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了晏长风脸上。
晏长风:“……”
这人是不是有病?
太子妃打趣地笑:“哎呀,这两个人真是,我听姑祖母说裴家老二与晏丫头看对了眼,还将信将疑的,哪成想是这样黏糊呢,看得我都脸红脸热的!”
她拉着晏长风的手与大长公主说:“姑祖母,快安排着摆喜酒吧,这想见见不着的滋味怪叫人心疼的。”
晏长风心说,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大长公主也笑,“就快了,等二月里二丫头出了门,再等裴家世子完了婚,就轮到他俩了,明年年底前肯定能喝上喜酒。”
“那咱们可都等着了,我最爱瞧这样恩恩爱爱的小夫妻了。”太子妃笑得比自己出嫁还高兴。
太子打消了疑虑,拿眼睛瞅着盛明宇,“你也好意思说,不该来给姑祖母拜个年吗?”
太子在皇子里排老二,却生了一副长子的心,总爱对着兄弟们摆大哥的谱。
而秦王身为长子,可能自持庶出的身份,故而十分的礼让。他笑着给十一弟打圆场,“他以前不来,今年懂事来了,面子上难免过不去,这两人互相当幌子呢。”
盛明宇躬身朝两个哥哥拱手,“二位哥哥好歹给我留点脸。”
秦王笑,“都听见没有,小十一还要脸。”
太子跟着笑了会儿,又转而看向裴修,“男儿成家立业,你眼下身上没个一官半职的,娶姑祖母她老人家的外孙女未免辱没,前几日余太傅跟我提了一嘴,说户部刚好有个空位,想做个人情把你安排进去,你可愿意?”
裴修躬身道:“霁清多谢太子费心,只是余太傅抬爱,我文不成武不就,去户部恐难胜任!”
太子顿时有些不悦,他就没见过这样不知好歹的。
别人都求着要功名前程,这个裴二送到手却不要,可见确然是个扶不上墙的东西。
可碍着余太傅还有大长公主的面子,他又不好甩手,只好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去哪,总不会还像以前那般混日子吧。”
裴修说:“我想便先从看城门做起吧,历练历练才好厚着脸跟太子讨要前程。”
太子脸颊一抽,怀疑这裴二不光没用,还挺蠢。
晏长风也怀疑裴二脑子不太好,好容易成了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婿,趁机谋个前程才是正经,怎么还给推了?
她看了眼外祖母,她老人家一直摆着一张过年的脸,进门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似乎是不打算过问。
她忽然就从外祖母的反应里明白了些什么,裴二虽然暂时得了她老人家的认可,但立场尚且不明。那户部是太子的,把一个立场不明的人安排进去不太妥当。
太子自然也看明白了大长公主的态度,于是琢磨起把裴修放在哪合适。
秦王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裴修,好似随意提了一句,“我记得南城兵马指挥司好像缺一个副指挥。”
北都有中、东、南、西、北五城兵马指挥司,管都城防卫,副指挥是个七品官,从这里开始熬资历,难有什么大出息。
不过裴二本来也没什么出息,看起来也不想要出息,挂个闲职倒也罢了,横竖说出去不至于太难听。
太子也懒得再想其他合适的位置,便点头应了,“也好,一边过了年就安排你过去。”
裴修:“霁清谢太子费心!”
说完了公事,大长公主这才说:“既然是为着来见媳妇儿的,就出去聊聊吧。”
晏长风:“……”
这就不必了吧!
裴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未来媳妇儿,“多谢大长公主成全。”
晏长风心说他那是什么表情!
秦王妃笑道:“现如今北都也比以前开放了,定了亲的男女私下见面也是许的,像我们那会儿心里再想也不敢。”
姚文琪忍不住接话:“这恐怕也得看是谁,像我家大哥,便是再开放他也不好意思私下见未来嫂子。”
姚文庭无端被打趣,脸一下子就红了。
太子妃喜得咯咯笑,“世子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得好好跟裴二学学,不然怎么得女孩儿的心呢,刚巧过两日上元节,父皇母后说是要登城楼观灯,你可把握住了!”
姚文庭红着脸应了。
不管什么时候,定了亲的刚成婚的男女都是被打趣的对象,屋里唯二两对儿轮番被提名,里里外外打趣了个够。
晏长风哪怕脸皮厚也有些顶不住,拉着裴二的衣袖逃了出去。
“不知二姑娘可会女红?”出了世安院,裴修问。
晏长风送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看我像会那东西的人?”
“啊,那可麻烦了。”裴修发愁,“二姑娘总扯我衣袖,扯坏了不太好办。”
“……那你说扯哪?”晏长风无语,你们北都男人就是矫情,扯个衣袖还一堆事,扯坏了赔你就是。”
裴修好奇问:“那二姑娘对那些不矫情的男人都……扯哪?”
“胳膊啊。”晏长风理所当然道,“越是避嫌越有嫌,还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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