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深沉而厚重。
陆均此时已经入睡,与星辰共舞,与月影缠绵。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渗透梦境的缝隙,将他唤醒。
陆均猛地睁开眼,只见两道黑影悄然立于床边,如同夜色中最深的墨,不禁让他失声尖叫,声音中夹杂着惊恐。
“来人!快来人啊!”
“别叫了。”一个低沉而冷静的声音穿透黑暗,“你的人,已经被我打晕了。”
陆均闻言,瞳孔微缩,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你是谁?”
江枫轻轻一抬手,打开了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才分开没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陆均的目光骤然一凝,眼前站着的竟是江枫与铁战。
“江枫,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江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眼神中满是不以为意,“呵,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若非有贵人引路,我岂敢擅闯?”
铁战闻言,面色微变,眼神闪烁不定,低下了头,似是在躲避那即将涌来的责难。
陆均见状,怒火中烧,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铁战,你这不义之徒!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你心中自有分寸,为何今日要引狼入室,将此人带到我家?”
铁战一脸苦相,欲言又止。
江枫却已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份沉默,“够了,这些留到以后你们慢慢探讨。现在,我要你带我去见周世昌。”
陆均急忙摇头,“不行,周世昌是重犯,是国主亲自下令关押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等都不得擅入探视。”
“哦?”江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从铁战的腰间轻巧地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刀尖轻转,映照着周遭昏暗的光线,更添几分不容侵犯的威严。
“那么,现在呢?”
陆均的瞳孔骤缩,那逼近的刀光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你……你别乱来!”
江枫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刀尖缓缓贴上了陆均细嫩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或者,带我去见周世昌。”
在这生死一线的压迫下,陆均终于屈服,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微不可闻:“好,我带你去见他。”
在京都之南的幽邃之地,隐匿着一座名震天下的监牢,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狱”。
此监狱非比寻常,囚禁的皆是世间最为凶残无道之徒,每一道铁栏之后,都锁着一段令人胆寒的血色过往,他们的双手,无一不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即便是单独提及其中任何一人的名姓,也足以让四方震动,闻风丧胆。
月色如霜,照在这座森严壁垒之上,更添几分不寒而栗。
此时,江枫三人匆匆而至,打破了夜的寂静。
看守的战士们警觉万分,如临大敌,纷纷挺枪而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陆均迅速上前几步,沉声应道:“是我,陆均。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战士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为难,他轻声说道:“原来是陆先生,只是这规矩您也懂,如果没有国主亲笔谕令,我们难以擅自做主。”
江枫闻言,手腕微动,两道银光如流星划破夜空,精准无误地射入了两名战士的穴位之中。
霎时间,两人身形僵直,宛如两座静默的雕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随后,江枫、陆均与铁战三人,步伐从容地进入了这座森严的监狱。
监狱内,巡逻的战士们察觉到异样的气息,纷纷警惕地围拢过来,目光如炬,欲将这不速之客看个究竟。
然而,未等他们开口询问,江枫已再次出手,银针轻舞,化作点点寒芒,准确无误地击中每一个靠近的战士,使他们同样陷入了静止的状态。
在陆均的引领下,三人穿梭于错综复杂的监道之中,朝着关押周世昌的监室走去。
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监室里。
年近七旬的周世昌佝偻着身子,双手正细致地搓洗着一条并不属于他的内裤,那双手,曾指挥千军万马,如今却只能替犯人搓洗内裤。
“老不死的,今晚这堆衣物不洗完,你就别想合上眼。”一声粗犷而冷漠的呵斥自那张宽大的床铺上传来,说话者是一位身形臃肿、面相凶恶的男子,他慵懒地躺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霸道。
他叫王霸,曾经的杀人魔王。
周世昌的背脊微微一颤,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也带走了往昔的矫健与威严。
一天的辛劳已让他力不从心,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沉重与迟缓。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粗暴,他只能默默承受,那双曾经坚定有力的手,此刻只能无力地在水盆中搅动,试图洗净那不属于他的内裤。
王霸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坐起,身形如山崩般沉重,一脚无情地踹向周世昌那已不堪重负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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