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倒也不推辞,给多少吃多少,还会对她施以谢意的微笑。此人的笑甚是令人舒服,似春日清风拂面,冬日暖阳罩身,不过分热络也没刻意表现出男女间的客套疏远,那么的恰到好处。
用过饭,姚氏张罗着安顿两位贵人,晏长风则被老爹单独拉到院子里问话。
“我这回来也没顾上跟你母亲说句话,她方才说你大姐病了,不便见客,是什么病这样严重?”
晏长风正打算吃过饭带老爹去看看大姐,便道:“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领着老爹来到大姐的院子,将要进门前,她将大姐的事言简意赅地跟老爹交代了一番,“爹,大姐现在情况不太好,您待会儿有个准备。”
晏川行只听了个开头便心神具荡,他死里逃生又一路胆战心惊地回来,本以为到了家便安稳了,哪知还有更大的震荡在后面等着他!
“怎么会如此呢!”
见多识广如晏川行,乍闻这等离奇的噩耗也只能发出这样一句无用的疑问。
晏长风却早已经从震惊与惶惶中跳了出来,思考的都是该怎么办,她安慰老爹:“爹,就当做是大姐的劫,是咱们全家的劫吧,如今这劫已经挺过了一半,总能守得云开的。”
可她这乐观的展望刚放出去不足一瞬,便被大姐的嘶吼声一巴掌拍了回来。
她肃着脸大步迈进院内,朝在房门口不知所措的乳娘问:“怎么又开始喊叫了?”
这几日晏长莺的状况还算稳定,除了依旧失魂落魄的,要么是无声的哭,基本不会再大喊大叫。
乳娘顶着一脸的汗与愁,小跑过来抓住二姑娘这棵救命稻草,“二姑娘,这回是我这个老婆子没看住下面的丫头,我下午打了个盹,让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谁知那俩吃饱了没事干的丫头多嘴多舌,议起了府上的两位贵客!”
晏长风一听就明白了,是裴家老二招的。
“她叫了多一会儿了?”
乳娘道:“好一会儿了,一时哭一时叫的,间或还说,说……”这话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她压低声音生怕人听见似的说,“说二叔,二叔你不要来,不要来……”
晏长风的脸上顿时一片煞气阴霾。
叔叔是长嫂对小叔的称呼,二叔自然就是裴家老二。世家大族里,叔嫂之间避讳颇深,大姐绝对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小叔的人,那必然是裴二招惹了大姐。
而且肯定不是等闲的招惹,否则大姐反应不会这样激烈。
她不由想到了裴二那张能让人放下心防的脸,又想到那些欲要强暴大姐的人,心里拼凑出了一个骇人的可能。
好个斯文温雅的病秧子,原以为他们裴家还有个像人的,原来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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