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股东代表们陷入沉思之际,会议桌左侧最末尾突然传来一道冷哼。
声音不大,却在空旷寂静的会议室内显得突兀无比。
接着便是不屑的声音:"你又是谁?"
"我怎么不记得HG有你这么一位高层?这里不是普通员工应该待的地方。"
在座所有代表似乎都默契地认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
一听这话,望向苏怀的目光瞬间变得不悦起来,好像她是路边的乞丐,进来要饭来了。
"顾总,这可是股东大会,你连无关人员都可以放进来。"
"我们都很质疑你的判断和用人能力啊。"
发话的仍旧是远锋医疗那位代表,他环顾左右,似乎是想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周围人也很配合,顺着他的话,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顾予的脸色逐渐暗沉,语气也阴冷异常,"请问这场会议包含了什么国家机密吗?"
哪知道那人只是笑了笑,对她的怒气根本不买账。
"顾总,您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一个家庭都有家规,公司自然也是有规矩的。"
"此人身份来路不明,万一是来窃取公司机密的间谍,这也是不是不可能。"
"我可是在为您,还有HG着想。"
紧接着便是一阵轻蔑的大笑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周围附和的几声轻笑。
时安紧紧握住拳头,这群人自以为了不起,觉得占点股份就是皇帝了,殊不知只是个代替皇帝办事的狗太监。
换做是她,早一拳头抡上去了,还轮得到他在那说三道四?
其实顾予也气得不轻,不过她不会像时安那样,袒露在表面。
越是将情绪表现的明显,那些人就越高兴。
因为他们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换掉你。
理智指引着顾予,她刚准备开口回怼回去,肩头却被突然出现的热源摁住。
缓缓仰头一看,是苏怀。
苏怀还是牵着那抹舒心的微笑,似乎并未受影响,正笑着对她摇头。
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瓦解,瞬间消失殆尽。
安抚好顾予,苏怀在转头的瞬间,便给众人上演了一出什么叫笑容消失术。
"诸位股东代表,有句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么我想问问,你们主人是谁?"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不就是说,坐在这的都只是真正股东们跟前的一条狗。
言下之意,你们没有资格评判顾予所做的决定。
"你什么意思?"
"让这样的人出现在股东大会,顾总你是在故意给我们添堵吗?"
"就是,顾总,她到底是谁?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顾总,我们认为,你应该马上把她轰出去!"
......
各种质疑和大吼相继传来,顾予想解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后脑传来的钝痛感越来越明显,就连心脏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双重压力不断袭来,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嘶..."
"怎么了?"
耳边传来焦急的嗓音,顾予用手撑住耳朵,才勉强转头看清是谁。
苏怀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顾予,一看到她表情不对劲,立马蹲了下来。
右手手肘撑住桌子,胸口与她大腿平行。
这种场合下,拍桌的拍桌,大吼的大吼,那些个老头吵吵闹闹毫无教养。
喧闹环境很容易让大病初愈的顾予觉得头昏脑胀,气血上涌。
自古伤者需要静养的道理谁都明白,苏怀顿时有些后悔今天让她过来。
忍着愧疚,她柔声说道:"我让时安带你去外面休息。"
"不用,就是突然有点头晕,没关系的。"
顾予摇头的动作极慢,强压下不适和痛苦,对着苏怀费力地扯了个微笑。
苏怀本想摸一摸她已经溢出细汗的额角,好几次试图抬手,最后还是忍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人就算想有亲密举动也绝不会实施。
要是换做平时,这种时候顾予早就扑进她怀里讨要亲亲了。
不过苏怀肯定是不会听她的,转头就对着同样面露担忧的时安道:
"扶她去办公室,最好找个地方躺着,准备点温水。"
"切记,不要多说话。"
金牌医生发话,时安哪有不听的,直接选择性忽视了顾予嘴里拒绝的话,将人生拉硬拽扶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苏怀一个人面对这群吃肉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了。
"诸位,你们也看见了,顾总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差,需要静心养病。"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就差把房顶给抬起来了。
看着眼前一幕,苏怀干脆就站在顾予的位置上,代替她宣布——
"我今天过来,是暂时接任顾予CEO一职。"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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