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坏了秦王妃的雅兴,自觉把自己发配到了角落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角落里的不配喝茶,到现在也没人给她送杯茶。她百无聊赖地等着十一表哥的丫头,等得险些睡着。
就在她屁股快磨出尖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后背,她回头一看,见花厅侧门有个丫头正朝她眨眼睛。
救星可算是来了!
她看了眼上座的秦王妃,又环视四周,趁无人关注这边时偷偷离开了座位。
花厅的侧门专供女客出入解决私人问题,其实被看见了也无妨,只是她有出无回,还是尽量不惹人注意。
刚跨出门去她脚步倏地一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她看秦王妃时,好像没有看见秦惠容。
什么时候走的?
晏长风一边琢磨着走出侧门,见十一表哥的丫头远远站在恭房附近的花丛中。她左右巡视,见周围无人,便知这丫头是找准了最好的机会。
她快步走向恭房,路过时特意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应该没有人,所以秦惠容中途退出做什么去了?
今日秦惠容备受恩宠,一直被秦王妃拉着说话,要离开也只有以如厕为由,不在恭房就很奇怪。
她一面四处巡视,一边不远不近地跟着小丫头,一直来到了园子的偏门。
丫头站在一棵树下,等她到了近前才开口,“表……”
“嘘!”
晏长风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立刻示意丫头噤声。
丫头立刻捂住嘴,眼睛转向了门口。
这个门是专供运送东西用的,只有早上才开,平时无人过来,会是谁?
晏长风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听,顿时一乐。
说话的正是裴大世子裴钰。
“秦姑娘,我自那日见了你之后就念念不忘,今日听闻你参加芙蓉宴,我特意前来只为见你一面,还请原谅我的冒昧。”
“世子抬爱,惠容身份低微,怎敢高攀……”
晏长风捂住嘴,生怕自己冷笑出声,她想象中的世子与爱妾,定是干柴烈火不要脸,委实没想到居然这样纯情。
她返回树下,小声对丫头道:“快去找人来,说门外有男女私会。”
丫头眼睛登时睁大,吃惊又好奇,但知道眼下不该问,只点点头,“我知道了表姑娘,可您呢?”
“没事,我自己会走,有马么?”
“有的表姑娘,裴二公子特意吩咐了,给您牵最快的马,你出去了会有人接应你,有事也不必着急回来还马,饭可以改日再请。”
晏长风:“……”
这个裴二是蛔虫托生的吧,什么都能猜到!
小丫头得了晏长风的吩咐,快速回到了花厅,她心知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这件事发出来,就只有当众跟秦王妃禀报。
“王妃赎罪,我刚刚看见有位小姐独自往园子偏门去,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却发现……发现她偷偷出了偏门,那门外竟是等了个公子!我不敢声张,只能回来与您交代。”
秦王妃大惊,“竟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现在派人去查验。”
“来人!”秦王妃当即叫来几个嬷嬷,命她们速去偏门将人带来,“是小姐也不要顾忌,办出这样的事来,想来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是,王妃!”
人派走后,秦王妃的兴致也没了,冷着脸等候抓人的嬷嬷。
盛明宇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方才他看见自家丫头跑到秦王妃那里,说什么跟着一个小姐去了偏门,还以为她是叛变了来给秦王妃告密。直到听见后面的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男女私会的好戏瞧!
北都可好久都没遇上这样的乐子了,他摩拳擦掌地说,“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小娘子……诶?你大哥那相好呢?”他环顾全场,没瞧见秦惠容的影子,立刻精神了,“不会是她吧,私会的不会是你大哥吧?他不是气跑了么?”
裴修早就发现秦惠容走了,开始他没放在心上,后来注意力又放在了晏长风那里,在想她有没有顺利出去。
他什么可能都想了,却委实没想到她自己偷偷溜走,还能顺便抓人家的奸。
“裴钰不可能白跑一趟。”
盛明宇:“也是,你大哥那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在众人的期盼中,秦惠容很快被几个嬷嬷带到了秦王妃跟前。
“怎么是你!”
秦王妃简直怀疑嬷嬷抓错了人。
一个嬷嬷道:“回王妃,我等奉命去往偏门抓人,恰好看见秦姑娘从门外进来,依稀看见门外有个男子的身影闪过,好像是,是宋国公府世子。”
方才晏长风在这里一番影射,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将信将疑,毕竟秦惠容看着十分知书达理,不像是会勾引别人未婚夫婿的人。
谁知这么快就被人捉到了证据!
“是我,王妃。”秦惠容倒是十分坦然,“我私自出去未曾与您打招呼,是我失礼了,还请王妃责骂。”
“这岂止是失礼啊!”秦王妃失望至极,“你好好的一个孩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我还以为你是个顶好的,怎么能干出这样自损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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