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真正懂得如何爱人的人爱着,想必才是幸福吧。
江漓不止一次这么想,这些日子她偶尔过来,兴许是无聊,苏怀时不时会提到她和顾予的曾经。
明明一个沉默少语的人,在提到自己爱人时,却好像有讲不完的话。
以及在提到爱人时,她眼中流露出的无尽温柔,都让江漓羡慕。
"我说你还是收着点吧,都知道你爱老婆,别秀了行不行,我求你了。"
江漓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
替顾予擦完手臂,苏怀这才起身,"江大小姐又不缺追求者,与其羡慕我,不如真心实意去谈一个。"
江漓撇撇嘴,何其不屑:"谁羡慕你了?"
"我要是有段从校园走到现在的恋情,你就不可能认识我这种绝世大好人!"
苏怀理亏,从一开始她就利用了江漓,世事无常,哪能想到如今她们还能成为聊的来的朋友。
吃着饭,江漓是嘴巴闲不住的性格,总是吧吧吧说个不停。
"苏医生,所以陈雨潇是你杀的吗?"
得,又来了。
"不是。"苏怀非常诚恳地否认道。
"我听我爸说,周爷爷都亲自出面要你,你们什么关系啊?"
苏怀想了想,挑了个不会出错的说法:"朋友。"
江漓一脸震惊:"朋友?你和他做朋友?!"
"忘年交,没听过吗?"苏怀一脸淡然,随后敲了敲碗,"食不言。"
就在两人快要吃完的时候,文澄过来了。
这段时间文澄忙着论文和评职称,说起来苏怀都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哟,稀客啊文大忙人。"正经的苏医生难得不正经了一回。
江漓见她态度熟念,眼中的防备放轻了些。
"这位是...?"
第一眼,文澄就被江漓明艳张扬的外表吸引住了。
苏怀没察觉到她眼中的惊艳,随口介绍了一句:"新交的朋友,江漓。"
"江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闻言江漓咯咯咯笑个不停,心道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存在。
知道她在嘲笑自己,文澄也不恼,非常有耐心地说:"我们好像就是在哪见过。"
她真的看江漓很面熟啊,不是故意想要吸引她注意的啊!
文澄有苦说不出,还是苏怀替她想起来:"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寿司店,还记得么?"
"她是那家店的老板。"
这下文澄终于想起来了,指着江漓的脸"啊啊啊对对对",连着惊叹了好长一段。
"这么说我们还是老相识了?文医生。"
说文医生三个字时,江漓坐直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上半身又往前靠了靠。
大衣里面搭配的是深V打底衫,傲人的曲线完全暴露在文澄眼前,若隐若现,压低的嗓音显得又御又撩。
文澄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要死啊...
她赶忙移开视线,随后干脆起身去病床边看顾予。
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心不在焉,同苏怀聊顾予病情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却依旧是方才那幅香.....//////艳....../////画面。
"文医生?文澄?"
"你想什么呢?"苏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文澄。
涉及工作,苏怀一向不苟言笑,更何况病人还是自己妻子。
被她这么一唤,文澄猛地惊醒:"你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顾予大脑有一颗小瘤子,不至于压迫神经,我之前和许主任有讨论过,他不建议开颅。"
"这是片子,你看看。"
文澄一把接过,眉头紧簇地看了起来。
边看还边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心脏还没着落呢,脑子里又长瘤子了。"
之前从姜若棠那听了些,所以她对顾予的过往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
不禁感慨,这人苦得就跟在黄连里泡过一样。
如果没有遇到苏怀,命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次。
唉,难怪姜若棠总说她俩是对苦命鸳鸯。
刚在一起的时候顾予查出心脏病远走他乡,七年之后好不容易重逢,又遭遇车祸失忆。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嗯,瘤子很小,并且距离神经很远,她平时应该没有不适吧?"
"这种程度,我赞同许主任的,开刀的话反而增加风险,没必要。"
"不过你最好还是拿去肿瘤科让那群人看看,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凡事有关顾予,苏怀就好像不是医生,跟从没学过医学知识似的,完全没办法独立拿主意。
文澄有时候甚至相信,苏怀就是那种会为了爱人去求神拜佛,让大师招魂的人。
大概也是因为怕吧。
"对了,怎么突然又发病了?你又刺激人家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发白如纸,要不是一旁的心脏检测仪断断续续发出声响。
说句不好听的,文澄简直要以为这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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