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毅想起那夜在山谷逃走的护送银车的剑客,说道:“我记得这个人,武功不错,带着腾云的假面具,腾云那张脸我记得很清楚。若是能抓住这个人,那就太好了!”
戴毅高兴地将那夜发生在清云山山谷谷口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戴云反复思索一遍,说道:“现下整个案子全通了,今夜的事情必成!”
正值子时一刻,戴毅和戴云,薛恒三人出现在吉祥钱庄门前,戴毅拔出长刀,轻轻拨开吉祥钱庄大门的门栓,轻轻一推,大门开了。戴云和薛恒跟着走进吉祥钱庄,戴云用火石点上大堂的油灯,笑着说:“大哥,薛大哥,你们去二楼抓老板和伙计,把他们提溜到大堂来,我在这里找账本!”
如此分工,正合三人心意,戴云读书识字适合找账本,戴毅和薛恒适合打架抓人。
戴云在柜台上扒出两大箱账本,累得满头是汗,突然间高奇带着张冲和刘霄走进吉祥钱庄,高奇坐在大堂的木椅上,张冲和刘霄站在左右两边,戴云一遍擦汗,一边冲着高奇招手,手指两大箱账本,说:“殿下,好累啊,整整两大箱账本,谭河没少贪钱。”
二楼经历过一阵激烈的打斗,薛恒一手提溜着假腾云,一手提溜着钱庄田老板出现在众人面前,跪下,说道:“草民薛恒,曾是清云山山匪,今日迷途知返,抓获帮助谭河走私贩运的人和钱庄老板,望殿下恕罪。”
高奇笑着点头,此时戴毅压着两名黑衣人走进钱庄大堂,将两名黑衣人扔到大堂上,跪下,说道:“草民戴毅,戴云的哥哥,也是清云山山匪,今日帮助弟弟抓住谭河藏在亲自的两名杀手,望殿下恕罪,草民愿率清云山一干人等归降参军。”
高奇认出了戴毅,笑着说:“是你啊!如此侠客,本世子不忍惩罚,待到黄州的事情了了,戴公子可率众人去黄州驻军,林将军会接纳你们的。”
薛恒再次叩拜,说:“薛恒谢殿下宽恕!自此薛恒愿四海为家,行走江湖。”
戴毅叩拜谢恩,站起身瞅着身边的戴云,脸上全是喜悦。
“戴公子,你抓了这么多人,还是你来审,本世子只看结果,不问过程,辰时之前这几个人要开口,具体怎么做要看你的手段。”高奇咳嗽一声,轻摇折扇,打着哈欠,“刘霄,张冲,你们两个人帮着戴公子一起审,这几个奸滑之徒也是很好审的。”
说完话的高奇继续打着呵欠,躺在大堂的摇椅上悄然入眠。
张冲和刘霄彼此看了一眼,自当认命。戴云看了一眼大堂里的四个人,两只眼睛转了一下,冲着张冲和刘霄微笑,笑着说:“两位侍卫大人,这两名刺客归你们审,那边是大堂的一个杂物间,比较安静,可以打,可以骂,打到刺客说出幕后主使之人,薛大哥可以在旁帮忙。”
张冲和刘霄内心满足,这是手到擒来的轻松活儿,两人提溜着两名刺客走进一边的杂物间,只听得见杂物间不断传出惨叫声,大堂的其他人吓得紧,薛恒小声说:“王府侍卫果然不是吹牛的,太厉害了。”
一刻钟后,张冲和刘霄将早已鼻青脸肿的两名刺客提溜出杂物间,张冲走到戴云面前,说道:“戴公子,刺客已经找了,是黄州刺史谭河在江湖上花钱雇来护送银车和兵械物资的护镖师。还没打够呢,人就招了。”
戴云写好口供,让两名刺客画押签字,“两位侍卫大人,下面的事情有点儿难办,需要一个一个审。先审假腾云,再审田老板,那边我记得有两间房,把这两人分别关押一个时辰,不许点灯,保持安静。戴某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两人定然招供。”
张冲和刘霄还真按照戴云的法子去办了。
戴云在旁打开箱子一本本查看,每一本上的账目数额大得惊人,薛恒和戴毅也过来帮忙查账。“只看银子出库记录,要查到具体的地点在哪里,用毛笔标注出来。”戴云反复地重述。
张冲和刘霄站在一旁,瞧着忙碌的几人,彼此安慰:
“读书人就是命苦,看戴公子,哪像咱们一剑解决问题。”
“张兄,困死了,来这里查案就是个苦差事,难熬啊!”
“刘兄,临来时王爷交代过不能抱怨,小心隔墙有耳哟!”
戴毅和薛恒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共同找到十几次共同的银钱出库记录,戴云看了一眼,“每个月的月初支出一大笔银子给城东银安坊,这里是黄州兵械库的直属作坊,这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用?”戴云心中反复地问这个问题。
戴云笑了笑,示意张冲和刘霄走进关押田老板的房间,戴云用火石点燃了房间的油灯,整个房间照亮了,过于肥胖的田老板睁开眼睛瞧着戴云,大声问:
“你是谁?凭什么抓我?吉祥钱庄可是刺史大人的买卖!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查!”
刘霄严肃地拔出宝剑对着田老板,大声讲:“璟王世子殿下奉皇命来黄州查办军需物资走私一案,你这个吉祥钱庄还查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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