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呵呵一笑,“本公子家无余财,好似养不起喜欢游历的医女!”
余瑶瞥见戴云腰间的凌风剑,“公子的剑甚是不错,小女子好养活,不需要太多银钱。”
戴云苦笑一声,继续骑马,心中盘算着回京后如何安置余瑶这个医女。“一旦清韵见到余瑶定会问东问西,先想到一个安置余瑶的住处才行。”
“姑娘,今夜要赶夜路,明日午时定能赶到京城!”
余瑶低着头,意识到这是一个漫长的回京之路,强忍着一路的艰辛和困意,好不容易硬撑到京城,趴在戴云的怀里睡着。
戴云骑马赶到京城东市坊的明石斋,薛恒紧紧跟在戴云后面。戴云抱着余瑶下马,大步走进明石斋,一脸倦意,冲着迎面走进来的陶克招手,“陶掌柜,这个姑娘名叫余瑶,先住在后院几日,好生照顾。这是本公子的朋友!”
陶克看了一眼睡着的余瑶,瞬间懂得其中深意,大步走到前面去领路。戴云把余瑶放在明石斋后院的一间客房中,薛恒紧跟着走进客房,低声问:“公子,现在已是申时四刻,今日还回府吗?”
戴云低头沉思,一抬头,瞥了薛恒一眼,“今日太困,明日回府!令陶克给太子府传信,酉时四刻在明石斋见面,有要事要谈。”
薛恒应了一声“遵令”,大步走出客房去通知陶克。
瞧见客房的房门关上,戴云为余瑶盖上锦被,轻叹一声,打量着余瑶脸上的两个喜人的酒窝,心想:“余瑶这个医女是一个美人胚子,若是能开一个中医馆,定能补上此次云州上万两银子的亏空,否则云州丰通银号将要关张!”
戴云在客房中凭借记忆默写下一张张药膳食谱,有当归生姜羊肉汤,玉竹焖鸭,百合玉竹炖甲鱼,花椒拌春笋等十张药膳食谱,放下毛笔,叹息一声,整理一番药膳食谱,这些食谱的食材在京城之中大部分皆能买到,开一个中医药膳馆不成问题。
戴云缓慢地站起身是,伸伸懒腰,慢步走出客房,扫视一圈后院,仍有几分困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前院店铺,“陶掌柜,本公子去二楼看一看,顺便提笔作画。好生盯着门口,若太子赶到直接带到二楼厢房来相见!”
陶克瞧见戴云一脸困倦,呵呵一笑,“请公子放心!后院那个姑娘之事陶某自当守口如瓶。”
戴云笑着摆手,点着头,沿着木楼梯走上二楼,接下来进入二楼厢房之中,瞧见厢房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拿起毛笔,回想着云州的所见所闻,一口气画了四幅书画,皆是云州边境互市的热闹场景,放下毛笔,长出一口气。
“好字好画!”
这是太子高寅的声音,高寅早已进入厢房,戴云一直在作画,一时忘记时辰。
高寅走近前瞧着四幅书画,频频点头,“老师,这是哪里的场景?如此熟悉的情景。”
戴云抬头瞥见高寅,连忙躬身施礼,“请殿下治罪!臣一时作画忘了时辰,此斋掌柜还忘记通报!”
高寅笑着扶起戴云,“老师此次秘密前往云州,劳苦功高,莫要多礼,这四幅书画的景致应是云州之盛景。”
戴云点着头,“殿下,这是北境云州互市的热闹盛景,互市之区域有一个庆云寺,臣拿出戴家先祖留下的一家银号的全部钱财购买足够多的粮食送给庆云寺,庆云寺多收留互市的商人和普通百姓临时住宿,云州驻军亦从互市中买到部分上好的北方良种骏马。”
高寅早已收到云州驻军的传信,这些事情早已知晓,拉着戴云坐下来,继续追问道:“老师此次云州秘密之行收获颇丰,可知云州刺史焦子侠身死一事?”
戴云摇着头,低头沉思,“殿下,此次在云州一直在忙军务,未曾关注地方府衙之事。臣曾听闻云州刺史府衙役三月内多次散布臣以权压人的谣言,还故意阻止云州寺庙刻碑铭记戴家先祖之功绩,不知是何人授意?整个云州百姓皆在传谣言,还有胡商和胡人肆意横行云州,这些怪事竟然发生在云州城中。北境云州互市不受云州刺史辖制,边境上的庆云寺中刻旌功碑依然受到云州的商人指指点点。至于云州刺史焦子侠身死一事,臣着实不知凶手是谁.”
高寅脸色铁青,“这个焦子侠竟然忘恩负义,干出此等混账事,即便是不死,亦难逃死罪。新任云州刺史墨青运即将到任,孤已下令墨青运查一查此案上报。”
戴云不想再谈论此案,继续讲道:“殿下,京城之中有一个职位至关重要,京城禁军统领是陛下所任免,禁军副统领是闲职,亦是重要的军职,先父当年的卫队长戴岭山战死沙场后留下一子名为戴纪,可任此职。若有此人在禁军,一旦京城和宫中有变动,殿下亦能快速掌握消息做出应变。戴纪早年曾在战场上历练多年,一旦禁军有变可快速掌控禁军,殿下可高枕无忧。”
“戴纪?本宫知晓戴岭山之事,此人现在何处?”高寅即刻转忧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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