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行会的会长仲孙阔是不在这里,他要是在,一样不认得公主!当然了,就算不认识公主,好歹眼力好一些,看到公主和她身边侍从的举止气度,大致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遗憾的是,要命的秘密账本被窃的时候,仲孙阔被石猛这个反骨仔给引开了,没能第一时间亲自追赶窃贼。他手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士,一贯在城里横行霸道,连士兵和官差都怕他们三分。
如今对于他们特别重要的物品被人家拿在手里,他们当然是不能忍了,何况对方穿的是便服,看上去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好忌惮的!不合作?那就采用暴力好了!
四大卫士都是宫中的好手,可惜他们好汉敌不过人多,冲进酒楼里的武士们足有二十多个人。一对一精锐卫士或者可以打败武士,一对二就难说了,对上三个甚至四个,他们哪里抵挡得住?要知道武士行会里的这些武士,都是靠刀剑吃饭的,几乎个个杀过人见过血,没有一个不是狠角色!
“公主快走!反贼太多,卑职们顶不住了!”
一名卫士刚说完,就身中两剑,颓然倒地,接着他的同伴们先后被砍倒。两名仆妇吓得浑身发抖,勉强挡在公主前面,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被人随手两下打倒了。
公主本人将记录着杀人越货记录的账本往自己怀了一塞,“锵”的一声,拔出了工布剑!
赤红的剑锋一扫而过,两个冲得最强的武士挺剑迎上去,连续两声清脆的“叮”响,好好的两把宝剑变成了四节,两名武士均被划伤!
“这小娘们的宝剑很锋利,大家小心些,四面围攻她!”
奕罗的剑术不俗,名剑工布更是所向披靡,奈何四面受敌,顾前顾不上后!再伤两人,公主自己也被一刀砍伤,宝剑拿捏不住,“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娘子,救人!阿青,护住公主!”
一股水纹在奕罗身上若隐若现,公主流血的伤口立即开始愈合,阿青手上霜雾弥漫,凝结成一把雪白的长剑,白色剑光闪动之下,武士们各个手腕被刺,武器掉落了一地。
众武士被击退之后,小爷冲上去将公主抱起来,向门外飞奔。明霞和西施紧紧跟着,阿青舞动雪白的霜剑断后,点点雪花到处飞舞,武士们根本无从抵挡,只能被压制着退后。
冲到街上,小爷立即大喊:“快来人啊!奕罗公主殿下被歹人袭击,速来护驾!”
奕罗公主可是最受大王宠爱的,听到公主被袭击,城防小队人人忠字当头,火速赶来救驾!
等阿青退出酒楼外时,伤势恢复了的奕罗,身边围着好几队城防军,借武士行会的武士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来了!
“就是他们,伤了公主的护卫,还企图伤害公主!”
城防军和武士行会多有来往,现场双方就有几个人是互相认识的,可是当着公主和众人的面前,谁敢徇私?士兵们只好作势将武士们围住,武士们一看风头不好,赶紧四散而逃!
仲孙阔赶来的时候,先前追账本的武士逃掉了大半,剩下几个倒霉蛋被捆成粽子,牵成一摞,正要带回去审问。
“这是怎么回事?百户大人!怎么自家人跟自家人斗起来了?”
身为会长,仲孙阔跟城防军上下绝大多数军官打过交道,眼前这位带队的百户,两人还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喝过酒,算是有点交情的。
百户军官可没心情跟他套交情:“仲孙会长,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这帮人在酒楼恶意袭击奕罗公主殿下,罪大恶极!”
仲孙阔脑袋里轰隆一声响,这群蠢材怎么敢惹公主?
“会长!冤枉啊,我们又不认识公主,不是有意冒犯,全是误会啊!会长您快帮着解释解释,我们绝对没有恶意的!”
他们正在说着话,一具具染血的担架从酒楼里抬了出来,上面是受了伤的卫士和仆妇,都是公主身边的人。
“冤枉个屁!这些公主的侍从被你们伤成这样,还敢喊冤!”
仲孙阔脑子嗡嗡响:刚得知秘密账本被盗了,紧接着手下对公主进行袭击!
隔着不远,奕罗正在咬牙切齿的生气:“这帮歹徒真是胆大包天!”
“抢劫对他们来说就像家常便饭,连令尹的赌场他们都敢动,在酒楼里行个凶根本不算什么事。也就是遇到公主殿下,不然他们肯定得逞了!”
什么意思?赌场的事情不是大元帅安排的吗?难道说自己理解错了?
“难道说赌场的事,也是武士行会的人做的?”
“之前不是给你分析过了吗?以令尹大人的身份地位,都城里除了武士行会,还有谁敢这么干?”
席慕花安排人去偷武士行会的秘密账本,是因为他以为赌场金库是武士行会的人偷的?公主终于确定,自己的判断和他是截然不同的。
“为什么你猜的是武士行会?不能是在朝堂上地位略逊于令尹的元帅吗?”
果然,公主就是公主,思维局限在朝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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