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了姚启政。”晏长风把过程简单一说,“我把他的尸体带走了,他是通缉犯,你把他交给太子,也算有个交代。”
“刚好,”裴修也把曹府的事告诉她,“曹鹏一家老小怪可怜的,有这具尸体做交代就妥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柳清仪端着药进屋,看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二姑娘衣衫不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知道我废了多大功夫才把他救过来吗?我允许他乱动了吗?允许你们聊天了吗!”
两人火速松开手,活像是被捉奸在床。
柳清仪把药碗搁在桌上,走到床边查看裴修的状况,“二公子,不是我吓唬你,行差踏错一步,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现在不能动气,不能费神,更不能动情。”
全部动了一遍的裴大人无话可说,任凭数落。
“是,我知道错了,但是长风她……”
柳清仪:“闭嘴。”
裴修:“……”看书溂
晏长风第一次看阁主大人吃瘪,笑得不行。这一笑又牵动了腰伤,疼得直抽气。
明明之前不在意的时候也没觉得,可一旦看见伤成了什么样,疼就如影随形。
“小柳,你有没有膏药?”她指着腰,“那天在驿站撞伤了,有点肿。”
“我看看。”柳清仪揭开她的衣襟,啧了一声,“二姑娘你还真是能忍,撞伤腰可大可小,不能大意。”
晏长风描见裴二紧张的视线,道:“你快别说了小柳,二公子又要动气了。”
柳清仪意会到她的意思,无奈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要不耽搁这几天早好了,走吧,去我房间里,我给你拿药揉揉。”
晏长风朝裴二眨眨眼,跟着柳清仪去了隔壁房间。
柳清仪拿了药膏子来,一边给她上药,说:“我不瞒你,二公子的情况不太好,我的毒原本能压制三年,如今恐怕要减半,且这段时间里他不能受寒,能养着最好,不能养着,也别太耗。”
晏长风心一沉,腰上的痛顿时无足轻重,“那就是说他只有一年了吗?”
一年还是最乐观的情况下,但柳清仪没忍心说这话,“要解他的毒,只有重新种出那味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起码要半年。”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晏长风听懂了她的话。
三年又减了半,天下没有比这再残忍的事了。
第二日天亮,裴修就起了,身体还很疲乏,但一堆事等着他做,他没时间休息。
晏长风后半夜累极,在柳清仪的房间里睡下了,现在还没起来。裴修交代葛飞留下保护她,然后带着姚启政的尸体去了曹府。
太子昨夜留宿曹府,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一点迷药的缘故,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
裴修跟宋瑞商量说:“待后面禁军大队来了,咱们即刻出发,陆行军,还要劳烦宋指挥辛苦准备。”
宋瑞道:“我辛苦点倒没什么,但太子昨夜说身体不适,要休整两日再走。”
“没事,我来说。”裴修来到太子房门口,敲了几下门,门不开,他径自进了门。站在太子床前大声道,“太子殿下,姚启政找到了。”
太子正睡得香,被活生生吵醒,不悦地睁开眼,“我说霁清,你怎么还进来了?”
裴修重复道:“太子殿下,姚启政找到了。”
太子的耳朵醒得慢,好一会儿才蹭地起来,“找到了?!”
裴修:“是,在城东的泰祥药铺,多亏了曹鹏才找到,但药铺失火,姚启政被烧死了。”
“烧得好!”太子顿觉大快人心,“这老东西背叛本宫,死不足惜!走,去看看。”
太子见了姚启政面目全非的尸体后惊了,这尸体哪里还能看出半分姚启政的影子来,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分明是头烤焦了的猪。
“这,这能确定是他?”
裴修指着姚启政手指上的绿玛瑙,“这东西是姚启政的,太子应该见过。”
太子的确见过,这么大的玛瑙石,北都除了姚二老爷,没见过第二个人有。
确定姚启政是真的死了,太子放心了,“叫人送去北都,给姑祖母瞧瞧,好歹是亲儿子,甭管烧成个什么都该见一见。”
裴修第一次觉得太子的主意很好,“是,臣待会儿就叫人安排,还请太子殿下也收拾一下,待禁军今日到齐,咱们立刻就出发。”
“今日?”太子怪裴修自作主张,“我昨日受了惊,又吃了迷药,禁军们经过一场恶战也该休息,今日哪里成?。”
裴修:“殿下,刻不容缓,前线等着支援,再者,太子昨日被曹鹏那些话刺激,难道不想证明一下自己?”
太子想起昨日的屈辱,心里顿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志气来,“你说得对,百姓深受战乱之苦,朝堂也经受不起连年征战,是该速战速决!”
太子虽然能力不行,但为明君的心总归是有的,只不过时运不济,信心满满踌躇满志地率军南下,还没到地方,沿海已失两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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