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确是四皇子李琰和六皇子李琬。
“草民见过棣王、甄王。”木子璃对两位王爷深夜到访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叨扰璃公子。”
棣王和甄王被木子璃带到正厅。
“请入座。”木子璃依旧给两位王爷奉上好茶。
“王兄,臣弟已经听说,你狩猎遇刺之事,没事吧?”棣王问候郯王,“大唐如今的局势,的确动荡不安,杀手是谁,不好查。”
“劳四弟记挂,本王无碍,这次多亏璃公子,要是没有璃公子出手相救,本王恐怕是遭了毒手了。”郯王想起白天的遇刺,还心有余悸。
“璃公子的武功,看来真的名不虚传。”甄王看起来又稳重得多,话也不多,不过,今晚他还是来了。
“能得三位王爷夸赞,草民深感荣幸。
不过,草民也惶恐,我本一介武夫,做的行当也抬不上桌面。
今日偶然救下郯王。实不敢邀功。”木子璃说着,又奉了一轮茶,
“做杀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草民除了一身蛮力,已无其它优点。”
“璃公子,既优秀又谦虚,本王看着,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棣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道:
“本王来前,已经打听过生死门规矩,那就请璃公子高抬贵手喽。”
木子璃“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道:
“草民万死不敢,这银票还请棣王收回去。
公布生死榜,也是我们生死门规矩所在,还请三位王爷不要怪罪。”
郯王扶起木子璃,说道:
“璃公子多虑了,本王知道,这聚财阁,是谈生意的地方,来到这里,我们不是王爷身份来,而是以商人身份,来和璃公子谈生意的。”
郯王说着,也拿出银票,“这份是本王的,江湖路远,也想卿璃公子高抬贵手。”
甄王也拿出一沓银票,递给木子璃,“我两位王兄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木子璃还在犹豫不决,毕竟,这王爷的钱,他确实没想过要收。
“璃公子,你不收,是不是意味着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一向话不多的甄王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草民不敢。”木子璃只好收下三位王爷的银票,银票刚好是一千两黄金的数量。
木子璃收下银票,三位王爷起身告辞。
“璃公子,我想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走之前,郯王突然对木子璃说了一句。
“是草民的荣幸。”
“不过,以后见面,咱们换个地方,来我府里,来你这里,一次一千两黄金,这茶,本王可喝不起多少次。”郯王一半玩笑一半真话,“那我们就不打扰璃公子了,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木子璃把三位王爷送到聚财阁门外,低头作揖,直到三位王爷上了马车,他才站直起身说了句:
“唱什么样的戏,搭什么样的戏台子。
戏台、主角、剧本,我都替你们准备好了,就等着加一把火,把戏的氛围燃起来。
这把火,现在估计快到南诏了吧?”
木子璃转身回聚财阁。
此时,远在南诏国的姚州城,确实有人夜不能寐,忧心忡忡。
此人,就是第五代南诏王阁罗凤。
夜晚的姚州城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南诏王围困姚州城已经有一月有余。
“大王,夜晚风大,注意身体。”一位端庄秀丽的妇人,把一件大衣披在南诏王身上,她就是阁罗凤妻子慕容王妃。
“本王睡不着,阿朵秘密前往长安城已有一段时间,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本王的奏折,也不知道大唐皇帝能不能收阅。”
“是臣妾拖累了大王,要是再拖累南诏,让大唐和南诏发生战争,臣妾就成历史罪人了。”说着慕容王妃竟流下了眼泪,说道:
“大王,要不,我们撤了姚州城围兵,回南诏吧。
这姚州府,是大唐在我们南诏的太守府,咱们要是攻破姚州城,大唐和南诏的关系,恐怕难以修复了。”
“所以,本王一直在等,等大唐皇帝看到本王的奏折,等阿朵带来长安城好消息。”阁罗凤看着不远处的姚州城,说道:
“这事跟王妃没有关系,本王忍那张太守很长时间了。
以前他的诸多傲慢无礼,本王看在他统一六诏时候出过力,一再忍让。
这次,大唐要是不做出公正处罚,本王不服。”
“大王,为了大唐和南诏的安稳,我愿意将此事忍了。”
南诏王听了慕容王妃的话,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他搂过慕容王妃,说道:
“本王知王妃识大体、重大局,只是,张太守既然敢当着本王的面调戏你,公开索要本王给剑南节度使的贡品。
即便你能忍,本王能忍,按照张太守这种跋扈的性格,他一定会颠倒是非,在大唐皇帝那里参我一本,到时间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阁罗凤作为一代明君,不是一位优柔寡断的人,但是面对和大唐的关系,他犹豫了,他还在心存幻想,希望能等来唐玄宗公正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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