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太子妃跟皇后忽悠的前太子党也纷纷犯起嘀咕,没露面,原来不是大长公主的意思吗?
如果大长公主不知此事,那不就是太子妃跟皇后自作主张?
于是,这部分大长公主的人的态度就不那么坚定了,纷纷哑了火。
支持派不吭声,反对派就占了上风,陈公公无可奈何,只好回去复命。
“都要造反不成!”
圣上听闻大半朝臣不支持立皇太孙,气得浑身哆嗦。
“圣上息怒息怒!”陈公公劝道,“哪回有事不得吵上半天,何况是立储这样事关社稷的大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圣上气得头晕,“这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太傅怎么说?”
陈公公道:“老奴瞧太傅的意思,是想听听大长公主的意见,可偏偏最近大长公主足不出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身子骨好没好。”
“大长公主她不是同意立皇太孙吗?”圣上也是受骗者之一,皇后说她老人家是同意的。
陈公公:“皇后娘娘是这么说来着,可是今日余太傅,刘阁老,还有各位大人们都说好长时间没见过她老人家了,本来一些大人跟您似的,也以为大长公主同意此事,也是支持的,后来就不吭声了。”
圣上虽然不高兴朝臣们都对大长公主唯命是从,但也觉得此事蹊跷,“你叫吴循来,去德庆侯府瞧瞧去。”
“圣上,”陈公公为难道,“司业大人他最近不在凤鸣宫了。”
“什么?”圣上平日感受不到白夜司的高手在身边,所以人家走了他不知道,“那白夜司其他人呢?”
陈公公:“也,也不在。”
圣上瞪大眼,刚想说白夜司要造反不成,又想起来,白夜司如果要造反他也拦不住。
那日皇后说白夜司有问题后,圣上就质问了吴循,气头上好像是说了一句不要对凤鸣宫的事擅作主张的话。
皇帝跟玄月阁之间,是以互相信任为基础的辅佐关系,并不是无条件听命于他的侍卫,倘若信任不在,玄月阁就有权利单方面终止合作。
圣上这会儿冷静下来不由后悔,没了玄月阁,他就是聋子瞎子,办个事都不方便。但另一方面,他又有帝王自尊心作祟,他堂堂一个皇帝,做什么这么低三下四的,没了白夜司也不是过不下去了。
“陈德发,你亲自去瞧瞧,悄悄的。”
“哎,老奴这就去!”
德庆侯府距离皇宫不远,很快陈公公就回来了。
“圣上!老奴没能进去侯府。”
“什么叫没能进去?”
“老奴被府外的看护拦下了。”陈公公道,“说是大长公主的意思,她老人家静养期间不见任何人。”
圣上沉下脸,“那就是说,大长公主确实不知道此事,皇后在骗朕!”
陈公公没吭声。
圣上虽然隐约意识到皇后存了些私心,但没想过她会软禁大长公主,更想不到她还敢有更大的欺。若只是为了立储,存些私心倒也正常。
“陈德发,你说此时立皇太孙到底对不对?”
圣上下意识依赖大长公主的决定。得知她原来没有同意此事,也对自己的决定起了怀疑。
“哎呦圣上您折煞老奴了!”陈公公惶恐,“老奴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敢置喙此事!”
“让你说你就说!”
陈公公一张肉脸扭曲着,纠结半天才不得已道:“圣上,老奴不懂这些,不敢评判,倒是觉得刘阁老说得有理,不妨等蜀王殿下回来再做定夺。”
“你个糊涂东西!”圣上一听蜀王就来气,“他都打到北都城下了,还有他什么事,你滚滚滚滚!”
陈公公立刻退下,有多远滚多远了。
圣上是有脾气的,尤其病榻上待久了,越发多了三分无能戾气,朝臣越是反对他越是要立,第二日早朝,他坐上玉辇,让人抬着他上朝宣布此事。
然而他还没坐上龙椅,蜀王便到北都城外了。
“圣上!蜀王兵临城下了!”
“他还真敢带兵攻到城下!”圣上怒冲心头起,“关闭城门,给朕将叛贼斩杀城外!”
盛明宇在城下不假,但没有带兵,也没带武器,只带了着太子的棺椁,盛明轩的人头,还有押运成锋的囚车。
武将进城不得带兵,他不是来攻城的,自然要遵规矩。但守城的却不放他进城。
“反贼盛明宇,圣上有令,务必将尔斩杀城外!”
盛明宇就知道成琨不会那么容易叫他进城,“叛贼?你见过一个人当叛贼的吗?”
守城之人不接茬,只道:“上箭,将此贼射杀!”
话音落,城墙上出现了一排弩箭手,一起箭指盛明宇的脑袋。
盛明宇大无畏地站在当中,指着城头上发号施令的人,“我认得你,是北军卫的指挥佥事,叫什么来着,叫金展是吧,怎么,指挥副指挥都不在,你成了北军卫领兵了?是不是成琨许诺你,只要你替他办事以后指挥使让你做啊,那巧了,成琨也是这么许诺他儿子的,可现在你瞧,成副指挥成了阶下囚,成琨也没说救他一下,亲儿子都这待遇了,你一个外人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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