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困于皇宫,有人困于官场,有人困于情爱,有人困于商场,在康国国都中成群的人为了生计奔波于街市坊间,但在当权者眼中,这些人命如草芥,远没有手中的权势重要。
戴云从户部离开之时已然是日落之时,坐在马车上瞧着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免感慨一番。前面是一处古宅,破败的古宅,曾经多次出现在梦中的古宅。“停车。”待到马车停稳后,戴云笑着走下马车,吩咐车夫在外面等上半个时辰。
戴云一步步靠近古宅,古宅的大门牌匾早已歪歪扭扭,但依稀可以看得清两个字:“戴宅”,楹联倒是有趣,右边是“铭先祖恩德恒以礼仪传家风”,左边是“训后辈务实但求清白在人间”。他可以感受到楹联背后的做人做事处世原则,轻轻推开大门,沿着长长的回廊向前走,回廊的尽头是一个八角古亭,古亭上的楹联正如梦中的“明月清风谁与共 高山流水少知音”。这一幕如梦中的一般,古亭依依,“这里我梦中来过无数次,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多次出现我的睡梦中?”
“你是什么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戴云的身后传来,戴云背后感到一丝凉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转身持剑对着身后之人。
只见身后之人蒙着黑纱,手持宝剑,身材魁梧,四目相对之时,戴云问了一句,“敢问阁下,是要取戴某的人头吗?”
蒙面人厉声说道:“不管你是谁,戴宅早已荒芜十多年,无人敢进,下次不要再来,这是警告!”说完话转身腾空而去。
戴云看着此人的身形好似身边熟悉的一个人,叹息一声,“戴宅,荒芜十多年的戴宅,为何会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戴云绕过古亭,前面是一片桃林,桃花依旧开着,满面桃花依旧,他折了一枝桃花,手拿桃花枝,却不敢走进后宅大院,心中满是恐惧,转身想要离开。古亭附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戴云手中的软剑紧紧攥着,虽说练了几个月的剑,每到临战还是有一丝害怕。
等到看清来人,他也不敢松开软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璟王世子高奇。高奇独自一人走近前,严肃地问:“戴大人春风得意,为何会出现在本世子的宅子中?”
“殿下,下官早已打探清楚戴宅荒芜多年,早已无主,这里岂是殿下的宅子?”
戴云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高奇冷哼一声,说道:“戴大人初来京城还真是做了准备,这里曾是右相戴天德的宅子,十八年前戴右相全家惨死后,戴宅变成了荒宅,陛下下旨不准任何人进来。父王向陛下讨要多次无果。但是戴大人要是喜欢这宅子,本世子可以向陛下讨要赏于戴大人。”
戴云听出高奇的言外之意,笑着施礼道:“戴某只是闲来无事误入戴宅,下官这就离开不要进来。”
“戴大人,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戴天德吗?”
高奇的这句话刺激了戴云,虽说戴云不清楚自己和戴天德的真实关系,还是对曾经的右相惨死的真相很感兴趣,又不能表现出来。
戴云说:“殿下,戴某对这些无关之事不感兴趣,多谢殿下提醒。”他转身大步离开戴宅,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戴云的离开,高奇还是很生气,走近后宅客厅,客厅中摆放着戴天德和他夫人的牌位,高奇上了三炷香,虔诚地拜了三拜。
“戴相,您在天有灵,告诉本王戴云到底是不是您的孩子?本王该怎么收服他?”高奇大声喊着。
快步走出戴宅的戴云坐上马车,满头全是汗,大声喊:“回家。”马夫乖乖地驾车回到东市坊。戴云走下马车,快步走进店铺,看到正在聊天的清雅和谭丽,身子发颤,勉强坐在柜台前的木椅上大口喘气。
清雅瞧见走进来的戴云,慢步走到他面前,拿出丝帕擦着他额头的汗珠,低声问:“公子,你去哪里了?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戴云大口喘着气,拉着清雅的手,紧紧抱着她,低声说:“清雅,今夜我去了那个无数次出现梦中的古宅,心好乱,不知为何会这样?那处宅子,那个噩梦,竟然都和曾经惨死的右相戴天德有关系,我好累。只有你懂我,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清雅深知那个噩梦对戴云的影响,也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感觉好幸福。
坐在一旁的谭丽干咳一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也不好受。
清雅轻轻地松开戴云,笑着说:“公子,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今日去户部可有什么趣事?”
戴云说:“无趣,无趣,店铺的事情商量好了吗?取好名字了吗?”
清雅拉着戴云坐下来,说:“难啊!你帮忙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戴云看了看谭丽和清雅,说:“这个名字,不如叫心悦斋,来心悦斋买糕点,开心一刻。”
清雅和谭丽都觉得好,“那怎么卖呢?”
戴云低头思考片刻,说:“街角有一家卖康国糕点的铺子,你去卖一些过来低价进高价卖,你再做一些秦国那边的糕点,比如绿豆糕,甜酥之类。康国的糕点比街角那家少半两银子,秦国的糕点卖得贵一些,比如一包绿豆糕一两银子,康国的糕点半两就行。客人大多没尝过秦国的糕点,这是最大的优势。最好是每日定量做定量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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