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这辈子,明明每件事都认为没做错,可就是得不着一个好,儿媳妇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可儿子那样强势,她能怎么办?她是能打死儿子还是能杀了秦惠容?
那些姨娘怀的孩子,钰儿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她难道能每时每刻都盯着不成?
如今钰儿已经没了活路,秦惠容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她想尽量为他留个后又有什么错?
至于这些女人,以她们的身份,能入了国公府根本是祖上积德了,虽说是受了些苦,可换来的却是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倘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国公府必定会厚待,说不定还能继承国公府,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她明明是想极力弥补,她们不领情就罢了,却还要反过来骂她,她上哪说理去?
“孩子生不生在人家姑娘决定。”许氏发话,“谁也不能勉强。”
“谢老夫人成全!”陶英朝许氏跪地一拜。
赵氏还不死心,“你不想入国公府也行,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给你一大笔钱,看你的肚子孩子大概成型了,打掉于你是极大的损伤,何况也是一个生命,你杀掉她于心何忍?不如就生下来,然后拿一大笔钱过后半生,何乐不为?”
“钱我自然会讨要,那是你们裴家欠我们的,生孩子你死了这条心吧。”陶英态度坚决,“我便是因此死了,也不会给你儿子生孩子,他那样的畜生就该断子绝孙!”
赵氏简直要气疯了,天底下竟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她朝许氏说:“您可听见了?这样精明的女人您居然还同情她,她算盘打得可响呢!”
许氏这辈子从来跟儿媳妇说不到一起去,她觉得赵氏的心一定是歪着长的,所以体会不到正常人的心思。
她懒得说了,只跟孙媳妇儿说:“把她们先安排在偏院吧,就先劳烦你照顾着,今日乏了,一切等明日再说。”
晏长风:“您放心吧祖母。”
被忽略的赵氏感觉现在全府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越发坚定了她要孙子的念头,只有把握住下一代的继承者,她在府里才有话语权。
晏长风将陶英几个送去了偏院,特意派了徐嬷嬷过去照看着。像这种给长房穿小鞋的事,徐嬷嬷很乐意管,不用嘱咐她也知道不让赵氏的人有可乘之机。
她要离开时,陶英忽然叫下她,“晏东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诶,你叫我长风就行,不要这么客气。”晏长风又坐下听她慢慢说。
“那我就冒昧叫你长风姐吧。”陶英这姑娘落落大方,是个痛快脾气,她说,“我记得那女的提到过百汇街,是跟一个丫头说的,但是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百汇街?晏长风记得那里是跟寿康街差不多的平民区,秦惠容又在那里藏了什么东西?
“行,我知道了,你想起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我。”
百汇街那么大个地方,漫无目的地找线索很不现实,晏长风只能请裴二帮忙。
裴修很乐意被媳妇儿需要,当即高高兴兴地派了十几个玄月阁兄弟去百汇街捞针,只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寻到了秦惠容买下的那个小院。
“猜猜里面藏了谁。”
晏长风从裴二的神情判断,定然是藏了个了不得的线索,跟秦惠容有关的会是什么?
“总不会还藏了一个秦家人吧?”
裴修弹了下响指,“猜猜是秦家哪位。”
这就不好猜了。
晏长风摸着下巴猜,“秦怀义?不对,他应该没什么问题,秦慎肯定是死了,秦淮月也不能诈尸,那就只剩了冯氏?”
裴修点了头,“就是冯氏,乍见到她的时候,我都没敢认,她被烧得面目全非,人也疯疯癫癫的,几乎认不出来。”
“冯氏一定有价值。”晏长风分析秦惠容的动机,“秦惠容逼着冯章投靠秦王的那些证据,会不会就是从冯氏那里来的?”
裴修肯定了她的想法,“我预感这些东西能让整个朝堂震荡。”
“秦惠容手里有这样的东西,圣上不能让她活吧?”晏长风想,如果她是圣上,定然不会留着这样危险还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
“她窝藏冯氏就已经是死罪了,何况秦王也不能放过她,但是,我认为圣上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她一命。”m
裴修看她若有所思,探究问:“你不想秦惠容活,是因为她两次给你下毒吗?”
他还是看出来了,晏长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承认这个理由。
裴修看出来不是,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很不待见秦惠容,还有裴钰。如果说讨厌裴钰,是因为他雇佣匪徒绑架她,那秦惠容是因为什么,恨屋及乌?天生不合?
不,她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
裴修一直认为二姑娘心里还有别的事,她对裴钰跟秦惠容的恨不寻常,好似他们以前有交集一样。
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也是活了二世?
可又不像,她对他没有任何相识感,对一些发生过事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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