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没有意见。”晏长风看着秦王府兵笑,“可这几个大哥说,凶手不交给他们就是与秦王府为敌,我担不起这罪名,所以……”
“司夜大人!”秦王府兵慌道,“我等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有白夜司的人插手此案,秦王府相信一定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方才趾高气扬的秦王府兵顷刻怂得不成样子,不敢再喊打喊杀地抓人。
吴循微微点头,“既如此,我便随诸位走一趟秦王府,亲自与秦王交代一二。”
两个凶手皆被白夜司的人带走,晏长风则返回园中处理后续事宜。
柳清仪已经回城去弄解药,她临走前将抑制毒性的针法交给这里的郎中,大家毒虽然没解,但也不再那么难受。
方才知府大人已经澄清事实,大家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再闹,只除了一些嫌这嫌那的贵女贵夫人嘟囔着不满。
晏长风将所有人都安排进内院的房间里,让大家免费享受了一把这里的优质服务。一些原本意见很大的人又因此改观,认为这里的房间很值得租住。
安顿好了众人,晏长风又去见了赵氏,与他交代秦淮月下毒之事。
赵氏听闻下毒的人是秦淮月,且还被白夜司的人带走了,当场吓出了冷汗,“那我们国公府岂不是也要受牵连?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得快些派人与公爷说一声,让他赶紧想办法!”
秦惠容当即扑通跪下,“母亲,此事皆由我而起,您放心,倘若圣上降罪我必一人承担,绝对不会连累国公府!”
“你担有什么用!”赵氏简直悔不当初,当初如果她再狠心一点,杀了那罪臣之女以绝后患,就没有今日之事了,“她在我们国公府里住了那么久,谁会相信我们不知情?”
她想起什么,又瞪向秦惠容,“下毒之事你知不知情!”
“媳妇儿若说不知情,母亲恐怕也不会相信。”秦惠容低着头道,“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大姐,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软,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如今她犯下滔天大罪,我于情于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这姿态做得真是让人没话说,晏长风无声嗤笑,坏事做尽,好人也都让她当完了。
赵氏对着秦惠容也是没脾气,她若矢口否认,她还能骂她一句糊涂,她把什么都拦在身上,端得叫人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赵氏眼神一冷,果断道,“若圣上追究起来,咱们就咬死了不知情,反正也没有外人知道她在咱们府里住过,你前阵子不是说她被世子送出府避嫌了吗,回头让钰儿将那地方处理了,凭她怎么说也没有证据!”
秦惠容面色惶惶,“这……这妥当吗?”
“总比让她连累了一家人强!”赵氏一改和善的模样,露出当家主母的狠劲来,“惠容你就是太心软,这时候不是念旧情的时候,此事不是她死就是咱们亡,事关国公府荣辱前程,只能牺牲她!”
秦惠容哭着说:“惠容全凭,全凭母亲做主……”
晏长风捕捉到了一句信息,秦淮月不在府上这几天是被裴钰送到了一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
翌日一早,柳清仪带来了解药,一场风波总算是平息。
但这次的不良影响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抹掉,为了挽回些许损失,晏长风将中毒的人都做了登记,承诺她们一年以内可以免费进喜乐园,并免除所有吃喝费用。
回到国公府还没来得及回偏院,白夜司的人就到了。
晏长风刚迈进二院门,听到消息又返回前院。
裴延庆亲自迎接,“哎呀!司夜大人当真是稀客,不知您过府有何贵干?”
想必国公爷已经与赵氏统一了口风,打算装糊涂到底。
晏长风敛目在一旁听着,不问不答。仟千仦哾
吴循生得冷峻,也没有官架子,对这种客套没多大反应,公事公办道:“宋国公见谅,今日过府是奉圣上之命来查案的。”
“查案?”宋国公诧异,“可是因着我二儿媳喜乐园中毒之事?不是昨日已经查清楚了?”
吴循不跟他多说,招手叫人把秦淮月带过来,“烦请宋国公辨认一下,可认得此女?”
裴延庆肃着脸观察被押到面前的女子。此时的秦大小姐早已花容失色,不知道是不是在白夜司待了一宿被吓掉了魂儿,面无血色,眼神儿里带着惶恐,与昔日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这……”裴延庆反复辨认,身体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瞧着眼生……老二媳妇,你来帮我看看,你可认得她?”
晏长风心说这老狐狸,戏演得可真是好。
这问题不好回答,如果一语道出她是秦淮月,那假如白夜司以后证实秦淮月诈死后在国公府当姨娘,那她就是知情不报,少不得一个包庇罪。
可说不认识就太假了,宋国公与一个晚辈素无往来,不认得是正常,她却是跟秦淮月有过交集的。
同样如果白夜司证实了秦淮月的身份,她这样此地无银地否认,反而透着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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