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几名大英之女纷纷垂头,谁也不言。
凤瑶眸色越发清冷,“不说?”
短促的二字,威胁重重,这话脱口后,她默了片刻,再度补了句,“本宫也非良善之人,尔等若全然罔顾本宫之言,本宫,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们。”
威胁重重的话,也只是让这几名答应女子狠狠的皱了眉头,但她们却依旧守口如瓶,不曾吱声半字
。
凤瑶心底骤然一沉,足下缓缓落地,待从石头山滑下来站稳之际,正要动手,不料不远处,则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撄。
那脚步声缓慢而又平和,不急不缓,却是人未近,便有温柔的嗓音突然扬来,“她们又惹长公主生气了?”
熟悉的嗓音入得耳里,和煦如风,却无端的犹如催命符一般偿。
竟然,又是东临苍。
她强行按捺心绪,颜墨白虽可疑,但终归是她大旭之事,倘若闹到别国之前,自也让人看了笑话。
她稍稍转眸,目光朝东临苍望去,则见他几步之下,已是站定在了她面前,笑得柔和如初。
“她们惹着长公主了?”他又问,关怀体贴。
凤瑶淡道:“不是。不过是初为她们的主子,随意过问几句罢了。”
她随意出声,语气淡漠,说着,话锋一转,“东临公子怎又来了?可是寻本宫有事?”
“难道无事便不可来寻长公主了?”
凤瑶皱眉,暗自戒备,森凉的目光在他柔和的俊脸上逡巡片刻,终归是道:“东临公子究竟有何意图,直说便是。本宫与你,皆是明眼之人,而今本宫尚且还未自信到,能凭本宫的身份与姿容,博得东临公子如此热络对待。”
东临苍眼角微挑,俊美面上的笑终归是稍稍减却半许。
则是片刻,他温缓而道:“大旭长公主倒是特别。常日若有女子得在下热络与青睐,自当欣喜难耐,长公主虽不欣喜,却还对在下满心戒备,抵触十足。”
说着,他勾唇而笑,“莫不是,在下在长公主眼里,当真如洪水猛兽不成?”
凤瑶淡道:“东临公子严重了。只是大英乃神奇之国,且国人鲜少现世,而今本宫突然与东临公子相识,不过是心有震撼罢了。”
“在下虽出自大英,但也是寻常之人,长公主不必觉得在下就如何特殊了。在下此番来,是听随从说那不远处的河沟内有大齐大盛之人在捞锦鲤,不知长公主可要去看看?”
凤瑶淡道:“多谢东临公子好意,本宫对捞鱼之事,并无兴趣。”
“无妨,长公主陪在下去看看便成,再者,在下也仅是想随意去看看捞鱼罢了,只是,方才在下也听随从来报,说那河边上大齐使臣与大盛太子竟结伴捞鱼,关系密切……”
凤瑶瞳孔一缩,“正巧,时近黄昏,晚风清凉。既是有人在河中捞锦鲤,本宫随东临公子去看看便是。”
东临苍噎了后话,柔柔的盯着凤瑶笑。
凤瑶被他盯得满身疙瘩,低沉而道:“东临公子这般看着本宫作何。”
东临苍轻笑半许,“不过是觉得长公主是聪明灵巧之人罢了,对于在下之言,竟也是一点就通。
这话一落,也不再耽搁,话锋一转,“长公主,请
。”
凤瑶扫他一眼,并未多言,仅是与她一道踏步而前。
此番而行,王能与几名大英侍女皆在后方缓步跟随,凤瑶则与东临苍行在当前,二人并排往前,并未言话。
待行至河边,则见这条河并不深,且河水清澈。透过那清清河水,自也能看到一尾尾四处游窜的锦鲤。
“这河中锦鲤,许是也是楚王养的。呵,如此看来,楚王倒着实是养性之人。”东临苍突然出了声。
凤瑶犹如未觉,并未回话,目光仅是朝前方河水中一扫,则见河中摸鱼之人倒是多,而那繁杂的人群里,凤瑶一眼便瞧得那满身绛紫的司徒夙正与一名面白文生立在河中,这二人未再捕鱼,而是在详聊什么。
什么时候,司徒夙竟与齐国之人有交集了?且看那二人相聊甚欢,似是着实关系密切。
这下倒好,颜墨白有意与楼兰结盟,而那司徒夙也未闲着,则是搭上了大齐,如此瞧来,楚王安排的这场鸿门宴,无疑是烽火四起,虽此处是楚王的地盘,但谁输谁赢,此际倒也判定不准了。
“大盛太子倒是印堂发黑,这两日,许是有血色之灾。”
正这时,身旁的东临苍再度出声。
凤瑶眼角一挑,头也不转的清冷而道:“东临公子还会看相?”
“会一点点,着实不多。”他语气诚恳。
既是只会一点点,何来敢如此口出狂言。她倒是瞧来,那司徒夙与大齐结盟,无疑是如虎添翼,楚王想真正拿下他,说不准,自己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绪至此,凤瑶回神过来,终归是转眸朝东临苍望来,“本宫一直都好奇,大英之人从不参与世事,怎这次,东临公子怎代表大英之国前来贺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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