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江南七怪虽然没多大名气,倒也不羞于见人,说给你听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郭靖的师父!你想打他的主意,必须先过了我们这关!”
莫小怜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搬出一个人来:“原来是你们,我只道江南七怪是七个人,没想到原来是五个。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江南七怪的名字,我听丐帮九袋长老席慕花席公子提过,你们扶危济困,当得起侠义二字。既然你们也认识席公子,那我们不应该是敌人,大约可以算朋友的!”
韩宝驹冷笑道:“呵呵,你倒会拉关系,席公子的大名,江湖中有几个人没听过?你认识他不足为奇,关键是他未必认识你!”
柯镇恶凶巴巴的道:“别想蒙混过关,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想对郭靖不利?还是想对付我们七个?”
莫小怜可不上当,柯镇恶给的这个选择题,不管选哪个,自己都落不到好下场。她心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跟席慕花是同社团的,他不能不帮我。
“你们不相信我,何不找席公子问问,他跟我是前后脚来的大漠,此刻正在附近。”
七怪反复问她,她总是说,只要见到席慕花,一切误会都会消除。
准确的说,现在拷问她的是五怪,江南七怪之中还有两怪,此刻施展轻功,一路追着郭靖到了桑昆的营地。
小红马负载两人,速度依然很快,等他们到时,郭靖和华筝已然消失在营地中,只有小红马在独自吃草。
张阿生不想韩小莹冒险,主动提出:“七妹,这里是蒙古人的军帐,黑夜里擅自闯入,只怕会引起误会。咱们分分工,你在这里等着接应,我进去探探,万一有事发生,至少还有人回去报信。”
韩小莹不同意:“五哥说什么话,我们七个发过誓,不愿同日生只愿同日死,有危险当然一起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于是两人一起潜入营地,此刻营地内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中间的大帐尚有灯光,两人轻手轻脚的朝灯光亮处慢慢摸去。
在他们前面不远,郭靖跟华筝两个人朝着都史的帐篷走去,想到要将可恶的都史杀死,华筝既紧张又兴奋,忍不住手心冒汗。
“那个是都史的帐篷。”作为准儿女亲家,华筝的母亲带着她来拜访过几次,到过都史的帐篷。
郭靖点点头,慎重的问道:“华筝,你确定要杀了你的未婚夫都史吗?”
华筝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大:“当然确定!他小时候放豹子来咬我,逼我嫁给他,等于逼我去死!你宁愿我死,还是他死?”
有巡夜的士兵路过,听到动静喝问道:“谁在哪里?”
郭靖慌忙拉着华筝躲到帐篷后面,恰好都史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见是自家的小主人,连忙行礼道歉:“小王子,原来您还没有休息,是我大惊小怪了!”
都史点了点头,他听说铁木真要来找父亲商量自己的婚期,想到即将迎娶美丽的华筝,他兴奋得有点睡不着,干脆出来走走。看到父亲的大帐还亮着灯,他信步走了过去。
刚刚走近,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叫,他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正好看到父亲在擦拭染血的宝刀,而地上躺在血泊里的,是铁木真派来通报的亲兵。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将铁木真的亲兵杀了?”
桑昆刚刚杀完人,脸色阴冷:“我正在商讨大事,你不要多管闲事,早点回去睡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向铁木真的义弟,与铁木真势力不相上下的另一位蒙古大汗扎木合,“这下你放心了吧?”
扎木合道:“铁木真义兄智勇双全,就怕这事不易成功。”
桑昆身后转出金国的赵王完颜洪烈,“明日是现成的机会,他不是来找桑昆兄弟商量女儿的婚事吗?这叫自己送上门来领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在半道上设下埋伏,让他来的去不得!铁木真死后,草原上所有的钱财和部众尽归两位所有,今后他再也不能跟你们争夺了!”
郭靖和华筝跟着都史到了大帐外,眼见父亲的亲兵被杀,耳听得桑昆与扎木合、金国人商量谋害父亲,华筝不仅不生气,反而眉开眼笑。
郭靖大惑不解:“华筝,他们要谋害你爹爹,你怎么还笑了?”
华筝笑着解释道:“他们的计谋已被我听到了,还有什么用,等我回去告诉了爹爹,这婚也不用结了!”
桑昆与扎木合、金国人暗中谋划,要借铁木真上门的机会,在半路设伏袭杀他,如果铁木真得知此事,怎么可能再将女儿嫁过去。郭靖想通此节,恍然大悟,“那我们不用杀都史了?”
华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笨蛋!明天他们就要动手,这时候什么都比不上回去通风报信重要。再说了,两家即将刀兵相见,都史杀不杀已没什么分别,反正婚已是不可能结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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