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接过木制锦盒,锦盒上下两面刻有云龙纹,打开一看,“白玉簪!这可是好东西啊!还是云龙纹制式的!一定很贵吧?”
“一个朋友非要送,我一想到你,就收了。那个朋友有钱。”戴毅自豪地说着。
戴云拿着云龙纹制式的白玉簪看了几眼,问:“大哥,你得替我谢谢那位朋友。他怎么称呼?”
“这个嘛!”戴毅干咳一声,“是一个姓陈的兄弟。”
“那我送给谁呢?”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戴云心中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感觉面前这个大哥还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收下了,不许反悔!”
戴毅拍拍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绝不反悔!”
戴一膺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将木盘上的一盘青菜、一壶酒、三个酒碗、三碗米粥放在桌子上,戴毅先后倒了三碗酒,三人一起举杯庆祝,氛围是那么温馨。戴云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家。
“云儿,十天后你要去黄州书院住一个月,京城的唐大人巡视黄州要考评书院每一个学子的学业。”戴一膺又开始了絮絮叨叨了。
戴云有感觉到脑袋疼了,又是书院,又是秋闱大考,低头只顾吃饭,就差双手捂耳朵了。“父亲,不要逼云弟那么急!”
戴一膺叹气道:“毅儿,你干的营生不可作恶太多,要好好做人。黄州一旦起战火,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康国和秦国打打停停快二十年了。”
戴毅拉着戴云的手说:“父亲,云弟就是我亲兄弟,以后我护着他,他若有难,我必去救。”
戴云眼含热泪,早已认定眼前之人是亲人,“今日康家那个长得贼难看的管家来了要欺负人,被我用开水浇走了,那个狼狈样儿......”
听着戴云的描述,戴毅高兴地拍手,“好!好!好!今日我在官道上还揍了那个管家,太痛快了!”
戴一膺挥挥手,三人谈笑一堂,其乐融融,人间的温暖莫过于此,每一个温馨的家庭瞬间都值得铭记。戴云印象中的第一个温馨瞬间,就在此时此刻。
人世间有人欢笑有人悲哀,逃回去的康四海和腾云相互搀扶着好不容易到了黄州城门口,守城的官兵看着他们驱赶了三次,“老爷,那些人把咱们当成叫花子了。”
康四海叹气,走到一名守城士兵面前,问:“敢问军爷,现在是几时?”
“子时四刻!”
听到这里,康四海耷拉着脑袋,黄州城有一个不成文的旧约:过了子时任何人不能进城。腾云拉着康四海坐在路边,劝说道:
“老爷,城门早关了,这一路走了快三个时辰,腿要残废了!今夜要在城外睡一宿了!”
“可恶!清云山的黄霸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一枚上好的白玉簪!一辆马车,两匹马,还有一张欠款凭证。这四月流年不利啊,老子有钱,可以买下整个黄州城,竟然多次栽在土匪手上。”康四海气得大声喊。
黄州城的城墙格外地高,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康国北境重镇,一般的城镇城墙高10-15米,这里的城墙高达20米,黄州城东、西、南、北四个门皆是如此,还有一众士兵把手。腾云瞧了一眼城墙,“太高了,想爬也爬不上去啊,老爷!”
康四海大声喊:“我认识云校尉,我认识云校尉,在下是康四海,各位请开开门!”
云校尉是黄州城的守城校尉,是守城士兵的最高军职将官。守城的几名士兵冲着下边一直嚷嚷:
“你是谁?云校尉现在南门,即便他在,你一个叫花子也敢说认识云校尉!好笑啊!”城墙上的哄笑声传到下面,康四海连连叹气,拉着腾云蹲在墙根上,两人的全身都是湿漉漉的。
“这是老子在黄州城最倒霉一天!”
“这是老子在黄州城最倒霉一天!”
“这是老子在黄州城最倒霉一天!”
康四海不停地咒骂着,瞧瞧身旁的腾云,说:“管家,你还有钱打点吗?”
腾云摇摇头,“老爷啊,当兵的,比土匪胃口大,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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