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主,贫道打扰了!”
陆乘风以为丘处机与马钰一样,要的是段天德,他问道:“丘道长要的是哪位?”
丘处机指着杨康和穆念慈道:“就是他们两人。”
陆乘风脸现诧异之色,杨康的模样最多不过二十岁而已,江南七怪说找了他二十年,总不能是从他出生时就找起吧?
“他是段天德?”
听到段天德的名字,杨康心里满是不屑,这种阿谀拍马之辈,平时倒还顺眼,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他想起穆念慈两次舍命相救,心中温暖无比。
“在下杨康!段天德那个贪生怕死的畜生,已被令郎抓住了。”
陆冠英解释道:“孩儿听说他叫完颜康,是金国赵王完颜洪烈之子,奉命出使宋国的金国使者。丘道长却说他叫杨康,是全真教的弟子。”
马钰道:“此事说来话长,请陆庄主借一步说话。”
陆乘风心想,自己跟儿子两个人怎能敌得过全真七子和江南七怪,是以沉吟不答。
马钰又道:“陆庄主,请令公子过来,贫道有些话要私下禀告。”
如果是马钰一个人,陆乘风自问并不怕他,于是招招手,将儿子唤过来,三人到密室中说话。
马钰将杨康的身世解释了一遍,说明了他冒险潜伏在赵王府的苦心孤诣。陆冠英想起杨康在船上的表现,嘴角露出冷笑,心想:这位甘冒奇险的杨少侠,胆子未免小了点。陆乘风却并没有怀疑,毕竟是全真教掌教亲口所说,以全真教的名望,总不至于拿谎话来糊弄人。
马钰说完后,先出了密室。陆冠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禀告了父亲。陆乘风心想,他们要杀段天德与席慕花的要求是不冲突的,释放金国使者则不同了。传话时人家说明了的,目的是阻止金国拦截蒙古使者的阴谋。将不知是完颜康还是杨康的金国使者放了之后,他要是继续去找韩丞相,最后将蒙古使者谋害了,自己岂不有负所托?
陆冠英道:“爹爹,咱们江湖中人遇到纷争时,何须烦恼,打一场定个胜负,谁拳头大谁拿主意呗!”
陆冠英心中,自然是认定老爹的武功比什么全真七子、江南七怪要高。
中神通王重阳虽然武功盖世,却已逝世多年,全真七子这十几二十年来,全靠自行修炼。而自家桃花岛一脉却始终得恩师黄药师亲自指导,按理来说自己的武功绝不在全真七子之下,陆乘风呵呵笑道:“果然有理,以武功定胜负,痛痛快快的,省却许多忧愁!”
陆家父子从密室出来,对马钰道:“马掌教,人是我儿子抓来的,您要我们放人,双方不免有所争执。咱们习武之人,无谓做口舌之争,不如双方各出一人,比试一场。我们要是输了,人就交给你们带走;若是我们侥幸赢了,只好跟您说声对不起,人不能放。”
丘处机昨夜刚刚受挫,傲气稍减,玉阳子王处一第一个出头,“陆庄主打得好算盘,我们全真七子只能有一个人出手,未免有点太少。以贫道愚见,不如贵庄选七位高手出来,与我们七位师兄弟过一过招,以七战四胜分高低如何?”
江南七怪中只有柯镇恶是高级武者,而他的眼睛又吃亏,在高级武者行列中算是垫底的存在。全真七子则全是高级武者,即便是武功最弱的清静散人孙不二,在高级武者中也是响当当的角色。
归云庄中好汉不少,达到高级水准的只有陆乘风自己,他儿子陆冠英也才中级水准而已,其他好汉连陆少庄主都打不赢。如果只打一场,陆乘风至少有五成把握取胜,至于其他六场,不用打都知道结果是输。
陆冠英道:“要比人多吗?我太湖水寨中的英雄好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们各派一百个人下场,先赢得51场的算胜!”
全真七子加上江南七怪总共才14个人,到哪里再去找86个人来凑数?
马钰道:“那么双方各自让一步,我们比试三场,赢得两场者胜出,如何?”
陆冠英心想,七个和三个有什么区别?正要反对时,突然听到两声怪笑,两个人影从旁边的屋顶跳了下来。他心中一惊,庄内的迷阵居然被人破了?转念又想到,迷阵是爹爹在祖师爷的指点下布置的,纵然是顶尖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闯入,莫非是桃花岛的同门到了?
柯镇恶沉声道:“是黑风双煞到了!”陈玄风和梅超风杀了他的兄长,又刺瞎了他两只眼睛,与他结下血海深仇,哪怕两人只是笑了那么一声,他立刻分辨了出来。
果然,陆乘风欣然道:“二师兄,三师姐,你们来得正好!咱们三个与全真教的高手较量一番,正好教世人知道,桃花岛与全真教的第二代孰强孰弱!”
黑衣的陈玄风和紫衣的梅超风双双走近,他们两人一向出双入对,在江湖上罕有敌手。即便在桃花岛众弟子中,除了大师兄曲灵风,同样以陈梅两人武功最高。
马钰话已出口,此刻再提出要改换规则,等于出尔反尔,不免被人小看。王处一跳到场中道:“黑风双煞好大的名头,贫道正想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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