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敢情好!那就先谢过主教了。”
“主教,听闻西洋的女人都是臭的,是这样吗?”
晏长青笑道:“确实没有咱们这边的女子香软,有很多是有狐臭,但也不尽是如此,也有又香又漂亮的,金发碧眼,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那该日得出去见识一番,咱们也尝尝西洋妞的滋味!”
晏长青:“没问题,保管给你介绍最好的。”
两位巡查使被说得眉开眼笑,无心巡查,各处意思着看两眼就算是完事了。
“得了,船上没什么问题,咱们走吧。”其中一个巡查使道。
另一个还想捞些好处,说:“货仓还没看呢,虽然咱们信得过主教,但过场还是要走一走。”
晏长青每次出海都会夹带一些私货贩卖,为了顺利通过,通常会拿些好东西收买巡查使。这些人都被惯出了毛病,每回都要挑刺儿,借故要东西。
“应该的。”晏长青领着他们去了货仓。
晏长风跟葛飞两人守货仓,一左一右低头站着。
晏长青上前开了门,“二位请。”
两个巡查使一前一后进仓,落在后面那个在进门前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晏长风,“他叫什么来着,哦,叫朱有志,他是不是瘦了?”
晏长风的身高跟朱有志差不多,骨相也近似,唯独比他瘦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女子的骨架总归比男子瘦小。
“嗐,快别提了。”晏长青道,“这小子在海外不小心染了病,上吐下泻了好几天,差点儿死在外面。”
一说染病,那巡查使立刻捂上鼻子后退,“什么病啊,别又是什么传染病吧?”
之前就有船员在西洋染了病,然后传到了岛上,幸亏有药可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晏长青含糊默认,“没事,都治好了,不然我也不敢跟他待在一块,对了,我这次带回来几串特别漂亮的珠子,二位见者有份!”
说到珠子,两个巡查使再也无心关注一个船员肥瘦,“又有好东西吗,那可要见识一下!”
晏长青拿出两串晶莹剔透的项链,“不值什么钱,给你们拿去哄姑娘吧。”
西洋物件甭管本身值不值钱,都是紧俏货,拿去哄女人最是好使。两个巡查使顿时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不好意思,手却没客气,三两下就塞进了衣袖里。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两个巡查使拿了好东西还磨蹭着不走,一会儿拿刀敲敲货箱,一会儿拿着帐本子核对数目。
晏长青暗骂两人贪得无厌,正要再拿东西出来贿赂,忽听其中一人道:“这箱子里装了什么?声音怎么这么闷?”看书喇
晏长风跟葛飞对看一眼,那里面装的是被迷晕的船员!
晏长青道:“是一些布料,二位不放心就打开来瞧瞧,若有喜欢的就挑一些回去。”
巡查使听闻是布料,顿时没了兴趣,这玩意儿不值钱还不好携带,上岛很容易被搜查出来。
“不对,不像是布料。”其中一个巡查使不合时宜地犯起了疑心病,死活要打开检查一下。
晏长青眼中迸出杀意,在那人要开箱之时,抽出袖中刀狠狠刺其后背。
“主教你!”另一个巡查使大惊失色,立刻屈指含在嘴里,打算给巡查船上的人报信儿。
可不等他发出声音,葛飞便闪身进来扼住他的喉咙。晏长青抽刀出来,又毫不犹豫地刺向这一个。
在葛飞看来,杀人灭口不是必要的,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可晏长青却一丝犹豫也没有,仿佛是习惯性的。
可见这人没少干这样灭口的勾当。
晏长风也主意到了。原先的晏长青胆怯心软,缺少魄力,不堪大用,如今杀人如麻,眼中时不时就会迸出一股阴狠劲儿。
看似好像是有了魄力,可却是偏道,是歪道,继续走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你杀了他们,如何瞒过巡查船?”
晏长青从货仓里拿了一把火铳,面无表情道:“自然是灭口。”
说着,他走出货仓,火铳对准窗外,瞄准巡查船上剩余的那个人扣动了扳机。
“这些人都不能留。”晏长青连杀三人,越发冷静,好像只是踩死了三只蚂蚁。他转而撬开那几个装人的箱子,杀鸡一样一个个抹了脖子。
晏长风微微皱眉。
加上巡查船上那个,一共七具尸体,晏长青皆把他们丢进了海里,“不杀不行,上岛之前的搜查比这严密得多,这两个人能发现,他们就能发现。”
晏长风:“那巡查船如何处理?”
“最好留一个人在船上掌舵。”晏长青说,“岛上有专人用望远镜监视巡查船,只要察觉到船有异样,一定会派人来查看。”
晏长风:“巡查船多久返岛?”
“一般是五天一换岗。”晏长青道,“不过最近缺人手,巡查船回岛上只点卯不换岗,想知道这艘船什么时候点了卯,得上船检查。”
晏长风让葛飞跟着去巡查船上查看,结果很糟糕,这船后日早上便要回岛点卯。算算时间,押货的船明日傍晚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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