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晓峰一路南下,话说,这日他终于走到了松江府,一路的逃亡,已经累坏了姜晓峰,此时已过午时,姜晓峰只觉得饥肠辘辘,看到城门口有个酒楼,便走入那酒楼准备补充一下。
酒楼里甚是热闹,倭寇虽然偶有侵扰乡野,但是这松江府还是安然无恙,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一路奔袭而来的姜晓峰现在已经不像个翩翩公子哥,虽然衣服仍然华贵,但是现在沾满了污渍,进了这酒楼,小二也没把他当回事,随便给他找了一座,姜晓峰当下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得先祭一下那五脏庙。邻座坐着一个带剑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江南人士,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酒壶发呆,这奇怪的行为立马引起了姜晓峰的注意,姜晓峰和那人打招呼道:“兄台看起来不像是江南人,不知是从哪里来?”
那人见有人问话,向四周看了一眼,又去盯着那酒壶,姜晓峰只得再次开口:“敢问兄弟,来江南是何事?”
那人终于望向了姜晓峰,疑惑了片刻,问道:“阁下是在和我说话吗?”神情语气甚是呆滞。
姜晓峰回答道:“是啊,在下看兄台不像是这等江南人士,是故有此疑问。”
那人回答:“哦,在下是衡山观松人。”
姜晓峰抱拳道:“原来是关兄,在下江岳派姜晓峰!”姜晓峰只道那人回答的是衡山关松仁,是他姓名。
那人一听到江岳派三个字,突然像是来了精神,反问道:“你是江岳派的?和罗江峰是一个门派?”
姜晓峰喜道:“关兄,你认识我大师兄?”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边上座位,说道:“既然是江岳派的,你来我这边坐吧,我请你吃饭!”
姜晓峰笑道:“不劳烦兄台,我年纪小,我请你!”说完就挪了过去。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答话,似是习以为常,继续去盯那酒壶,姜晓峰刚准备问为何他一直盯着那酒壶,就听到外面嘈杂了起来,店小二在追着一个人喊:“又是你,你又来吃白食了?”
那人回道:“待我找到陷害我家的贼人,这银子自然会还上!”姜晓峰听得那人说话,似乎有些熟悉,便走过去看那人,但见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虽然是做书生打扮,但是生得也是浓眉大眼,英气勃勃,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欠债不还的泼皮无赖。
那小二也不理会,拿起扫帚就去打那人,那人各自闪避腾挪,小二愣是一下都没打着,只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那人会武!”不知何时,那观松人走到了姜晓峰边上说道。
姜晓峰点了点头,也看出被打的那个公子哥身负武功,但是任由那小二打他,只是闪避,并不还击,当下疑惑道:“他身手不错,不过为何却欠着这酒家银子呢?”
那小二好像是听到姜晓峰这边声音了,对着姜晓峰道:“客官你有所不知啊,我看他人模狗样的,以为是个有钱的主,跑我们吃完就说没带银子要挂账,看他穿着打扮,我认为他不像是没钱的人啊,于是就允了,结果接连好几次都挂账,这都挂了二两银子了,他仍然不肯清账,掌柜的说我再要不回,就从我那工钱里扣,可惜我一月也就二两银子的工钱,要是掌柜的扣我工钱,我拿什么养家啊。”说完,又拿着那扫帚去打那书生。
姜晓峰一贯是爱管闲事之人,看到就为了二两银子起争执,立即叫住那店小二,说道:“他挂账的,我帮他结,你让他来我这桌吧。”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姜晓峰,看他身上脏兮兮的,本来觉得他不是有钱的主,但是定睛细看,他身上那是上好的蜀锦,搭配着苏州的刺绣,那绣工一看就是出自颇有经验的绣娘之手,当即也只道这公子哥可能是在哪弄脏了衣服来不及回去还,立马陪笑道:“客官如此说,那就是他修来的福分。”说着对着那书生道:“你走大运了,那客官说帮你结账!”
那书生往楼上看了看,仔细打量了姜晓峰,说道:“是你?怎么弄得这么脏,我差点没认出来!”
姜晓峰看这书生甚是面生,但是声音却有些熟悉,这书生如此发问显然是认得自己,便邀请书生上来一同落座。
那书生上来后,便问:“同你一起的那人呢?他又是谁?”说完指了指那观松人。
姜晓峰不解道:“你认识我吗?同我一起的,谁啊?”
那书生道:“哎呀,你不认得我了吗?那口井,你不是和那人一起跳井跑了吗?”
此话一出,姜晓峰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书生正是在苏州庄园救了自己和张老三的蒙面黑衣人。当时只听得他声音,没看到他面容,是故一时认不出,反而是姜晓峰当时被他记住了。
姜晓峰忙道:“原来是你啊,感谢兄台的救命之恩。那张老三回苏州转移那批武器了,另外也召集弟兄查明倭寇行踪,我正要去杭州府找我师兄弟。”
那书生点了点,嗯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果然是有人卖武器给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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