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长出一口气,想起近半月的和谈,心中对未来的田园归隐生活充满向往和希冀。“焦刺史,帮一个小忙,找一个适合喝酒的小酒馆。我们喝酒庆祝一番。今夜大醉一场。”
焦子侠傻笑一声,“太好了!今夜戴夫人定是和丫鬟早睡了。喝酒定要喝醉。”
戴云拉着焦子侠回城,边走边聊,“焦刺史,云州的民风大有改善,你功不可没,本官定要好好和太子殿下说一说此事。”
“戴大人,莫要取笑下官。大人带兵收复襄州和云州,北境的百姓对大人爱戴有加,现下大康炙手可热之人非大人莫属。”
“焦刺史,自古伴君如伴虎,做事还是低调些为好......”
“戴大人说得在理。”
焦子侠陪伴戴云回城,在云州城中找了一家胡人酒馆,戴云叫了几坛大秦美酒汾河雪曲,和焦子侠坐在靠近大门的方桌前坐下喝酒。戴云一边喝酒,一边用余光瞥见门外有两名鬼鬼祟祟的陌生人正在盯着胡人酒馆。
戴云喝了一碗酒,心中思虑再三,“焦刺史说得对,云州城中还真有人想要我的性命,那就博弈一把。”
焦子侠平生也好酒,今日遇到汾河雪曲,定然不能放过,和戴云喝了三大坛。焦子侠有几分醉意,戴云假装醉酒大步走出小酒馆,沿着小酒馆转了一圈,只见那两名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倒地身亡。
戴云再次回到小酒馆,继续和焦子侠喝酒,“焦大人,刚才戴某出去小解,遇到两名大秦探子,顺手解决了,刺史府莫要惊讶。”
焦子侠傻笑几声,继续喝酒,一直到喝醉。戴云命令小酒馆的老板向刺史府报案,独自搀扶着醉酒的焦子侠沿着街市回刺史府。
刺史府的官差接到小酒馆老板的报案,将这两名陌生人的尸体带回刺史府细细盘问,云州刺史府的捕快根据两名陌生人尸体很快查出这些人的落脚之地-田家宅院,只能将田家宅院团团围住,宅院中的数十名刺客无一逃脱全部被戴云的弯月短刀杀死。
戴云又一次安全脱身,沿着街市回到刺史府后衙,坐在后衙正厅中喝茶,心中想着大康边境行刺廖汉成一事,“今夜田家宅院的二十多名刺客是谁派来的?听口音是大康京城人士,定是朝中某位权贵所派,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云州行刺本官?薛恒被我派出去暗中帮助清雅,陶虎被派回京城传信,本官一人还算轻松。”
云州的冬夜多了几分寒意,戴云披了一件厚披风站在客房的窗前,瞧着飘落的冬雪,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对边境行刺廖汉成一事深感不安。
此时在大康北境云州北部边境上,大秦和谈使团的马队正沿着官道向前走,廖汉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刚刚瞧见豫州的界碑,“马队已到豫州,安全了,在大秦豫州境内还有谁敢行刺本使臣。”
大秦和谈使团只有廖汉成一人骑马,其余官吏皆坐马车上,马车四周还有一队大秦军士护卫。廖汉成带着使团赶到前面的一处驿站,和谈使团的人和马都被驿站之官吏安置好,廖汉成手握长剑独自走出驿站,在驿站前面的空地抬头望着夜空,小声嘟囔,“此次和谈成了,回到中京城便可以辞去官职,带着家人去乡野过轻松的日子。”
倏然间,驿站门前出现三个蒙面的女子,三名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将廖汉成包围,廖汉成大笑一声,“你们还用蒙面吗?一个是花家的大姑娘花颜,一个是花家的二姑娘花雪儿,另一个应是田丰将军的遗孤。本官在云州早已认出你们,你们当真恨透了本官。”
廖汉成的猜测是对的,这三个蒙面女子就是清雅,花颜,花雪儿。三人同时摘掉黑色面纱,清雅手握长剑对着廖汉成,大声叫喊,“狗官,你一个投降大秦的叛将,助纣为虐,陷害忠良,今日就是你的大限!”
花颜用恶狠狠的目光瞧着廖汉成,“上次在大康建州城被你用金丝软甲逃过一命,今日定要你死!花家满门二十八条人命的血债该还了!”
花雪儿手举长剑刺向廖汉成,“狗贼!拿命来!”
廖汉成仰天大笑,“本官先是背叛大康,投靠大秦,为了活着,向上爬,没想到还有今日,本官的家眷全被太子羁押在中京城,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本官要活着回中京去见家人。本官的家人是无辜的。”
廖汉成手握长剑和花颜三人打斗在一起。花颜的软剑打得廖汉成毫无招架之力,花雪儿从背后一剑刺向廖汉成的后背,清雅手握长剑跳起一剑刺向廖汉成的前胸,廖汉成倒地的那一刻,还在呼喊着家人的名字,“夫人,孩子们,我做得一切都是被太子逼得,若不做,你们都得死。”
廖汉成闭眼前瞧着驿站中巡逻的大秦军士,明明近在咫尺,巡逻的大秦军士听到动静假装看不见任凭刺客杀人。这就是安乐祥和的大秦豫州。
花颜瞧着倒地的廖汉成,“雪儿,清雅,把这狗贼的衣服脱了带回去在父母亲的灵位前烧掉,也可以把脑袋割掉,拿去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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