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看着被抓获的舞弊之人,脸色冷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科举之事上舞弊。”
陈珏扫视四周,发现这院子里竟有一个活字印刷的小作坊,各种活字工具摆放得杂乱无章,一些刚刚印好的纸张还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他心中一动,这必定是他们印刷考题的地方,若能从这里找到关键线索,不愁撬不开他们的嘴。
陈珏命人将两个看似为首的人带到院子中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你们可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行?这科举乃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根本,你们竟敢在此舞弊,扰乱朝纲。”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人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大人,您这是何意?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工匠,在此做些印刷的活计,怎就成了舞弊之人?”
他的眼神中虽有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似乎在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
陈珏冷笑一声:“普通工匠?那这些考题的草稿从何而来?你莫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院子里的一切都与科举舞弊脱不了干系。”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对方的伪装,直射其内心深处。
那人还想狡辩:“大人,这是有人诬陷我们,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印刷些东西,并不知晓是考题。”
说话时,他的眼神微微躲闪,不敢与陈珏对视,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葭在一旁轻声说道:“你们印刷之物关乎众多学子的前程命运,若真如你所说毫不知情,为何行事如此鬼祟?”
她的声音温柔却透着威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人,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剖析开来。
陈珏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说受人之托,那委托人是谁?你若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等待你们的将是严惩。”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肯松口:“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只是给了我们些银子,让我们印刷,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尽管极力维持镇定,但破绽却越来越明显。
陈珏心中明白,这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张活字排版,说道:“你们看,这排版上的字,分明就是科考的内容。你们身为工匠,难道连这都不清楚?”
他将活字排版举到那人眼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另一个较年轻的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掩饰住:“大人,这……这可能是巧合,我们只是按照上面的字排版,真的不知道是考题。”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双脚也不自觉地挪动着,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
陈珏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踱步,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能瞒天过海?我若是将这院子里的东西都带回大理寺,仔细查验,必定能找到更多证据。到时候,你们可就不是现在这般轻松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让人不容置疑。
那两人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咬牙坚持。他们深知一旦交代,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仍心存侥幸,妄图蒙混过关。
陈珏见状,改变策略,他走到年长那人身边,轻声说道:“你家中可有老小?你若因为此事被定罪,你的家人又该如何?他们会因为你的固执而遭受牵连,你忍心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如同一把利刃,直刺那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一句话击中了那人的软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
脑海中浮现出家中年迈的父母、柔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一旦自己被定罪,他们将失去依靠,在这世间艰难求生。
陈葭也趁机说道:“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救自己和家人。若等证据确凿,一切都晚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劝诫,仿佛在给那人指出一条生路。
陈珏又说:“你想啊,那指使你们的人如今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弃你们于不顾,独自逍遥法外了?你们却要为他顶罪,值得吗?”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人,试图让他认清现实。
那两人听了这些话,心中开始动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恐惧和不安。内心的防线在亲情与生存的双重压力下逐渐瓦解。
陈珏继续施压:“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交代,我便将你们以科举舞弊同谋的罪名上报朝廷,你们的家人也会受到株连。”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终于,那年轻的人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我说,我全都说。是一位朝中官员指使我们的,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印刷考题,还说会安排考场里的人接应。”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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