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人,下官担不起这声谢,今生焦某愿跟随大人一路前行。”焦子侠哽咽着,低声说着。
戴云拉着焦子侠的手,“焦主簿,三日后的秋决必须做,还要等朝廷的最终裁决。”
焦子侠点头表示答应,“大人先休息。”
戴云听着焦子侠离开的脚步声,心尖的那个人一直在房间等候着。“不知明日的朝堂会不会发生热闹的事情,大康的朝堂一直都是这般热闹。”
戴云手提凌风剑一步步走回客房,轻轻推开客房门,“快过来!快过来!”清雅穿着红色睡衣躺在床上正冲着他笑着招手。戴云搞不懂清雅这丫头要做什么,快步走到床前,“夫人,夜已深,你不睡还要作甚?”
清雅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公子,肖将军答应的岩茶还没有回信,若是回到京城,送礼就只能空手去。”
戴云叹息几声,只能先哄哄她,“夫人,离回京还有几日,岩茶肯定有,先睡觉,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清雅不停地摇着,像极了不停摇摆的拨浪鼓,戴云只能慢慢地哄着,岩茶是成州的贡茶,只有大虞乡等几个区域才产岩茶,即便是驻扎当地的肖成风将军也搞不到上好的岩茶。
清雅瞧着他满心欢喜,也不是故意索要上好岩茶,就是想要试一试他的真心。“公子,公子,我们好好在成州再玩几天,过一把瘾。”
戴云轻轻搂着清雅温柔地说着亲昵的话,以此度过漫漫长夜。萧瑟秋风,寻寻觅觅,总有一处安栖之所渡人前行。
红日东升,御史台和大理寺同时接到戴云的书信和奏折,大理寺正乐游顺利接受戴云的新任务,御史台在早朝前将戴云的奏折转呈高世尧,高世尧刚拿到戴云的奏折打开一看,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面色凝重,瞧着身旁的段公公,“天福,此次戴云差事办得不错,就是当堂重打朝廷命官,今日早朝百官定会拿这件事刁难他,处斩一个庸吏是小事,戴云该如何过这一关。”
段公公递过来一份新的奏折,眼眶早已湿润,“戴大将军边关八百里快报,三日前秦军入侵蔡州,边军先锋营将入侵秦军团团包围,一口吃掉秦军五千人,先锋营副将战死,校尉戴骁重伤,戴家儿郎战死二十余人,现已将阵亡将士运送回大虞乡安葬在戴家墓园,这个可以保住戴大人。”
高世尧接过奏折看了两遍,叹息道:“为何每次战死的人都是戴家二郎?都拿着上朝。去跟定王讲一下,力保戴云。”
高世尧在段公公的搀扶下走出御书房朝着崇文殿走去。段公公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陛下,老奴觉着戴大人办事干脆利落,陛下看人选人的眼光就是高。”
高世尧心中的忧虑瞬间消散,“现在来看,查案也需要雷霆手段,没穿官服的囚犯就该打,当堂斩了也不为过。”
段公公的脸上挂着笑意,心中也是百转千回,“戴大人啊,你查案就查案,惹下这般麻烦就是不对。”
一刻钟后,高世尧端坐在龙椅上,段公公完全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高声宣布:“陛下临朝,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御史台御史中丞洪天烈第一个站出来启奏,“陛下,御史台已审结原蔡州刺史邝荣贪赃枉法一案;御史台接到御史戴云的书信,成州刺史司禹庸碌无为,竟然敢私自焚烧行刺钦差的十余名刺客,搞得成州百姓怨声载道。微臣恳请陛下将成州刺史司禹斩首示众,以安抚天下民心。”
定王站出来跟着附和,“陛下,臣赞同御史中丞的提议,嘉奖大理寺少卿戴云,处斩成州刺史司禹。”
“陛下,成州刺史司禹有罪当罚,但臣听闻大理寺戴少卿当堂重打成州刺史三十大板,古人云,刑不上大夫。戴少卿如此审案,百官不服,请陛下严厉处罚戴少卿。”吏部右侍郎康铭站出来以咄咄逼人之势施压。
紧跟着刑部等十几位官员纷纷站出来附和。
御史中丞洪天烈继续说,“陛下,戴少卿重打司禹三十大板,这是审案的手段,司禹被打之时没戴官帽,没穿官服,只是逼死成州三大皇商的元凶,对待囚犯就该打。”
定王高瑛主动站出来,大声讲:“陛下,今日兵部接到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戴大将军第二次击败入侵秦军,一口吃掉秦军五千余人,但先锋营损失惨重,算是惨胜,戴少卿之兄戴骁重伤,戴家儿郎战死二十余人,其尸首全部运回乡即将葬入戴家墓园,请陛下看在戴家阵亡儿郎的面上,酌情处罚戴少卿。”
高世尧瞧着朝堂上的纷争,清清嗓子,“定王讲得好,戴云当众暴打朝廷命官确实有错,但若在此时处置戴少卿,于情理不合。司马爱卿,您觉得如何?”
左相司马绶低着头,本不想开口,缓慢地抬起头,“陛下讲得太对了,此时不可处置戴少卿。”
刑部尚书谢青麟站出来,高声讲:“陛下,微臣不服,戴少卿知法犯法,必须重罚,不能因为戴家有人阵亡就免于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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