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搜过了,只有一件龙栩。”
几人正说话间,张凌尘已然来到赵从定身旁,举起中行锥便扎向赵从定。
赵从定也觉不妙,从身后拔出临风,挥剑抵挡。
中行锥与临风相撞,两道元气散开,场间众人只觉有大风从擂台吹出。
张凌尘手中毫不收劲,中行锥狠狠压向赵从定。赵从定并不给张凌尘机会,出拳重重砸向张凌尘。
张凌尘转身避开,后脚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倒立起来,手中力道不减,雄厚元气迸发而出,压得赵从定向下坠去,几乎就要接近擂台地面。
所有人再次惊呼。
张凌尘这小子,元气竟有这般充足。
其余人并不知道的是,张凌尘这一招所用的元气中几乎是普通人整个识海的所有元气了。
但他不同,他识海巨大不说,还有泓栩神树,元气几乎到了不竭的地步。
赵从定这时着实有些慌了。
“这小子,竟能将我压制到这个地步。”赵从定心里想着,可还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索性不再抵挡,任由坠落,外人看来,就要砸在擂台之上了。
随即,一枚银针从他胸口飞出,从空中穿梭一圈,直直定向张凌尘眉心。
“看起来,赵从定也不止带了临风这一把剑嘛。”
张七十这才回头看向衣怀嵩,饶有意味地说道。
陈天均脸上更加难看。
二人上场之前,巡照司已依惯例对二人做了详尽检查,却不料二人都挺脏的。
但是比之张凌尘,赵从定似乎要更脏一点。
他这枚银针,所料不假的话,定是衣怀嵩自己衣氏一门传袭多年惯用的锁骨穿心针。也难怪巡照司发现不了,御此针之术,名为见骨,常年用针之人,可以做到将自己的锁骨穿心针藏进肋骨,寻常之人根本发现不了。
张三福虽表面镇定,可内心已然慌乱。
这针是何威力,被针伤过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衣怀嵩当年当着师尊的面发誓再也不用此针,却没有想到自己不用,却传给了徒弟。
那银针很快,几乎就要扎进张凌尘脑袋。
张凌尘不得不后撤出去,耗费如此大的元气,竟被这针所破。
张凌尘身形很快,被银针逼着,瞬间就到了擂台边缘。
这银针很是缠人,仿佛不扎进人的身体不罢休似的。
而此时,赵从定提着临风也至。
他看起来,气愤极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觉得很丢人,故而他很生气。
“临风将至,银针在前,张凌尘此时认输,或可留下一命。”
擂台之下,一位长生宗长老摸着胡须说道。
三娘和春生带着陈敬方九宝儿就在擂台之下不远处,擂台之上的场景,让几人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九宝儿甚至蒙住了眼睛,不敢看擂台,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生让她一生难忘的场景。
无论如何,张凌尘都到了悬崖峭壁之侧,稍有不慎,一命呜呼。
春生也捏着一把汗,如果张凌尘不用中行锥规避,确实凶多吉少了,但愿关键时刻,中行锥能帮得上他。
“别怕,他还有青甲护体,应该不至于出大事。”
三娘好像在安慰着别人,但语气显然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安慰自己。
张凌尘却并没有慌乱,即便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大脑飞速思考,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毫不犹豫,伸出左手,主动接下那枚银针。
银针插入他的手掌心,瞬间消失。
随即,他伸出右手,龙栩发出嘶吼,释放巨大龙气,将巨剑吞噬,回到自己手中。
张凌尘紧握龙栩,在赵从定就要刺向他之前,快速后撤,血色元气生出,仿佛有大火涌出。
他连斩数剑,“人”字剑符和“川”字剑符生出,压向赵从定。
可这并不够,赵从定哪里会被这低阶剑符所影响,舞动临风将剑符打散,将剑端端举起,玲珑剑意再生,巨剑快速形成,斩向张凌尘。
用元气形成的玲珑剑意和用剑形成的玲珑剑意,可大有不同!
巨剑好似不可阻挡,像是一座山压来,张凌尘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那柄巨剑依旧琅琅作响,无尽的剑气如同大风,又如河流湍湍不息。
张凌尘数次想要站直身体,可始终被这剑意所困,连抬头都很困难。
而赵从定似乎并不满足,提起临风,端端向着张凌尘胸口心脏位置刺去。
任凭龙栩再如何嘶吼,却再也无力抵挡似的,只颤抖着,始终在玲珑剑意之下被压制着。
“看起来,张凌尘命数已定咯。”
衣怀嵩这时一脸轻松,索性靠在椅子上,只等着张凌尘被赵从定击杀。
但张凌尘并不认命。
无数元气从张凌尘周身所有位置再次爆发而出,呈现出黑红色,体内泓栩仿佛发着翠绿光彩,往外迸发着,仿佛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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