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自导自演的哭剧就此落幕,被吓跑了的沈诗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点能耐。在场时是自己惯用的招数竟然用不上,还被借鉴了。
此时,回到自己家人身边,当然是反应过来了。
“沈渔,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的,一定不会让你好过。”重重地拍打几下马车车沿,惊的马发出一声嘶吼,里面的人刚从车沿震动中又到马的嘶吼中醒来。
“是谁?”
沈诗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颤,随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低泣道:“爹,是我~”
沈玉林坐起身子,靠着马车框架,从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诗诗?你怎么了?”
“爹,我没用,没能拿到吃的,妹妹她不给,还…还…”
“说!”
原本还故意说一句留下一句话,谁知道被一个“说”字吓了一跳,忘记了要如何表演,只能讪讪的说:“还让五叔生了气,喊着要你好看。”
“混账东西!”嘴上脾气大,能吼几声,实际上心里慌。他这个堂弟,给他吃、给他银子,完全是因为自己爹娘对他家有恩。但是,恩情总有用完的时候啊。
面上镇定,里子却已经慌的一批,满脑子想着如何躲。他从小到大就仗着自己是哥哥,占他的便宜,但是,挨他的揍也不少。他懒,沈玉堂勤快;他没能力,沈玉堂却进了礼部…想到这,沈玉林更难受了。
颓废的抓起旁边的酒坛丢了出去,从沈诗眼前飞过,尖叫声立刻在空旷的林子里响起,惊吓到到的不止有人,还有林子里的飞禽。
“发生何事?”马车内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一脸害怕,以为遇到何事。
沈诗目光沉沉的瞥了一眼退后两步,心跳如鼓般敲打着。低下眼帘,将眼底的情绪藏起。
几米外跑来一个妇人,气喘吁吁,来到沈诗面前,抓住她双手着急的上下打量:“诗诗,无事吧?刚刚是你叫吗?”
“无事。”甩开她的手,跨步离开。
“诗诗~”看着离开的女儿,沈母叹了口气。
离开的沈诗出了院子,一个人越走越快,越想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迷茫的往林子里跑,完全没注意自己跑的路况,也没想等下如何回去。
等她的脚步停下时,已经四面是树,她处于在中间,瞧不出来时的路。
“不,我要回去。哪条路?要走哪条路···救命,我在这里。”
草丛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沈诗的腿都软了,她转身就跑,后面却没有停下,紧跟其后,紧追不舍。
她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大家都在规整自己的粮食。
族长身旁一个老者抽着水烟,低着头,“你们是何想法?”
“族老,已经第十七天了,大家带的粮食哪怕还有,也太长时间而坏了。”沈玉堂玩着手掌里的茧子,沉重的声音敲打在在场的每个人身上。
有人转头看向林子里,目光逐渐火热“我们到林子里找找,也许会有小东西。”
“分开行动,我去四处查看,附近有没有村庄,你们小心点,做记号,喊上林大哥。”
“是。”七八个人异口同声,声音如雷。
族长和族老对视,在各自眼里看到了想法。
“去解开匹马交给玉堂。”族长吩咐着身边的仆人。
沈玉堂闻言也没有拒绝,原本也是要开这个口的,不然,靠双腿走断也查看不出何事。
“五爷。”仆人将马绳递给沈玉堂,恭敬的态度比往常更甚。
他是沈族长的家仆,从父辈开始就在沈家做工,对沈族长还算了解,由这段逃亡的日子可见,他要用沈五爷,有可能是下一位族长。
如果想问族长的儿子,那就是族长的儿子在京城当官,很久没联系上。
“族长,族老,我走了,柳画那边照看一下。”
“嗯,放心,你路上注意。”族长点头答应,还叮嘱。
“沈哥,路上小心。”
“你们也是,家伙带上,切记不可以进深山。”
大家相互叮嘱,关心后,便分别,各自离开。
像是感应到什么回头,不远处,妻子带着儿女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对她们挥了挥手,蹬脚上马。
沈渔侧身搂着柳画的腰肢,将小脸靠对着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安抚她:“娘,不会有事的,放心。”
“嗯,娘知道。你去睡会吧,娘没事。”柳画笑笑,举手在她的脸颊轻轻抚摸,同样安抚着。
“阿启呢?”她还要见见袁九司,所以,也很乐意上马车休息。
沈启眼睛瞟了一眼娘亲,话中带着肯定:“我陪娘,姐姐去休息吧。”
“那你陪娘,有事就喊姐姐。”
“嗯,我会的。”
离开她们,独自走向马车,中间还回头看了眼她们。几米路的距离像走出几十米,有些可笑。
马儿见到她回来,尾巴甩了甩,打着招呼。沈渔摸摸它的头,亲昵的动作得到了它的回应。它的马蹄兴奋的跶跶了几下,头也在她的手心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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