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奕听见动静不对,打开门栓后她及时侧身避开。
只见张翠芬一边骂人一边撞门的身影冲过来后戛然而止,因为陡然失去支撑力,张翠芬整个人控制不住惯性,直直往地面扑过去。
整个身子扑摔在地面上,发出沉沉的震动声音。
同时伴随着一声脆响,爆出一颗不明物体。
路奕目光随着地面上那颗白色物体看去,瞳孔微微放大,这是……牙都磕掉了?
恶婆婆成豁牙齿了?这以后还能发挥出正常的骂街功力吗。
张翠芬的角度只能看见地面上的鞋子,她缓过那阵子剧痛,随后不可置信的摸向自己的嘴。
参差不齐的感觉中,陡然空缺了一块,摸上去更加参差不齐。
“牙?”
“……路氏,你把我牙打掉了!你……你是要害我啊!”张翠芬含着嘴里的鲜血,尖着声音控诉路奕。
她的老手上沾了许多红色的鲜血,说完就要伸手要去抓路奕的鞋子。
路奕再次避开,她离远了几步,后怕的拍拍自己,说道:
“哎,这磕掉牙齿应该不影响脑子啊,婆婆,你可别把脑子也摔坏了,明明是你自己往地上趴的。”
路奕心下庆幸,还好她躲避及时!
这张翠芬伸过来的手鲜血淋漓的,是想在她腿上写一个“惨”字?
路奕思维开始发散,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张翠芬不识字。
“胡说!”张翠芬悲愤之下发出的声音终于多了几分漏气,她猛的闭嘴,酝酿片刻后努力字正腔圆的指责路奕:
“路氏,我要摔的时候你就站在门边,你为什么不扶我?你明知道我在门外,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突然开门,我现在摔倒在地上这么久,你还在看戏!你……你信不信我要……西”
张翠芬气得嘴唇都在哆嗦,颤抖的手指指着路奕的小腿,劈头盖脸一顿输出,休妻那两个字几乎就在嘴边,摇摇欲出。
她将车轱辘话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等来路奕的跪下道歉。
张翠芬有些蔫,难道她真不怕我儿子不要她?
张翠芬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积郁着散不去的气,她转了话题,开辟出一个新的指责赛道:
“路氏!像你这般不孝敬婆婆的女子,就不配有男子要,我家文栋,怎么就被你这个狐媚子给魅惑到了!啊?啊!”
两个“啊”字,上下起伏的语调,清晰的刻画出张翠芬的疑惑与气愤。
路奕眼带笑意,耐着性子从头听到尾,还有心思在心里做分析。
见张翠芬脸气得涨红,趁着她呼气蓄气的空档,路奕出言纠正道:
“这您就说错了,不是你家文栋娶得我。”
路奕余光瞥见门外一个男子在向这里走来,她依旧没有改口,唇边溢出一丝笑,玩味道:
“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入赘我路家,婆婆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路奕!”
路奕在心里感慨,自尊心强烈的杜文栋,真是虽迟但到啊。
他走路速度一下子加快,看见这样的场景后,紧皱眉头,对着路奕冷声质问道:
“你与我娘动手了?路奕,我竟不知你如此猖狂,你身为晚辈,丝毫不懂尊敬长辈的道理吗?往日那些温婉恭良,难不成都是装给我看的!”
杜文栋语速起飞,气得双眼通红,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加重,任谁看了都想感慨一句,真是一个大孝子。
路奕挑眉,声音比他更冷。
“杜文栋,你既然问了,我也不骗你,要说起温婉恭良,我以往温婉是真,以后猖狂也是真,开心吗?惊喜吗?”
杜文栋眼珠瞪圆,丝毫没有想到路奕会这般回话。
他拳头握紧,隐约有发抖的趋势,酝酿许久后大吼道:“那你说过心悦我,以后还真吗?”
说完后杜文栋不经意往下瞥了张翠芬一眼,叹了口气。
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他得好好劝劝他娘,别老没事儿去惹他娘子。眼下一切尘埃未定。
娘子还很有用,不能轻易得罪。
杜文栋转完九曲十八肠后,看向路奕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柔情。
路奕目光一直关注着他的那双拳头,没想到酝酿这么久,是想给她玩纯爱?
只见杜文栋眼眶泛红,配上清秀俊雅的面容,抖着声音继续说道:
“娘子,你之前说过,会跟我一起孝顺我娘的,我在外用心读书,你在内操持家务,我们这些年不是过得很好吗,你为何突然行事狂悖到这个地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话音落地,杜文栋挤出来的哭腔仿佛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路奕听得胳膊上鸡皮疙瘩一点点起来,她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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