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皇后激动地发颤,因病情苍白的脸难得泛出红光,“皇上您不知道那个男孩儿跟宸儿长得多像,臣妾第一次见到时恍然看到了宸儿小时候!”
要不是儿子先前说过同琳瑶没有男女之实,她定然第一时间想到这是自己孙儿。
“孩子现在在哪儿?”皇帝问道。
皇后也如梦初醒,枯木的眼睛流露出光亮,“是啊,孩子呢?可有与你同来?”
“孩子跟着琳瑶。”
“那还等什么。”皇后因激动猛咳了几声,“赶紧把孩子接来让你父皇看看呀!”
话说皇帝对此事还是有质疑,毕竟皇家血脉事关江山社稷,万不可大意。
但太子性情皇帝最清楚不过,这可是自己亲自调教出的储君,他打心底还是相信儿子判断。
不过事关重大,在没见到孩子前皇帝不好直接松口,“先将孩子带入宫,朕查清后再做定论。”
关于孩子的事萧胤宸对内对外没打算隐藏,从前是他不知,既然现在知晓,他的孩子当然要生活在光明天日下。
而立之年膝下无子的太子突然传出有对儿女,这消息炸翻了整个宫内宫外。
萧胤宸这日并没有接孩子入宫,他心里清楚,本身这种事就不易被人信服,琳瑶作为生母又拒绝承认此事,孩子认祖归宗便困难重重。
琳瑶性情刚烈,他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消除二人间隔阂。
只有他们统一口径,孩子身世才能证实。
就在萧胤宸琢磨如何尽快求得心爱人原谅时,太子在宫外有子一事迅速传遍了外界。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而议论声最重的,无外是东宫嫔妃。
……
“殿下”
萧胤宸经过园林时,就见兰侧妃从亭下快步走来,另几名嫔妃也相随而来。
女子囫囵行一礼,尖细的嗓门又急又忧,“殿下,外头都传遍了,妾身等都听说了。”
“血脉乃大事,殿下可不能随意冒认呀!”
兰侧妃郑重其事,却又掩不住的急切,“宋琳瑶都走了几年了,突然回来,身边带个孩子就说是殿下的,凭她红口白牙一碰如何让人信服?殿下万不可被她蒙蔽。”
她们正儿八经的东宫嫔妃都未诞下皇嗣,那个野女人凭什么,还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这彩头岂能给了姓宋的!
“宋琳瑶性子乖张,离经叛道,妾身先前就听说她还曾在青楼喝花酒呢!”
“这哪里是正经女子做派!”
瞧着女人心急火燎,孟鸢与孟羽相视一眼,隐晦地垂下眸,藏住眼中嘲笑。
“听说那日她在青楼喝得烂醉,被个野男人抱着出来上了马车,不知去了何处。”
兰侧妃说着都嫌弃,抬起绢帕掩了掩唇。
“这种随随便便的女子,怀了孩子不定是谁的,殿下身份尊贵,可不能做了冤大头啊。”
“那个野男人就是我。”
萧胤宸话一出,兰侧妃一下子被噎住了,呆愣地张着嘴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身后几位嫔妃不动声色暗笑。
孟鸢缓步走上前,温柔道:“殿下勿动怒,兰妹妹也是关心则乱。”
兰侧妃缩回脑袋,不敢再吱声,心惊胆战的头也不敢抬。
萧胤宸并没有为难她,兰侧妃虽性子浅薄骄纵,可城府不深,不过是一个被家族宠坏了的大小姐。
“殿下和宋姑娘之间的事,殿下最是清楚,殿下英明睿智,定然不会认错儿女。”孟鸢笑语嫣然,“既如此,还是早些将孩子接回来吧,好让父皇母后高兴,东宫也能热闹热闹。”
兰侧妃闻言意外又不服气地看着孟鸢。
这女人怎么了?
方才大家还凑一起议论怀疑此事,就连不问世事的宁惜兰都来了,虽说几人面和心不和,但在这件事上立场出奇一致,商议一同劝谏太子。
她怎么突然变口了!
再看孟鸢贤良淑德的模样,低眉顺眼的孟羽,以及事不关己的宁惜兰,兰侧妃暗自咬牙。
混蛋!她们拿她做枪使!
孟鸢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顿时让萧胤宸想到孩子险些遇害一事。
先前不知孩子生父何人,怀疑下手的许是生父这边仇人,现在事情已明,那就只剩下一个嫌疑人了。
孟家手段比他想象中还要快要狠,看来先前的敲打警告还是没有震慑住他们。
纵然心如明镜,可没有证据也无法治罪。
选择尽快公开孩子一事,也是防备这些恶意之人。
如今人人都知琳瑶孩子身份,帝后都等着见孩子,若此时再有人动坏心思,那就是谋害皇嗣,明着同皇家作对。
这可不再是谋害一个普通孩子那么简单,追查起来不会同民间案子似的由衙门处理,而是皇帝储君亲自处理。
这个时候,谁还敢将明枪暗箭的使出来,孟家绝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胤宸径直离去,孟鸢一番贤德落空,女人面色僵滞。
兰侧妃得意勾起唇角,自己虽口无遮拦丢了丑,但殿下未怪罪,太子妃展现了通贤妻良母,可殿下也没接,这局自己不算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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