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宇道:“神女姑娘有所不知,本王是不纳妾的,委屈你当个使唤丫头可使得?”
神女笑了,“蜀王殿下,你不想负责就直说,拿我当使唤丫头是不是有点侮辱我们夷国啊?”
“话不可以乱说啊神女姑娘。”盛明宇可不敢认下这侮辱别国的罪,“昨日这事难道不是姑娘你给本王下药,抢走本王清白,侮辱了我们大周朝?”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侮辱你一个男子?”神女委屈地撅起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怎么可能让我接近你?”
盛明宇心说,那不是因为你死皮赖脸吗!
“看来神女对本王误会不轻,本王不喜欢过度热情的女子,本王有心上人,断然不会再与姑娘有所牵扯,姑娘可莫要把客气当好感。”
如此直白的话基本是没给神女留什么脸,这也是无奈之举,对于有心死缠烂打的人,唯有如此才能让其知难而退。
“当然,神女要是愿意去蜀王府当使唤丫头,那本王也不吝啬那点月钱,如何?”盛明宇把问题抛给神女,只要她能拉下脸,他倒也不介意蜀王府多添个人吃饭。
神女扯了扯嘴角,“蜀王殿下真是把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国女子虽然不会把名节看得比命重,但失了名节也断然不可再嫁人,我这神女之名业已污,往后无处可去,只能去蜀王府当丫头了。”m
盛明宇与神女眼神相对,笑里藏刀。
“不过啊蜀王殿下,”神女反将蜀王一军,“神女乃夷国的荣耀,在贵国如此受怠慢,夷国上下恐不答应。”
听到这里,圣上眼皮子抖了一抖,嫁娶之事上升到两国交战,这就不可等闲视之了。
夷国舍一个神女来当妾,这是把大位的宝压在蜀王头上了。如果此时把神女赐给蜀王当妾,蜀王就又得一国助力。
圣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怕蜀王又是下一个秦王,搅动四邻伐战逼宫,因此他不想。
可如果不满足神女嫁给蜀王的意愿,名节之辱不能平息,夷国不会善罢甘休,当使唤丫头更是打脸,左右都是为难。
为难之际,裴修出列道:“圣上,臣以为两国联姻当你情我愿方可结两国之好,若以怨怼为媒,恐于两国友好不利,臣瞧着,蜀王殿下似乎是喝了神女的酒之后神智不清,不记得是否与神女发生过什么,因此才心存质疑,不如就此调查清楚为好,若只是个误会,那皆大欢喜,若蜀王殿下真对神女做了什么不轨之事,那理应负责。”
这倒是个转机之策,圣上琢磨着可行。只是,调查本身对神女就是一种不敬,人家不见得愿意,就算愿意,如果证实蜀王真的不轨,那人家就更占了理,万一要求蜀王娶妃可如何是好?
“不知神女意下如何?”
神女冷哼,不甚客气,“贵国都是这样侮辱人的吗,可知检查女子清白对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神女此言差矣。”盛明宇道,“我们男子的清白也一样重要,总不好只凭神女一面之词,本王就认了这污名吧?”
满堂朝臣集体汗颜,清白二字从蜀王殿下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清白呢。
神女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狡辩之人,“蜀王殿下难道还有清白在吗?”
“神女怎知本王清白不在?人云亦云,还是亲自见过啊?”盛明宇此时基本能肯定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做。神女那样的脸皮,她如果理直气壮,早答应检查了。
“争口舌之快没有意思。”神女道,“如果蜀王殿下一心始乱终弃,那我也不能勉强,只要殿下能承受一意孤行的后果。”
“怎么,威胁我大周朝呢?”盛明宇眼神骤然凌厉起来,“贵国想打仗还是打仗,尽管放马过来,横竖我西南边境还打着呢,也不缺一个冷眼旁观的。”
神女忙称不敢,“蜀王殿下战神之名在外,我小国不敢惹,只好屈从威严,舍弃自己的脸面,容你们检查清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证实我清白不在,话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盛明宇挑眉,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同意检查,总不会她早已清白不在了吧?
但现在不管神女清白在不在,都必须要检查,起码是个缓兵之策。
“那也是应该的。”盛明宇先把姿态摆出来,“若证实是本王夺走了神女清白,条件随你开。”
神女没有意见,“就依蜀王之意。”
圣上觉得蜀王这话说大了,朝会后,他留下儿子问话,“你到底有没有谱,昨晚上睡没睡人家?”
盛明宇不敢确定,“依儿臣的经验,应该是没有。”
经验二字简直羞煞圣上,“你经验丰富,说没有大概就没有,也最好没有。”
盛明宇汗颜,“儿臣经验也没有很足。”
“这是谦虚的时候吗!”圣上摆手,“快去查,让裴霁清跟刘鹤一道。”
盛明宇告退:“儿臣这就去。”
裴修等在宫外,蜀王一出来,他便拉着他上马,“走,先去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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