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拍手,“好啊!”
“这么好的地方,男子不能进实在太可惜了。”裴修一想到今后都不能来,便觉可惜。
不料遭到两个姑娘一起反驳:“你们男人四处可玩乐,哪里差这一处,且给我们留一处净地吧!”
裴修首当其冲地担了天下男人的罪过,哭笑不得,“我没有要染指这里的意思,就是想问,能否也给男人建一处这样的园子?”
“不能!”晏长风果断拒绝,“这世上男女不平等,我这园子也不要平等,就是我们女子特有的地方。”
裴修身在女子的地盘上,自觉不受待见,索性闭了嘴。
因着裴萱想留点新鲜感,所以没有深入游览,只乘马车在外围观赏一圈便打道回了府。
还没进府门变看见了厉嬷嬷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别人家里住着,晏长风这会儿看见厉嬷嬷竟然生出了亲近感,她老远便亲热地喊:“厉嬷嬷!您怎么来了?”
可惜厉嬷嬷天然不会与人亲近,面冷心硬,不管如何都要坚守原则,“表姑娘身在婆家越发要守礼才行,成婚头一日怎好就这样出去疯玩?”
晏长风在侯府住了近一年,也算了解厉嬷嬷的脾气,她在家严苛,犯一点错都要指证,是为你好,而在外面严苛却是为护短,这话是说给国公府的人听的。
在家晏长风经常会与她对着干,在外她却极为配合,下了马车便小媳妇儿似的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厉嬷嬷,您可别跟外祖母说去。”
厉嬷嬷知道她脸皮厚,并不给她好脸,“跟我认错用不着,还不快去与国公夫人认错。”
“哦,我马上去。”晏长风挪着小碎步往府门口走,一边问,“厉嬷嬷今日是来做什么的,是不是外祖母想我了?”
厉嬷嬷冷脸看着她,不答,“你且先去认错,回去就知道了。”
晏长风失望,“好吧。”
“厉嬷嬷莫要怪她。”裴修与厉嬷嬷说,“是我许了她自由,母亲那里我自会告罪的。”
“姑爷疼我们家表姑娘,我深表感谢,只是也莫要一味惯着她,终究她是要在内宅生活的。”厉嬷嬷颔首时看见了裴修腰间的荷包,那万年不变的门神脸不由自主地抽动,“姑爷,您这是……”
裴修低头看了看腰间缀着的小王八,一笑,“既然是夫人亲手绣的,我自然是要用的,您不觉得这小乌龟很可爱吗?”
厉嬷嬷觉得裴二公子委实是个奇男子,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就这玩意儿别说媳妇儿亲手绣的,就是圣上亲手绣的一般人也不能甘之如饴地戴着。
晏长风给赵氏赔礼时,秦惠容姐妹俩都在,端茶倒水捏肩捶腿,跟伺候太后似的。大家都是当媳妇儿的,这差距仿佛天上地下。
“我回来了母亲。”她没打算认错,认了错就代表自己心虚。
“回来就好。”赵氏半眯着眼,享受秦惠容的肉揉捏,看似热情却是不多话。
因为嫁妆之事,赵氏心里对晏长风十分不满。原以为她嫁给心仪的老二会多带些嫁妆,谁知竟是一文也不带,送来的都是些不好变卖之物。
今日早上敬茶,她不便表现出来,这会儿两个媳妇都在,却是要摆一摆姿态,好叫二媳妇儿知道一个媳妇儿的本分。
晏长风但凡要是能守规矩也就不是她了,大长公主都耐她不得,何况一个赵氏。她装什么也不知道,笑说:“昨日母亲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好好歇息才是,就劳烦大嫂代我孝敬着了。”
秦惠容笑着点头,“弟妹何须客气,你下去歇着就是,成亲最是累人,我是知道的。”
晏长风也就不客气了,“长风告退。”
竟是大摇大摆走了。
赵氏心里骂了一声没规矩。
“二少奶奶真是目中无人啊,竟是连长辈都这样轻慢。”秦淮月朝着晏长风的背影翻白眼。
赵氏懒得接茬儿,比起二媳妇儿,她更不喜这姨娘。
“夫人,”王嬷嬷进来说,“我方才去别院瞧了,侯府送的都是吃用之物,有大长公主给的,也有姚家的两个夫人给的。”
赵氏睁开眼,感觉被人啪啪打了两巴掌,“吃用之物?侯府真是疼爱我这二媳妇儿啊。”
侯府这是集体来给表姑娘撑腰的,昨日姚文庭回府告国公府的状,说表妹在婆家得不到一点优待,住着偏院就罢了,一应用度竟是也不增添,分明是不给德庆侯府一点面子。
大长公主从来就不受这种气,谁敢给她没脸,她必让谁没脸。今日往国公府送东西,她特意让厉嬷嬷大张旗鼓地送,只差敲锣打鼓地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不做人。
“这不是骂人么?”秦淮月气道,“大长公主未免太欺负人了,出嫁从夫,哪有娘家人管这管那的,何况住在偏院也不是母亲之过,是二少爷他自己不肯搬出来。”
原本赵氏是打算着收拾一个新院子出来给老二成亲,主要是为着讨好媳妇儿,毕竟还想要人家的嫁妆。谁知那丫头贼得很,陪嫁的竟然都是些值钱但没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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