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戴云和戴毅把清风坡的密林当成快乐的比武场。没人打扰,没人欢呼,没人鼓掌,却是一处最适宜的练武场。
“大哥,你上山之时,山下那些流民过得怎么样?”
“云弟,外来的流民只要有了田地,在山下盖了茅草屋,就有了家。有了固定的家,就有稳定的生活。日子只要过得去就行。”
“大哥说得好,再过几个月就是秋闱乡试了,我要好好准备准备。”
“云弟的未来必将会很好。”
正值当日酉时四刻,戴云和戴毅早已回到戴家小院中,戴云坐在院中凉亭中躺在摇椅上半眯着,清雅坐在书案前煮茶,凉亭四角挂着四盏红色灯笼。清雅煮好了茶,舀了一杯茶放到茶杯中,将一杯茶递给戴云,低声问:
“公子,今日大公子怎么突然就离开了?有什么急事吗?”
戴云自从在密林和戴毅聊完后,便没有心思去关心戴毅和薛恒的事情,有关清云山的一切都不想去了解。
“今日大哥可说起过什么事情?”
清雅努力回忆着今日有关戴毅的所有话,“公子,有一个边境传闻,以前康家总在背地里私铸羽箭长矛等作战兵器以此贩卖给西边的汉国获得巨额财富,这也是康四海可以快速聚集财富的手段。”
“现在康家倒了,康四海的那些产业也充了公,那些传闻也只能是传闻。”戴云不以为然,认为这就是黄州当地民间的一个传闻。
“公子,你为何对边境的战争这么不感兴趣?”清雅每日的问题总是很多,也是凭这个缘故戴云的思维与常人不同。
漫长静谧的夜晚发生意外的机率是很大的,在汉国和康国黄州交界的清云山附近的一段山谷中,有一队十人押送的三辆银车缓慢行驶在谷中的空地中,每辆银车都是由一匹骏马拉着,银车前面放着一盏油车,每辆车分别有三人护送,一人负责牵马,另外两人一左一右手举正在燃烧的火把。这队护送银车的人有一个领头的人,竟然是酷似腾云的模样,一身灰色的长衫,里面是束身的锦衣,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脚蹬一双黑色长筒靴,走在最前面,右手举着一正在燃烧的火把。此时的山谷被数把火把照得亮堂堂的,山谷的路虽说陡峭,但也是固定的路线,深夜通过山谷,一般人想不到此种计谋。没有人知道这支护送银车的队伍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
夜晚的山谷因为暗黑才有趣味,也有更多的未知。山谷的出口附近竟然还有人在等待着,一个头戴黑脸包公图案面具的人和一个身背宝剑的剑客以及一行数十人趴在山谷出口的两侧,戴面具的人低声说:“弟兄们,等到这帮人走出山谷出口就给老子团团围住,只要银子不杀人。”其他的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只有背宝剑的人小声问:“大哥,这山谷有多长?要多久才能走完?”
戴黑脸包公图案面具的人是黄霸天,背宝剑的人是血无痕。黄霸天压低声音说:“兄弟,大哥我也没走过,这个不重要,山谷的入谷在汉国那边,出口就在这边,不管这支队伍在山谷里磨蹭多久,总要出山谷,一旦出了山谷,兄弟们的机会就来了。”
背宝剑的血无痕呵呵一笑,“大哥,你之前没这么多弯弯绕,这都是跟谁学的呀?”
黄霸天笑而不语,“今夜清云山要发大财了!陶掌柜的买卖更大了!”
话说山谷中这支护送银车的队伍,深夜赶路也是急匆匆的,为首的那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练家子,对山谷的环境颇为熟悉,到了黑夜就更多了几分不确定。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悬着一颗不安的心,一直等待着走出清云山的那一刻。
队伍走了一个时辰,现在正值子时一刻,前面就是山谷出口,这段山谷是一个葫芦形的山谷,越到山谷出口越狭窄。为首的人手举火把走出山口,后面的银车先后跟上,这支队伍又走了一刻钟,为首的人真的不是腾云,而是酷似腾云的绛寇。绛寇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心想:
“清云山的土匪也不过如此,空有一身功夫,却没有脑子,我一个赶夜路就突破了清云山土匪的防御。”
绛寇一挥手,大声说:“弟兄们,可以慢慢地走,清云山的土匪已经甩掉了。”
当绛寇的声音刚落,后面出现数十人手持长刀的山匪,山匪将三辆银车团团围住,前面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头戴包公图案面具的黄霸天,另一个是身背宝剑的血无痕。
绛寇拔出宝刀手指面前两人,大声呼喊:“大家不要乱,一帮山匪,不足为惧!”
黄霸天和血无痕走到绛寇前面,黄霸天拔出宝刀,大声讲:
“你们是哪里的护银队?清云山是老子黄霸天的地盘,想偷偷摸摸地溜过去,太不讲究了吧?”
绛寇一脸沮丧,内心原来的喜悦转瞬间变成了悲苦,强装镇定,“黄霸天,别人怕你,老子腾云可不怕你,这些银车是黄州官方的银车。官府的银车,你也敢劫?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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