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庄主将死之时,喊出“上官”两个字后,彻底断了气,两眼圆瞪,仿佛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兄弟,你怎么能杀人呢?”欧阳帆看到那樵夫捅死了上官庄主,问道。
苏哲也站在端木初雪之前,生怕这樵夫失心疯拿起柴刀要对自己人不利。
谁知那樵夫把柴刀往旁处一扔,仰天长啸,良久不绝。
除开欧阳帆,其他人都呆立在原处,欧阳帆却是不以为然,对着端木初雪问道:“你刚才说这个上官庄主杀了这位兄弟的妻子?是怎么回事?”
端木初雪正准备回答,谁知那樵夫朝邹止渊和欧阳帆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大仇得报,感谢两位大恩大德,我今生恐怕无以为报了!我这脑袋还值点银子,几位不嫌弃,可以用它换点盘缠。”
众人被这樵夫的举动弄得更加不明所以,邹止渊问道:“这位兄弟,我们不要你的脑袋。不过你说你脑袋值点银子是什么意思?你被官府通缉吗?”
樵夫说道:“我看几位也是侠肝义胆的壮士,此事,我慢慢与几位道来。我本是虎豹山庄的庄主。”
“等等!”欧阳帆插嘴道,“你说你是虎豹山庄庄主,那他是谁?”
樵夫点了点头,说道:“我姓上官,单名一个平字,我太祖父很有名,叫做上官文。你们听说过么?”
邹止渊点了点头,说道:“丁义的结义兄弟,二弟就叫上官文,和三弟上官武是一对孪生兄弟,四弟就是麒麟山庄的胡笑。”
上官平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尸体,说道:“他叫上官元朗,祖上正好是上官武那一支,本来两支上官氏都在祖上的积累下发展壮大,我呢,继承祖上基业,兢兢业业得到了这虎豹山庄,而上官元朗他们家却一日不如一日。后来,这畜生,败光了自己家产,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来投奔于我!”
端木初雪点了点头,问道:“所以,上官大哥你就收留了他。”
上官平说道:“是的,当时正值我大婚,我竟然一时昏了头脑,就把他领进了家门,让他给我当个管家,心想我们同根同祖,也算是对祖上有个交代。”
欧阳帆听得很有兴趣,却忍不住插嘴道:“那你娘亲是不是也姓丁?”
“姓丁?”上官平疑问道,“为何我娘亲要姓丁呢?”
欧阳帆说道:“虎豹山庄门口那张丁大侠的画,难道是后面加上去了吗?”
上官平笑道:“原来你说那幅画啊,那倒不是,那幅画一直在那,上官家因为丁大侠大义才报了仇,所以我们祖上希望我们以丁大侠为榜样。”
欧阳帆又继续问道:“那上官啥来着,元朗,他母亲姓丁么?”
上官平疑惑道:“我不知道啊,好像不姓丁,大侠怎么有此一问。”
欧阳帆踢了踢那尸体,怒道:“娘的,你居然骗我,要是呆子在这,非要把你练成喜神!”
邹止渊皱了皱眉头拉开欧阳帆说道:“你就不能让人家把话说完吗?非得插嘴,说完再问不行吗?”
欧阳帆正准备发话,见到邹止渊的眼神,只得叹息一声,蹲在了一旁。嘟囔了一句:“你继续!”
那上官平继续说道:“后来,我见他似乎是劣习有所好转,将更多的财物交由他管理,谁承想,这宣大总督换成了杨顺这个狗官,这个狗官不抵抗瓦剌,拿着平民的脑袋当成敌人的首级去邀功,整个山西边境被瓦剌闹得人心惶惶,当我得知了这个痛心的消息,只得尽我绵薄之力,带着粮食准备北上施米。谁承想,这个畜生,竟然跑去巴结那杨顺!”
上官平说到此处已经青筋暴起,似乎十分愤怒,众人听得如此狗官行径也都纷纷摇头。
端木初雪关切地问道:“上官大哥,原来你也是个大善人。”
上官平长吁一口气,说道:“大善人谈不上,只是尽点绵薄之力,后来杨顺知道我布施一事,就派人来索贿,这种狗官,我肯定一个子都不会给,因此得罪了这个狗官!”
苏哲在一旁愤愤不平道:“这杨顺也是严嵩义子,说到底,严嵩不倒,百姓不安!”
“谁说不是呢?”上官平继续说道,“之后,这狗官说我里通外国,要抄了我的家,我本来准备鱼死网破,谁知道,竟被上官元朗摆了一道,他说此时唯有求助于洛阳丁家,我想到祖上的交情,觉得有道理,正准备出门,却被杨顺带人抓走。”
“里通外国?”苏哲喃喃道,“这不是通倭是一个伎俩,莫非我家也是这样?”
端木初雪把手握在苏哲手上,温柔地说:“苏郎,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们苏家,有朝一日一定会平反昭雪!”苏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只听那上官平继续说道:“后面,我在朝中一位故人的帮助下,落了个流放,又经他之手被驱逐到了此地,我曾经偷偷几次返回虎豹山庄,发现那畜生住着我的庄园,霸占了我的妻子,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是我只有一个人啊,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于是扮作樵夫,就在虎豹山庄附近住了下来,直到今天遇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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