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转,凤瑶淡漠观他,并未言话。
柳襄神色如常,妖娆妆容的面上竟也无半许着急。
待得片刻后,凤瑶才按捺心神一番,淡漠而道:“你倒是有心了,只不过,本宫并不喜舞。”
他对这话似也并无半点的讶异,反倒是勾唇而笑,面上越发的柔媚风月,随即,殷虹的薄唇再度一启,柔腻万许的道:“无妨,长公主若不喜霓裳舞,柳襄,自也可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
凤瑶瞳孔一缩撄。
柳襄仔细凝她,眼见凤瑶不言话,他神色微动,继续道:“柳襄自也是知晓长公主从小便喜武艺,性子略微顽劣,是以,长公主若不喜柔媚之舞,柳襄,也是可以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的。说来,往日在风月之地,除了最初站牌之际,柳襄会当众而舞,但待得声名一起时,便不曾在外人面前跳过了,但如今,柳襄百般心疼长公主,着实想为长公主跳上一曲,便是这支剑舞,也是昨夜临时而编,而练,只为,跳给长公主一人看。”
柔腻风情的嗓音,着实是将那一股股风月媚惑之意演绎得淋漓尽致偿。
虽早就领教过这柳襄的风情万种,但如今再度听到他这柔腻腻的嗓音,再目睹他那妖娆刺目的红袍与妆容,一时,凤瑶心底的抵触之意,便越发的深了半许。
她深眼凝他,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待得正要按捺心神的开口无情拒绝,不料话还未出口,柳襄已是从宽袖中抽了一把雕花木剑出来,柔腻的朝凤瑶道:“长公主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柳襄此际便为长公主跳上一曲剑舞,待得长公主心欢愉悦之际,再为长公主汇报一些事也不迟。”
凤瑶后话下意识的一噎,瞳孔一缩。
柳襄并不耽搁,勾唇朝凤瑶极是风情的笑笑,随即便旋身而动,手中的木剑也开始肆意而舞。
凤瑶淡漠观望,噎在喉咙的话,终归未曾道出来,只是心绪略微起伏,落在柳襄身上的目光,也越发深沉。
她倒是要看这柳襄今儿要整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思绪翻转,满目清明。
但即便心底略有抵触,却也不得不说,这柳襄身材颀长细瘦,虽红袍招摇,但跳动起来,也着实有些大气与惊艳。
他这套剑舞,也刚柔得当,并不如娇女跳的那般柔腻,却又不若武臣耍剑那般壮实干硬,反倒是,刚柔得当,一招一式也夹杂了几许舞态之感,虽招数与动作繁复精致,但也活生生的被他演出了几许极为难得的刚毅之气。
且不说这柳襄满身柔媚,本就没什么刚毅之气,而今倒好,一套剑舞,竟被他演绎出这等气质来了。
凤瑶眼角一挑,面色也稍稍一变。
则是片刻,柳襄突然舞着木剑朝她靠近,浓妆艳抹的面上媚笑十足,待得凤瑶神色再度几不可察的一沉时,他似是突然脚崴了一下,整个人猛的朝凤瑶跌来
。
凤瑶眸色骤然而紧,距离极近,她来不及反应,只得迅速抬手而去,稳稳抵在了他的胸膛,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柳襄一手顿时缠上了凤瑶的手臂,看似险险的稳住了身形,随即,他那双修长的眼里竟迸出了几许不曾掩饰的委屈与柔媚,而后薄唇一启,“长公主的手,磕痛柳襄的胸膛了。”
凤瑶眼角一挑,全然未将他的委屈与柔媚之色放于眼底,淡漠而道:“不过是磕痛了你胸膛罢了,也并未将指尖穿透你胸膛,本宫已手下留情,你自该好自为之。”
柳襄柔媚而笑,“如此而言,柳襄可是该谢长公主手下留情?可柳襄明明是注意摔倒,长公主便是不喜,也不可对柳襄如此无情言话才是。”
凤瑶眸色也不曾掩饰的冷了下来,全然无心与他就此多言,仅是淡漠而道:“可该站起来了?”
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上再度染了委屈,随即缓缓松了凤瑶的手站起身来。
凤瑶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目光在他那木剑上扫了扫,低沉而道:“矫揉造作之事,多做无宜,本宫也不喜。你若当真聪明,自该摸清本宫喜好,莫要在本宫面前,刻意迷惑与算计!”
柳襄嗓音夹杂着几许委屈,“长公主不让柳襄接触,柳襄又如何知晓长公主真正的喜好?再者,方才柳襄摔倒,也非有意……”
凤瑶淡漠观他,未待他后话道出,便已出声打断,“你切莫忘了你入宫的初衷。”
说着,见他噎了后话,略微认真的观她,凤瑶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你入这宫中,不过是要求得本宫帮助,搜集摄政王的罪证罢了。而今你胆敢在本宫面前妖娆兴风,本宫能饶你一命,你便该知足。”
柳襄眉头一蹙,薄唇紧抿,瞳孔之中的委屈之意掩饰不住,待得再将凤瑶扫了两眼后,他犹如做错事一般,委屈的低头下来,整个人我见犹怜。
“柳襄入宫的初衷,本就是想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而寻找摄政王的罪证,其一虽是想为柳襄一家复仇,更多的,则是想为长公主分忧解劳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