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茶,低声讲,“花大女侠,莫要打趣本将军。此中曲折容戴某慢慢道来......”
花颜听着戴云的讲述,禁不住叹气,“没想到戴公子的经历如此曲折,写成话本,定能大卖。公子在秦国还要待几日?”
戴云一摆手,摇着头,“这要看本使臣的心情,若是心情好,多待上半月都行,若是心情不好,十日都不愿意待。这是驿馆,花女侠在这里不太合适。”
花颜瞧着戴云,脸色大变,“戴公子,戴大人,戴将军,戴爵爷,本女侠还就不走了,再派人去密告秦国太子窝藏人犯,你还能活着离开中京城吗?”
戴云无奈地点头,“花女侠说得好!若是花女侠不想离开驿馆,可以扮作本将军的婢女,侍奉左右,不知花女侠意下如何?”
花颜站起身,笑着走到戴云面前,“戴公子可是有家室之人,若是此事传到建州城,清雅和雪儿定要发疯。戴公子不怕后院失火?”
戴云站起身,慢步走到客房门前,快速打开房门,瞧着站在门前的薛恒,“薛大哥,跟田驿丞多要一间房,花颜姑娘作为本使臣的琴师和侍女,不许轻慢。”
薛恒应了一声“遵命”,“公子,今夜有花颜姑娘相伴,在下先去歇息一晚。”
戴云笑着点头,瞧着薛恒离开的背影,故意开着客房门,转身望着花颜,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花颜面前,手指客房中的一把古琴,“花琴师,本将军为感谢你多次救命之恩,定会保护花琴师的安全。这把古琴先拿去练练,明日驿馆中比武照常进行,烦请花琴师跟本将军外出逛逛。”
花颜轻叹一声,只能认命,“戴公子果然霸道,清雅讲得真对。本女侠自认倒霉,先去练练琴,先睡一觉,明日陪公子外出。”
戴云望着花颜抱着古琴离开的背影,轻声关上房门,“出来吧!没人了!”
只见一名身穿秦国百姓服饰的黑衣青年人出现在戴云面前,躬身施礼,“回禀戴将军,小人是田隆,定王殿下安插在秦国中京城的暗探,三日前收到定王殿下的飞鸽传信,得知戴将军即将出使秦国,现下中京城秦国太子和东平王两方势力正在角逐,东平王用钱收买中京城一众带兵的将领,有起事造反的迹象,秦国太子下令驱逐诛杀北戎和东胡流民。”
戴云转身瞧着田隆,低声说:“田隆,不必多礼,借你们的飞鸽传信一用,告诉定王殿下,速令边境军士隔着边境线与秦军对峙,秦军巡逻,我方亦巡逻;秦军操练,我方亦操练,如此反复需半月,本将军半月内定能与秦国完成结盟一事。日后有消息可直接来见我。”
田隆笑着问:“戴将军,还有何事要吩咐?小人愿意效劳!”
“烦劳你派人在城中散布大康使臣在驿馆整日沉迷比武嬉戏一事,让秦国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戴云故意做此事,一时让所有人困惑。
田隆也不敢多问,“小人今夜马上行事!立即告退!”一瞬间,田隆蒙面跳出窗户。戴云叹息一声,躺在软榻上,抚摸着腰间的弯月短刀,无奈地闭眼休息,又是风雪夜,中京城的风雪越来越大,寒气吹醒每一个不眠之人。
远在京城的定王高瑛身披厚披风,站在定王府的凉亭中,王府总管路霄提着灯笼走进凉亭,“王爷,外面风大,寒气重,何不去歇息?”
高瑛自言自语,“戴云前往秦国中京城,入城时不失大康颜面,进入驿馆便与秦国陌刀客比武,不知这是要作甚,瞧不清楚,一向惯用雷霆手段的戴云此次竟然办差缓慢拖延,莫不是害怕了?”
路霄小声回道:“王爷,戴大人每次皆能顺利完成,至于用何手段不用太过较真。”
高瑛笑着点头,对此深表赞同,“还是你了解本王这个表弟,每次出使总能搞出新花样。”
定王高瑛傻笑一声,冲着路霄招手,“路总管,和王妃说一声,明日王妃带上厚礼物去戴府看望表弟一家人。表弟不在京中,本王要对他的家人多加照顾。”
路霄应了一声“遵令”,搀扶着高瑛慢步回寝殿,“王爷,忠勇伯在秦国定然不好过,胡人只敬强者,憎恨懦夫。忠勇伯文武双全,机智聪慧,定能斗得过凶狠的胡人。”
高瑛轻叹一声,对戴云的处境深表担忧,也不敢将担忧写在脸上。这个夜晚漫长漆黑,秦国中京城一夜之间数百名北戎和东胡族流民遭遇灭顶之灾,羝族人和汉人皆不敢靠前去看,此事在中京城不算大事,偶尔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戴云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卯时,薛恒早已代表戴云迎战前来挑战的刀客,戴云换了一身便服,腰间挎着弯月短刀,慢步走出客房,一眼瞧见花颜正坐在凉亭中弹琴。琴声传入戴云耳中,正如当年的《清水谣》一般。
戴云叹息一声,眼前浮现出三年前黄州花船上花颜抚琴的熟悉场景,慢步走到后院凉亭中,“花颜姑娘,还是如此漂亮,多谢姑娘为本将军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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