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了?不是吧,这个题太难了,大人饶命啊!”
“狠狠的打!”
终于,有个老太太睁着昏花的老眼,吐着血说道:“我好像见过她,在清淡斋吃饭。”
“你要是敢骗我,我拆了你的老骨头。”
老太太经不起吓,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有人知道清淡斋在哪吗?”
有个老衙役打人打得一身汗,听到长官问话,连忙毛遂自荐:“大人,我知道!”
“好!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拿上家伙,跟我走,去清淡斋!”
老衙役道:“大人,清淡斋是个地摊儿,半夜不出摊的,得去南墙边的尼姑庵里找。”
“行!你带路!”
老衙役带头,众人一溜小跑,来到了庵堂外,他准备敲门来着,黑大个直接一脚将薄弱的庵门踹得稀碎。
“速度快!全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许跑掉!”
大伙儿呐喊着冲进去,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因为整个庵堂里,就三个尼姑,根本不用费力抓抓,她们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了。
“大人,老的那个是清凉师太,是这里管事的。”
“老太婆,见过这个人吗?”
画像算不得十分准确,好在画中人的特征很明显,老尼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晚上留宿的那位年轻女客。悔不当初啊,为了赚两个铜板的住宿费,赔了大门不说,看这样样子,事情小不了,能不能活还得两说。
“没见过。”傻子才说见过,官差半夜心急火燎的找上门,绝对不是好事。能撇清的时候,得想尽一切办法撇清,虽然未必管用,总得搏一搏吧,万一过关了呢?等于捡条命啊!
黑大个没带棍子,老衙役看出他想动手,殷勤的将自己的水火棍递过来,被黑大个一个巴掌拍飞了,所谓拍马屁拍着了马蹄子,大体如此。
“锵!”黑大个的佩刀显然是特制的,比同僚们的腰刀要长大些,刀锋也显得更清冽,“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再想想,见过没?”
一尺来宽的刀锋架在脖子上,老尼姑紧张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还算好的,两个年轻的徒弟早就吓尿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老尼姑是打定了主意死扛到底,反正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开头既然没认,那么后面就不能松口,不然绝对是两头不讨好。
黑大个将刀锋微微回收,然后砍下,这样才能保证一刀两段,利索的斩下首级。
“哐当!”首级没有掉,因为刀锋被一根认不出材质的拐杖格挡住了,拐杖的另一头,握在少女手中,“你们是在找我?”
黑大个眼睛一亮,还以为白跑一趟,没想到真在这里,“就是她!围住了,谁要是放跑了她,老子诛他九族!”
手下们心中凛然,为了保住自己九代之内的亲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
“看来你们确实是找我。既然是找我,就不要牵涉旁人,清淡师太并不认识我,你们别为难她们师徒。”
黑大个不以为然,窝藏罪一样是死罪,现在倒是可以不忙处置,当务之急是要把正主给办了。
“给我上,谁都不许留手,杀!”
姑娘如此年轻,跟自己孙女的年纪看着差不多,老衙役心里有些不忍,水火棍只用了五分力气,打的是腿上肉厚结实的部位。他一辈子干的都是公家差事,知道打这里同样啪啪响,不过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却不大。
其他公人可没那么多顾忌,杀人放火金腰带才是他们的人生信念,毕竟在入公门之前,他们的本行就是干杀人放火买卖的。
黑大个尤其喜欢砍人脑袋,他觉得这样才够血腥,够威慑力!他的大刀,砍向的是少女细嫩的脖子。纤细的脖子上,一颗漂亮的小小脑袋,正常人都下不去手,他可不会,老弱妇孺又怎么样?老子杀的就是老弱妇孺!
十来把刀砍去,老尼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即将出现的血腥画面,她念着佛祖的名字,乞求保佑,或许是佛祖显灵了,等她再次偷偷睁开一条眼缝时,瞄到的是躺一地的男人。最有可能躺在地上的少女,却依然站着。
老尼姑懵了:“难道佛祖真的显灵了?”这话的意思是,其实她内心深处认为佛祖是不会显圣光临的。
秦南琴歉然道:“对不起,师太,给你惹麻烦了。”
老尼姑恍如在梦中,再三确认之后,才叹了口气:“是祸是福,因果早已注定,命中有时终须有,争也争不来,躲也躲不过!”
“师太,我有个问题想问您,这些官差如此凶恶,县太爷作为他们的长官,到底知不知情?”
老尼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别人说的未必是真,总要自己亲眼所见,才能定论。”
“您说的对。”秦南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首,除了一个心存仁慈的老衙役外,其他人都对她下了杀手,所以她也没容情,还了他们一人一杖。沉重的蛇杖之下,没有一个人的头颅禁得起考验,都被开了瓢,死透了。老衙役没死,他是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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