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允出去的时候面上难掩笑意,甚至称的上满面春风。
虽然苏怀没给她明确的答复,但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有人要倒霉了。
回去的路上苏怀先是拐去花店买了束白玫瑰。
昨晚是第一次,两人都不知何为节制,做的太激.....////烈..../////了些,今早又没等顾予睡醒就先走了,所以道歉礼还是需要的。
顾予从沙发上起身还纳闷这人今天怎么不直接进来,偏要摁门铃。
开门时没见着人,一捧花率先塞进了她怀里。
她从娇艳欲滴的白玫瑰上挪开眼,抬眸去看,捧花的人这才探出头来。
苏怀眼中绽放的笑意深邃不见底,伴着楼道昏黄的灯光,相当惹眼。
只一瞬间,顾予便愣了神,心情复杂的同时心跳也如雷鼓一般,诉说着主人此刻的不平静。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苏怀也不恼,她连花一块儿拦腰将面前傻乎乎的人抱进怀里,神色愈发依恋。
顾予今天穿了身浅色的衬衫裙,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透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成熟少......//////妇...../////感。
H家丝质细丝巾缠在腰间,估计是没找到合适的腰带,裙身又有些大,用来修身用。
但落在某人眼中,更像无声的邀请。
苏怀将手放在她的腰线上磨了又磨,末了轻笑出声:"这是给我的礼物吗?好像可以拆开呢。"
赤裸裸的暗示立刻便让顾予红了耳垂。
她撒娇似的在苏怀肩头捶了几下,随后又按住那双作乱的手。
"先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倒没有拒绝。
苏怀没表露任何迟疑,将人放开。
但没有彻底放开,而是牵着她的手往客厅的沙发带。
顾予被她这么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每每都会想起失忆那段时间自己干的蠢事,然后脸就会越来越红。
"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苏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装作关心的样子,将自己泛着凉意的手贴上去。
肌肤相触,顾予先是受不住抖了个激灵。
"你..."
不得不说苏怀真的很坏,她明明知道顾予想说什么,却偏偏要摆出一副洗耳恭听很好奇的模样。
就...很坏,很坏。
顾予在心中腹诽,面上只敢强装镇定,深吸了口气才终于有勇气将打了一整天草稿的话说出口。
"谢谢你苏怀,我都知道了。"
苏怀却仍不打算放过她,指尖在她猩红的眼尾处轻轻摩挲。
面上的笑意跟着淡了几分:"嗯,知道什么了?"
有些话很难轻易说出口,更何况是像顾予这么拧巴的人。
在外面她可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顾总,可在苏怀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胆小怯懦的穷学生。
要是没有金主的支持,穷学生恐怕早就冻死在纽黑文某条不知名小巷子里了。
做了许久思想建设,顾予这才堪堪开口。
"我故意让你看到日记,故意让你知道我出国了,我是不是很卑鄙啊?"
她的初心并不是要苏怀的资助,只是不想失去苏怀而已。
自以为可以困住苏怀的小心思,在美国苦等七年,都不见那人来寻自己。
顾予不敢保证说她从来没有怨过苏怀,明明留了那么明确的线索,却舍不得来见自己一次,是因为不够爱她吗?
直到看见书房里的那些东西后,才恍然发现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龌龊和无耻。
相爱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的事,一方决定不了什么。
因为她的不告而别,那段日子苏怀肯定也处在迷茫惶恐之中。
她只是透过文字告诉爱人自己走了,却从未亲口诉诸。
苏怀一定也很怕吧?
是怕自己不想见她,不要她了。
尽管被如此伤害,她也惦念着身处国外的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铺好将来的路。
而自己在干什么呢?
在怨她不来找自己,怨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怨她...
越往下想,顾予鼻腔的酸楚感越重,一时也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苏怀也能大致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慢慢将人拥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红彤彤一片的脸颊,轻笑道: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讨厌我这么做,讨厌我插手你的人生,毕竟..."
"毕竟当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所以应该是不想和我再扯上关系的..."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反应过来的顾予急匆匆打断。
急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是的,才不是!"
否认完,她艰难地从苏怀怀中爬起,伸出双手捧住爱人的脸颊,一板一眼地说:
"如果我说,我用余生弥补曾经欠你的,你愿意接受吗?"
四目相对,顾予紧张地盯着苏怀面上每一个细微神情,生怕出现自己不想看到的。
苏怀能有什么不愿意,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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