张翊看得出来,吴锐并没有说谎,但是这件旧案要翻,肯定会牵扯出来许多东西。
但是,纸新娘这件案子如果不能翻案,他肯定也没法子刷经验值的。
思虑片刻之后,张翊还是决定彻查这件案子。
毕竟,某人也曾经发下过大宏愿的,要这天下无垢。
嗯,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刷经验值。
“关于你们家的案子,你掌握了多少证据?”张翊知晓,既然吴锐布局让他前来,自然不会什么都没有。
“当年的案子,押送贡品的镖头还活着,并没有死!”吴锐说道。
“在当年的案子卷宗里面,莫非他已经死了?”张翊问道。
吴锐点头,“若非如此,我父亲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可你也要明白,纵然证明了是罗家在做手脚,但当年你们用了其他的货物当贡品,也是欺君之罪,毕竟最后做决定的,是你父亲,只是相对来说,这件事有缘由,罪不至满门抄斩!”张翊说道。
吴锐苦笑一声,这些他如何不明白?
但是,吴家不能就此背下这口黑锅,而作恶的罗家,则是一直逍遥法外。
“我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不会反悔!”吴锐说道。
“少爷!”纸人肖大声喊道。
他适才要杀张翊,也正是因为吴锐的决定。
眼下的境况,吴家已经成为历史,但是至少还保下了吴锐这点血脉。
若是案子被揭开之后,说不定吴锐要因此获罪,结果是什么,难以预料。
“肖老,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是,吴家不能背下那罪名,成为历史!”吴锐眼中目光坚定。
纸人肖叹息一声,作为吴家的管家,如果当年不是去找贪玩的吴锐,估计也人头落地了。
“除却这些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张翊问道。
“还有当年洗劫贡品的劫匪,也找到了!”吴锐说道。
“是那镖头和劫匪与你说了当年的境况?”张翊问道。
吴锐道:“这等大事,罗贤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但这两人很聪明,躲过了一劫,最近被我找上,他们也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
“好,关于这件案子,我接下了!”张翊顿了一下,“先带我去见证人!”
“多谢大人!”吴锐深深地鞠一躬。
他很感动,张翊竟然如此信任他。
当然,吴锐并不知道,张翊如果没法子翻案,这件案子,便没有结束,刷不了经验值,升了不级。
张翊摆了摆手,透着一股儒雅,那风度,绝对让人折服。
还没有出来纸货铺,张翊便感知到有人走屋顶上靠近这边。
张翊眼中凌厉光芒一闪即逝,随即说道:“走后门!”
吴锐是聪明人,瞬间便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打开后门,一行三人,便走另一条街道,出了万安县城。
罗家,罗贤坐在厅堂之上,不多时,跟踪张翊的人便回来禀报,“家主,跟丢了!”
“在什么地方丢的?”罗贤问道。
“纸货铺那条街上!”这人说道。
罗贤眼中泛起凌厉之色,“我早就该想到的,活人能够变成纸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本来就是纸人,只是有人动了手脚而已!”
“可这人是谁?他与我们罗家有仇吗?”这人问道。
罗贤道:“罗家这些年来的仇人的确不少,但是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如何得罪一个做纸人的,他配吗?”
顿了一下,罗贤继续问道:“是哪家纸货铺?”
“纸人肖!”这人回答。
罗贤目光无比凌厉,“去查这个纸人肖!”
“领命!”这人退出了厅堂,当下罗贤心里甚是不安。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搞罗家。
思来想去,极大可能便是当年吴家的那件案子。
吴家欺君,满门抄斩,但小少爷吴锐和老管家却是无故失踪。
而今那个纸货铺的主人也是姓肖,如此,许多东西其实已经明了。
“斩草不除根,还真是个麻烦!”罗贤揉了揉眉心。
恰在这时,屋门外传来罗豪的声音,“霜霜,霜霜······”
闻言,罗贤愤怒不已,要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怎么会惹来这许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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