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峰回了姜府,又度过无聊的一天,邹止渊在街头巷尾继续打探着六扇门的消息,已过午时,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到姜府,开口就问道:“姜公子在府里吗?”
姜晓峰正在前庭发呆,听到有人问自己,立即起身过去,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问道:“你可是姜尚书家的公子姜晓峰?”
姜晓峰点点头,说道:“何事这么急啊?”
那人回道:“你昨日不是差你父亲打探消息,大理寺却有一罗姓男子于七月中旬押送在大牢,今日刑部过来要提审,你快过去,晚了让刑部提走,可就见不着了。”
“什么?”姜晓峰也顾不得其他事,赶紧冲出房门,牵过马就直奔大理寺而去。
说来也巧,这刚一出门就碰上另外一匹马,马上坐着个公子哥,见面就问道:“峰哥儿,这么匆忙,要去哪里啊?”
姜晓峰定睛看去,此人正是陆府二公子陆廷绅,忙问道:“绅哥儿,你怎地来我这了?你现在有事吗?”
陆廷绅回道:“你前几日不是去我府上了吗?我娘亲要我来回个礼,便只有此事啊,你要出门吗?”
姜晓峰赶忙道:“你赶紧的,随我去大理寺救人!”说完也不管陆廷绅,自己骑马朝大理寺奔去,那衙役跟着身后也飞奔追去。
陆廷绅被姜晓峰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道:“跑大理寺救什么人?”说完,也扬起马鞭,追赶姜晓峰而去。
到了大理寺门口,这姜晓峰下马要进去,门口衙役说什么也不让进,姜晓峰只着急,那跟着自己来的衙役因为是步行,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自己又没有公文,一介白衣,又如何进得了大理寺。正在着急之时,这陆廷绅拍马赶到,下马就问:“你在门口做甚,不是着急吗?都不肯等我。”
姜晓峰瞪了陆廷绅一眼,说道:“我进不去,这不在等后面衙役么。”
陆廷绅呵呵一笑,扒开姜晓峰就朝里面走去,那看门衙役立马拦住了陆廷绅,陆廷绅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喊道:“锦衣卫办案,给我死远点!”
那衙役哪见过这驾驶,只得闪开一旁,陆廷绅回头勾住姜晓峰肩头,说道:“等什么衙役,随我进去办案。”便带着姜晓峰迈着大步走进了大理寺,还不忘回头对那衙役说道:“去去去,把我马牵到一旁喂点干草!”
姜晓峰跟着陆廷绅狐假虎威走到了大理寺大堂,正见到刑部的人要来拿人,陆廷绅凑过去瞧了瞧,问道:“你要拿谁?”
那刑部官员见是锦衣卫,颤颤巍巍说道自己是奉公办事,陆廷绅拿过那公文,扫了一眼,说道:“我晓得了,回头我让南镇抚司给你个交代,这人,我们锦衣卫带走了!”
那刑部官员看着陆廷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陆廷绅回头瞪了一眼,说道:“听不懂人话?”
那官员只得讪讪离场。
陆廷绅随即对大理寺官员说道:“这公文要拿的人,带我去见见!”
那大理寺官员哪见过这阵势,这陆廷绅他们还是认识的,只得在前带路,也巧的是,这时候衙役也赶到了,看到大理寺官员已经领着姜晓峰等人过去,自己也退回礼部报信去了。
陆廷绅问道:“那刑部过来给你们审批案件的啊?”
大理寺官员只得点头。
陆廷绅又接着道:“犯了何事啊?”
大理寺官员讪讪说道:“杀人劫货。”
陆廷绅大怒:“放你的狗屁!我锦衣卫怎么不知道?你大理寺啥时候情报比我们锦衣卫还厉害?”
那官员回道:“大人说得是,大人说不是杀人便不是杀人,是刑部出了纰漏。”
陆廷绅朝身后姜晓峰使了个鬼脸,意思是你看我厉不厉害。姜晓峰竖起大拇指。心道:也就是运气好,遇到了这个纨绔,天不怕地不怕也不问缘由就跑来大理寺要人。
那官员把两人带到大牢前,打开大门,说道:“这犯人就在里面,这两人是阁老送来的,这,您要带出去,我做不了主啊!”
陆廷绅回头瞪了一眼那官员:“莫拿阁老来吓唬我,几个杀人越货的小贼,阁老会亲自拿人?我看你就是拿着阁老当挡箭牌!”
说完,对着姜晓峰说道:“你进去看看,莫要带错人!”
姜晓峰走进了大牢,在最里面那间牢房看到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身旁狱卒指了指里面,用颤抖地声音说道:“就在里面。”
姜晓峰知道里面人受不了不少折磨,所以狱卒才如此害怕,好在现下救人要紧,他也没打算和狱卒算账,径自走进了牢房,只闻得一股腥臭,牢房里面蜷缩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人,另一人身材偏瘦在一旁披头散发,身上都是一条条深深的血痕,苍蝇围着血痕的地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姜晓峰先走进里面,看那蜷缩着的人,翻过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人,问道:“你是谁?罗江峰在哪?”
那人回答道:“你们要杀便杀,不要假惺惺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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