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大火缓缓停息,然而那个魔气滔天不可一世的男人,却终于是没从里面走出来。
一代魔君就此陨落,让人唏嘘。
云中君一脚踩在已经被打湿的信纸之上,脚掌不断碾压,将之碾成了碎末。
“什么千面魔君,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枉我还将振兴魔门的希望放在他身上,真是瞎了眼。”
云中君一边咒骂着,一边将手中长剑飞速舞动,血色剑光铺天盖地得朝着清明倾泻而去,如同一张大网。
同样的招式由现在的云中君施展开来,威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筹。
清明左躲右闪,身上不知不觉已经添了许多伤痕。
“还有你,一次又一次打乱我的计划,我这几年的谋划,眼看就要成功,却因为你,几年苦心尽付东流,这次看你如何逃的掉?!”云中君恨恨道,双目之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清明和狂剑早就交锋过,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不过当下群狼环伺,心中明白,想要逃,恐怕是逃不掉了。
既然已经是十死无生之局,那便也不用逃了,就来战个痛快!
手捏沸血印,浑身气血如大江奔流,瞬间流转四肢百骸,强大的力量充斥,清明只觉得心中有意气,不吐不快!
“所以两个月前千面魔君在江枫城出现,还有魔门宝藏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清明问出心中的疑惑。
云中君面容扭曲,冷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清明心里一沉,千面魔君纵然是杀了不少人,可人家毕竟已经在此地隐居多年,若是没有云中君放出这个消息,就不会有魔门齐聚江枫城,自然也不会有之前采花贼的案子,千面魔君也就不会醒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还是云中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清明强压心中怒火,沉声道。
云中君大笑一声:“你懂什么?你可尝过当过街老鼠的滋味?!这么多年,我在瑞安城中苦心经营,若不是修炼了魔功,恐怕清风阁早就不在了,而修炼了魔功,就代表着一旦暴露,我便是身败名裂。”
云中君含恨一剑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剑将地面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只有一条路,就是重振魔门!我才有可能站在阳光之下,我才能肆无忌惮得展现自己的强大,我才有可能让清风阁屹立在江湖之中,无人敢惹!”
清明左支右绌,竭力躲闪:“可是若千面魔君不在城中,你所有的筹划不就付之一炬了,而且以这些魔头喜怒无常的性子,你觉得清风阁归属于魔门,就能安然无恙了?”
云中君:“我如何不知道清风阁若是并入魔门无异于羊入虎口,所以这么多年,我早已将周围几城的魔头收入麾下,而那些不听话的,哼哼。”
“告诉你也无妨,若是没有找到千面魔君,这次的计划便是借由此次机会,将整个临仙州所有的魔头聚集此处,再从中挑唆,官府和这些魔头打个你死我活以后,我便渔翁得利,趁机将手下势力再扩展一番。”
“之后暗中渗透周围几城的官府,如此一来,仅凭手下这些人,纵然是当年的如日中天的魔门,也有我云中君一席之地,更何况现今魔门一盘散沙,只要我势力足够大,那我的清风阁就是新的魔门,而我,就是新的魔尊!”
说到这里,云中君双目之中已经被诡异的猩红所浸染:“可既然找到了千面魔君,官府的高手自然有高个子顶着,而我,也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之下,所以才冒险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魔君身死,我亦暴露,官府之人又逃出生天,清风阁也只能转入地下。”
“这一切的一切,因为你,都毁了!”
云中君长剑越舞越快,狂乱肆虐,猩红的剑芒向着四面八方不断宣泄,地面之上剑痕纵横交错,如同地龙翻身。
清明身上顿时出现无数细密的血痕,鲜血喷洒长空。
云中君一步一步接近,似乎已经恢复平静,然而在眼神深处,有着极度的疯狂。
“所以今天,你必须得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只有一剑一剑活剐了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清明此时早已经是黔驴技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战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他感到绝望,如果不是云中君不想让清明死的这么舒服,恐怕此时的清明已经身首异处。
云中君走到清明近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俊美的脸上满是狰狞。
而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雷光猛然绽放,从背后朝着云中君疾驰而来。
“老云,什么事情这么大火气啊,大家都这么熟了,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么?”略带轻佻的声音传来,头上缠绕着纱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的形累道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边上。
而王浩然则是站在形累道人身边,朝着清明挤眉弄眼,似乎在说有本大爷在,你放心。
云中君一剑劈开闪电,看着两人疑惑道:“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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