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已经动怒,棕衣大汉也没有害怕。
对于这其中缘由他倒是有些好奇,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只管拿钱就好。
他嘿嘿一笑,随后明确表示,不光知道那个叫宁川的人在哪,甚至还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来镇抚司。
别的先且不说,就从两人曾是同窗这点找起来不算麻烦。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阿飞很是满意,虽然说北镇抚司的确有权不公开审问直接将人抓走,可这样一来反而闹得兴师动众人尽皆知的,反而影响不好。
于是,他出了一个主意,只管让他把人带过来,其他的不用管。
至于用什么方式无所谓。
先是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棕衣大汉,棕衣大汉一脸欣喜,如获珍宝般反复擦拭,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了起来。
他很是乐呵地搓了搓手,表示一定如实照办。
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马虎眼,他非常清楚,锦衣卫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要是当众耍赖,光拿银子不办事那可是要皮开肉绽的!
那棕衣大汉很快就忙活着去了,凭借对宁川的了解,再加上二人关系特殊,没花多少功夫便在鸟商那找到来人。
宁川笑得和煦,这双眼时不时地打量着笼中的鸟儿,只管拨弄笼子,对小鸟的喜欢无可言喻。
见宁川真心喜欢,那贩鸟的商人吆喝得更卖力了。
“各位看官,瞧瞧这鸟儿,毛色鲜亮,叫声动听,可是难得的珍品呢!这位爷,要不要带几只回去瞧瞧?还会唱曲呢!”
老者喜滋滋地笑了,他热情地介绍着,充满了对这些鸟儿的喜爱和自豪。
要说这会儿宁川还在兴致上,此时的他没有多想,反而一个劲的在那逗鸟,时不时模仿几声鸟叫,可谓是兴奋至极。
偌大个集市中,宁川的打扮很是醒目,那与身俱来的痞恶之气更是让人避之不及,不禁让人联想:
大腹便便如西瓜,走起路来摇滚滚,透露尖尖像鹑蛋,锦绣胯背好生养。
棕衣大汉轻触鼻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锁定了那个曾轻薄唐月娥的歹徒。
然而,他并未立刻发作,反而收敛了气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朝那人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哟,这不就是川爷吗?久违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您这气派,真是春风得意啊!”说着,他的手便搭上了宁川的肩膀。
宁川想也没有想一下便甩掉了他的手,他毫不客气地甩开了棕衣大汉的手,仿佛那手上有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一般。
他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被触碰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疏远和不屑。
他身边的几个小弟见了很是不满,狠狠地推了宁川一下,并告诫他别想攀亲。
见这招没用,宁川借势煽风点火,“川爷,这才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这话说得委屈,让地痞颇为不解,甚至乎怀疑是否真的认得起人。
此时的他正在努力思索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人。
他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你啊,我这人记性不太好,也不大记人,一时之间没认出来,别见怪,
你看小爷我如今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我呢,这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着分一杯羹啊?”
棕衣大汉一脸惋惜,“害,不瞒您说,最近的确有那么个事非你帮忙不可,不过都是后话了,还是先挑正事说题吧,
我见川爷你对小鸟很是喜欢,这不巧了,我家里也有几只,
话说你见到的这些全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鸟罢了,所谓真正的好鸟一般人都不会显摆出来,都搁家里藏着呢!”
正说着他挺了挺胸,仿佛手中掌握着世间珍宝。
“这是何意啊?”宁川眉头微皱,心中疑云重重。
直觉告诉他,这小子话语之中必有深意。
棕衣大汉先是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周边有不少人在看他,只管往宁川旁边凑过去,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刻意压低声音。
“川爷,实不相瞒,小我这儿确实有些特别的鸟儿。这些小家伙别看外表普通,却是极为闹腾,
最为重要的是它有个奇特之处,那就是与众不同!敢问川爷可见过说蒙古语的鸟?”
棕衣大汉听了忙拍手叫绝,“嘿,那还真是神了,小爷我还真就没见过!还不快去带爷过去瞧瞧?”
经过一番精心铺垫,棕衣大汉却出人意料地转身就要离去。
那地痞宁川又岂能乐意?他心中早已被勾起的好奇心如熊熊烈火,又怎会随意打发了?
“且慢!你若真有那传说中的神鸟,不妨让小爷我开开眼界?”
棕衣大汉闻言,急忙摇头拒绝“那怎么行?还是改日再做理会,小的先忙去了。”
然而,宁川的兴致却愈发高涨。
他深知这大汉手中的神鸟绝非寻常之物,甚至不惜开出五倍的价钱,只为能一睹其真容。
他心中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那传说中的好鸟了。
要不是因为先前已经接过锦衣卫下发的悬赏,五倍价钱还真就让他产生了动摇,不过他还是要装作为难的样子,也好让这个猎物彻底上钩。
“唉,爷您有所不知,我那鸟啊一向怕生人,若是见到一大伙人自然是不乐意的,怕生的很哦。”
棕衣大汉不得不强调一下怕生这两个字,说话的同时眉眼还不忘抬向他那些小弟。
要真只是带他一个人进去还好糊弄,这要是旁边再跟着一些人,纵使再怎么愚钝也能看出。
这要是换做常人或许也就放弃了,可那宁川又是什么人?他就是一个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可不在意这些,想也没有想一下便独自跟着棕衣大汉走了。
如今见大鱼上钩,棕衣大汉也不想继续含糊,二人一进院子他直接插上了院门,全然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种种表现更像是站在戏台上的戏子,这演技之灵巧又岂能用一个妙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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