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乾园,一切依旧,只不过多了朱洪泉父子。
人生之事,大抵就是这样,总是不能如愿。
张凌尘这边,枯桑走路的确很快,即便是张凌尘已经有了神龙之力加持,也一直吃力跟着。
二人速度像是两匹马一样,一个赛一个,很快就出了长安城。
从长安西门出去,用不了多久,便会到达一座并不大的城池,名为安定城。
来至安定城外之时,天色已然黑了,张凌尘从来没有像这样赶过路,此时已是人乏马困,累得紧,终于鼓起勇气向枯桑问道:“咱是不是可以在这安定城中找个地方歇歇脚?再不济,喝口水再赶路也行啊。”
枯桑笑笑,并没有说话,待二人来到城外时,才稍停下了脚步。
只见高大的城池已然大门紧闭,只有旁边的一条河流潺潺而下,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枯桑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条毯子出来,铺在了城门洞里介绍安定城的一块青石板上,说道:“都这个时辰了,哪里还有歇脚之处,等天亮城门开了,我们继续赶路,这会子,还是抓紧时间睡吧。”
“啊?师祖,真的在这睡吗?这唯一的一块青石板让您睡了,我去哪睡啊?”
按枯桑的修为,漫说这城池,即便是一座山,也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越过的,他这些说辞,摆明了就是糊弄他呢。
已经躺好的那位转过身骂道:“怎么,忘了我给你立的规矩?可是又想吃几下戒尺了?”
张凌尘只好撇撇嘴,再不敢说话,乖乖在旁边躺了下去。
一夜过去,天已经大亮,躺在唯一一块石台子上的枯桑早已醒来,此时也不知道从哪来搞来的清水,正仔细清洗着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
数丈高的城门开合时发出的巨大的吱呀声吵醒了就躺在门洞子里的张凌尘。门扇推出的巨大的尘土让张凌尘起身后的第一个哈欠就吃进去了不知道多少尘土,连带着周身都被黄土所覆盖,此时的张凌尘,可别提多邋遢了。
“师祖,您的水我能喝一些吗......”
正当说着,枯桑却将自己常年使用的小罐里的最后一点水哗一声泼了出去。
张凌尘顿时就要跳起来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可是眼下,他的嘴里满是尘土,加上已经好久没有进水,嗓子就跟要冒烟一样,想骂人的心都有,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推开门的守卫于是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看起来像是要饭的小叫花子正像猴子一样在一个十分儒雅的大师面前鸡飞狗跳着,可能下一刻,这位大师就会有危险。
守卫们从穿着就能看出,这个大师,不是来自天台宗的高僧,就是城里不知哪位大人请来的什么修士,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叫花子给欺负了,纷纷赶上前去,拖着张凌尘的胳膊就往城内走去。
枯桑笑了笑,仿佛满意的跟在后面,眼看着张凌尘被几个人束缚着,似乎很是开心。
进到城内,想是枯桑也觉得够了,这才向几个侍卫解释一番,将张凌尘救了出来。
张凌尘虽是一脸埋怨,可嘴上却是什么也没敢说,这老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不好又得给自己来两板子不行。
老僧心情倒是看着不错,还有说有笑着:“怎么样,少侠,江湖很险恶吧?”
张凌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这老僧把自己带出来究竟要做什么,平白的让他受这种罪。
“好了,带你去见个人吧。”枯桑说着,顺着安定城繁华的街道走去。
张凌尘只好继续跟着,走出不多远,来到了一座颇为豪华的府邸。
府邸上方写着两个大字:“巩府。”
从这座府邸的规模来看,应该是这城中最大的了。
“去敲门。”枯桑吩咐道。
张凌尘无奈,但也只好照做。
“砰砰。”张凌尘才将门扣响两声,一个身骑高头白马,身着将军铠甲之人,催马从街道之中大踏步而来。
张凌尘也回过头看去,和那将军四目相对起来。
将军勒了勒缰绳,从马上跃下,依旧看着张凌尘,直到走到枯桑跟前,才将视线移开。
“晚辈见过枯桑大师,您可真快,这么快就将人带来了。”
枯桑笑着道:“有的事急不得,有的事缓不得,进你的府邸说吧。”
那白袍将军这才矮身做出邀请姿态,府门这时也大开了,几个家丁见将军回来,赶忙牵马地牵马,执蹬地执蹬,好不殷勤。
“去,派几个人,将城门闭了,再将今日入城之人好生盘查一番,有可疑速来报!”
枯桑还在笑着:“不用了,巩将军,老僧一路走来,没人跟着。”
巩将军陪笑,这才伸手相邀,让枯桑进到门内。
巩府很大,弯弯绕绕半天,这才来到这位将军所住的地方。
有下人端来上好茶叶,又带着几盘点心。
张凌尘饿了许久,不由像那些点心看去,却不料才一进门,下人们才刚离去,这白袍将军便跪了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